這時,這三個人總算發現了蘇雨夜身邊的管逸塵,當即問道:“這位是————”

這句話問的,讓人老傷心了哇!

你說,三人行,倆男的一個女的,你們就光盯著人家美女看啊,對帥哥直接視若無睹啊,那得多傷心哇!

嗯,這個事情呢,我得跟大家解釋解釋掰扯掰扯。

事情是這樣的。

在剛剛出發的時候呢,管逸塵就私底下跟荀攸靜說了,就說,我身為天機雖然是非常有心去看望東南軍閥的閥主,但是呢,鑒於我的身份非常敏感的特質,所以就暫時不要告訴其他人,我跟著你們一起來了。

這事兒其實也容易理解。

西域的軍閥,閥主,領主,山大王多了去了,少說都是幾十號人呢!您想啊,從現在的西域上看,西至青藏高原,北至新疆大部,南至緬甸老撾,冬至四川貴州寧夏一帶,如此幅員遼闊的疆土上,幾十號個頭頭真心也不算多。

這些頭頭呢基本都是平起平坐的,大家雖然領土大小不等,但是地位都是一樣的,你管逸塵既然去看望了東南軍閥,那其他的閥主,領主你是不是也要去親自看望一下呢?否則就有偏心的嫌疑!

你不能看人家土地富饒看人家有錢你就高眼相看,看人家窮,地盤小你就不搭理啊不是!

就好比你不能看人家美帝有錢有勢,奧巴馬生病了你就去探望,人家金三胖感冒了咳嗽了你就裝不知道的!

就是這麽個道理。

所以,管逸塵就跟荀攸靜說了,到時候呢別拆穿我的身份,就說我是你的一個朋友,正好在天機府下,所以天機大人就派遣這個人特來看望了。

你看,這樣說就行了。這樣將來其他的領主閥主要是有人生病,就不必管逸塵親自去,找個屬下去探望一下就行了。

所以,這一路上,管逸塵是各種低調啊!

雖然還是不改一貫的帥氣的作風,但是行事說話,基本不出頭,各種低調。

所以呢,當那三個人詢問管逸塵身份的時候,還沒等荀攸靜回答,蘇雨夜已經笑容可掬的回答了:“啊,這個人啊,是我的一個隨從!”

隨從…………

管逸塵臉上的笑容瞬間僵掉了!

你故意的吧?你丫丫是故意的吧?你這是故意打擊報複吧?

荀攸靜也不說話了,既然蘇雨夜都那麽給出解釋了,自己還是別說話了!

蘇雨夜趾高氣揚的看著管逸塵,我就是打擊報複,我就是故意的,你咋著吧?誰叫你死皮賴臉的跟著來的?我們也沒打算讓你來啊!既然你自己要來,那就受著吧!別人都眼巴巴的哄著你捧著你寵著你,我還真就偏不了!我還就非跟你對著來了!

管逸塵憋屈的看了其他人一眼,乖乖的回答“是啊,我是蘇領主的跟班,我叫小管。”

蘇雨夜瞟他一眼,算你識相,不然我就滿天下嚷嚷你是西域天機!

假扮老婆婆的人讚歎一聲說道:“蘇領主果然是蘇領主,就算是跟班都是如此的高深莫測,在下到目前都沒有看穿蘇領主這個小跟班的深淺!蘇領主身邊果然是臥虎藏龍啊!”

荀攸靜擦擦額頭上的汗水,如果他隨隨便便就讓人看透了,那他還混個毛線的混啊!

管逸塵笑眯眯的回答說道:“哪裏哪裏,我在我們蘇領主身邊是最不起眼的一個!其他人都比我還要厲害的!”

蘇雨夜非常滿意的點點頭,幺西幺西,孩子你還是非常上道的嘛!看在你如此合作的份上,就暫且不跟你一般計較了!等咱們回去之後,你還是做你的天機,我做我的蘇領主,咱們倆還是井水不犯河水!

三人組與三人幫就這麽互相客氣著互相吹捧著終於到了東南閥主的大本營了。

這一到家,三個不稱職的演員就告辭去跟自己的領地匯報工作去了,荀攸靜可就是要正經當個主人,招待蘇雨夜跟管逸塵了,盡管外麵的人都以為管逸塵是蘇雨夜的跟班,可是他知道真正的底細啊,因此給他安排的房間也必須是上房,安排在了蘇雨夜的隔壁房間裏。

蘇雨夜跟管逸塵一進大門,就受到了熱烈的歡迎,當然,這歡迎是針對荀攸靜,而不是針對他們的!

蘇雨夜笑著跟荀攸靜說道:“看的出來你很受歡迎啊!”

荀攸靜微微一笑說道:“這裏的百姓都很和善,隻要你對他們好,他們也會對你好的!”

蘇雨夜點點頭說道“是啊,水亦載舟亦能覆舟啊!好不容易到了家,我們還是先去看望伯父吧,也許我這房子和千年人參就有效果了呢!”

“那好,如此就有勞了!”荀攸靜也是非常擔心自己父親的身體,也沒有繼續跟蘇雨夜管逸塵客氣,直奔東南閥主大人的房間而去!

遠遠的,就聽見有人一邊跑一邊喊:“老爺,大少爺回來了!大少爺回家了!”

蘇雨夜低聲對管逸塵說道:“一會兒演戲演的像點,穿幫了也不怨我!”

“知道了。”管逸塵看了她一眼,好像,自己在很早很早之前就已經適應了被她欺負了?

白白同學昂頭挺胸的跟在蘇雨夜的身後,看著周圍的一切,表示各種滿意。也就隻有這樣的生活才能配的上自己的身份嘛!

蘇雨夜,管逸塵跟著荀攸靜大步踏進了荀大人的房間,這是一個巨大巨大巨大的房間,巨大到一個房間足足有三百平以上,而且好幾個房間還是相連相同,因此通風是非常非常非常滴好。

能不好麽?那麽大一扇窗戶都趕上人家的門大小了。

蘇雨夜一琢磨,荀大人這病還真心的隻能是住在通風效果好的房間才行,這樣才對他的身體有好處。

“爹爹,你看我帶誰來了!”荀攸靜驚喜的一進門就衝到父親的房間床前,一臉興奮的說道:“她可是給您帶來了千年人參和其他的藥方,您的病肯定有救了!”

蘇雨夜跟管逸塵含笑邁腿進入,行禮說道:“荀大人可好些了?”

咳咳,在這裏咱不得不說一個事情啊!這個蘇雨夜雖然跟荀攸靜平輩論交,大家是好朋友,鐵哥們!但是從政治地位上,蘇雨夜其實是跟荀大人平級的!

因為一個是閥主一個是領主,他們才是平級的!

因此,蘇雨夜一進門是以平級的稱呼和禮節,而不是以晚輩的身份和口吻。

所以,蘇雨夜這一打招呼,躺在床上的荀大人眼前頓時一亮!

看到荀大人試圖起床,蘇雨夜趕緊上前招呼:“大人身體不適,還是不要起了!”

“原來是蘇領主,小老可是將蘇領主給盼來了啊!前幾天接到犬子飛鴿傳書,說蘇領主會來做客,這真是我東南軍閥的福氣啊!能邀請到威名赫赫的蘇領主,簡直是我等的榮幸!”荀大人也是非常的官方回答。

蘇雨夜微微一笑,說道:“此番前來,不僅帶來了一點藥材,還帶來了天機大人的問候,天機大人對荀大人的身體甚為關懷,隻是可惜事務繁重不能親自看望,所以才特地囑咐我們過來問候看望!還望荀大人早日康複為要!”

管逸塵瞥了一眼蘇雨夜,見她對話得體,一點不跟以前瘋瘋癲癲時候的樣子,頓時微笑了起來。

“真是勞煩天機大人了!”荀大人咳嗽了一聲,消瘦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著。

“荀大人還是不要多說話,多多休息才是!”蘇雨夜笑著說道:“我這方子是托人尋來的,不妨找大夫看看可否用的上!倘若用的上,倒也不負這一路辛苦。隻要大人身體康健,荀大少才會安心跟我合作啊!”

聽著蘇雨夜開玩笑般的話語,荀大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說道:“素聞蘇領主幽默風趣,今日一見果然非同一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