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人在外麵鬥嘴鬥的厲害,這一進帳篷,都裝的好像不認識對方似的,隻跟耶律慕楓一個人打招呼寒暄了。

“耶律老弟,好久不見啊!”皇甫淳笑著走上前,跟耶律慕楓打招呼:“上次你去我天華國,也沒好好的招待招待你,更沒時間跟你好好的敘敘,實在是怠慢的很啊!”

“哪裏哪裏!淳兄事務繁忙,愚弟怎敢怪罪啊?”耶律慕楓趕緊站了起來,招呼大家坐下,轉頭對惠王說道:“殿下好久不見,風采依舊啊!”

“承蒙誇獎了!”惠王也是喜笑顏開的跟耶律慕楓打著招呼。

表麵上看著這三個人老熟悉,老親熱了,私底下那些小心思,哼哼,你們當我們這些人都不知道?

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嘛!在酒桌上刻意強調關係如何如何好的,一般都是私交相當一般,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的。

“本來想邀請耶律老弟品酒賞花的,沒想到卻讓老弟做東,這實在是慚愧啊慚愧!”皇甫淳繼續假惺惺的說道。

站在旁邊的四個女人,同時翻翻白眼,從鼻孔裏哼了一個哼字!

噫!你們都跟著蘇蘇學壞了!

葉子啊葉子,你好歹是個公主,怎麽可以跟著蘇雨夜學呢?

尚紫嫣啊尚紫嫣,你可是正經的郡主,你怎麽可以跟著蘇雨夜學著翻白眼呢?

尚小妹啊尚小妹,你可是大家眼中的乖乖女,各種溫婉溫柔,怎麽可以跟著蘇雨夜學著冷哼呢?

蘇穆啊蘇穆,啊對了,好像剛才你就一直被各種忽略啊。

某小小蘇淚流滿麵,從牆角的角落裏流淚抬頭:你們總算察覺到我的存在了!從一開始我就是被各種忽視啊有木有!好歹我還是標準男一號啊!

“來來來,快坐快坐!舟馬勞頓,也是辛苦啊!”耶律慕楓故意忽略掉四個女人的冷哼,招呼皇甫淳和惠王入座。

之所以耶律慕楓設宴,是不想被對方兩個人看輕。

主場更利於自己長袖善舞,察言觀色!

皇甫淳跟惠王似乎完全不在意主場還是客場,笑眯眯的坐下。

看著他們坐下,蘇雨夜等人也跟著坐在了對麵的桌子上,很快的就有美酒菜肴送了上來。

大家一落座,皇甫淳第一輪發動了攻擊,笑著對耶律慕楓說道:“耶律老弟好豔福啊!我天華國第一公主和南鎮國一個公主一個郡主一個名門閨秀同時聚集到了耶律老弟這裏。耶律老弟不動聲色的拐走了我們兩個國家的公主,這聘禮似乎不能少啊!”

耶律慕楓拿眼看了一眼蘇雨夜,頓時笑著說道:“淳兄誤會了,小弟跟蘇蘇姑娘,葉子小姐隻是好朋友而已!”

“哦,原來隻是好朋友啊!”皇甫淳拉長了聲音說道:“既然隻是朋友關係,這麽長時間住在皇宮裏,怕是不妥當吧?傳出去,這名聲————”

皇甫淳裝模作樣的說到了這裏,對麵的四個女人再也忍不住了,蘇雨夜還沒開口,葉子當即反擊說道:“讓一個不道德的人評論別人是否道德,就好比讓一個陰險狡猾的陰謀家儈子手討論殺人方式是否合適一樣可笑之至!”

“小妹,話不能那麽說!”惠王也開口了:“不管怎麽說,你都是南鎮國的公主!你一個公主之身,未婚未嫁就這麽不明不白的住在一個男人的家裏,傳揚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我身為你的大哥,自然有義務管教你的!既然你那麽喜歡呆在北疆帝國,做大哥的怎麽好違背你的願望呢?這樣好了,耶律兄,既然你那麽喜歡小妹,不如就以三個城池做聘禮,迎娶小妹回宮如何?”

我操!狐狸尾巴總算藏不住了吧?我就知道這頓飯是鴻門宴!

你們丫丫的還真會算計啊!

想兵不血刃的就白白拿走三個城池?我吐你一臉珍珠霜!

這邊一個不要臉的惠王話音一落,那邊一個更加不要臉的皇甫淳頓時笑眯眯的說道:“蘇蘇雖然不是我親生的女兒,可是我對她也算是視如己出!尤其是我登基之後,更是準備將她封為天華國第一公主!耶律老弟,我看的出來,你其實是很喜歡蘇蘇這個孩子的!我們兩國搭界,向來都是和睦友邦,我們倆的私交甚篤,因此我也不要什麽彩禮了,隻求耶律老弟首肯,將搭界之處全部送給我,到時候蘇蘇出嫁之時的彩禮定然不會少於你的訂婚禮金的!”

我操!見過不要臉的,諸位見過這麽不要臉的麽?這也太冠冕堂皇了點吧?虧他們能把這麽不要臉的事情說的這麽理直氣壯!真是人才啊!

耶律慕楓麵色僵了兩僵,還沒開口,蘇雨夜已經慢慢站了起來,端起手裏的一杯酒,示意葉子也跟著自己做同樣的動作。

蘇雨夜跟葉子對視一眼,端起酒杯就走到了皇甫淳和惠王的麵前,蘇雨夜笑眯眯的說道:“矮油?真是榮幸啊!讓一個殺父之仇不共戴天的人封我做一國的公主哎,真是各種受寵若驚啊!隻是不知道你怎麽跟我那地下身首異處的老爹交代呢?”

葉子冷冰冰的站在了惠王的麵前說道:“真是人至賤則無敵!小妹今兒算是領教了!不過不好意思,我的婚事從來都是我自己做主,別人誰都做不了這個主,你也一樣!”

“要不說,賤人就是矯情呢?你真把自己當盤菜了啊!”蘇雨夜話說的更加的不客氣了,眼神裏充滿了揶揄和不屑:“我記得我早就跟你公開宣戰了,怎麽?瞧不起我?沒關係,我也沒打算瞧的起你!怪不得娘當初看不上你呢!能看上的話,那真的是眼珠子讓狗踩了!”

“惠王啊惠王,你還真以為你自己大權在握,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我告訴你,我葉子從一開始就沒有接受過封賞,於情於理你都沒資格對我指手畫腳!更何況,我葉子現在正是脫離南鎮國,加入西域,你還想用我換三座城池,果然是癡人說夢,賤人做夢啊!”

“想好事?去死吧!”蘇雨夜跟葉子異口同聲的說道,手裏的酒毫不客氣的潑在了對方的臉上!

“大膽!”皇甫淳和惠王身後的保鏢唰的衝了上來,而耶律慕楓的護衛也毫不猶豫的衝了上來,兩幫人惡狠狠的互相瞪著對方,局勢一觸即發!

被蘇雨夜潑了一臉的酒的皇甫淳伸手一抹臉上的酒液,淡定的說道:“沒關係,你娘已經不隻潑我一次了,你再潑一次也沒關係!”

惠王卻沒有那麽大的涵量,,一把抹掉了臉上的酒漬,怒目而視。

“耶律老弟,實在是抱歉,讓你看笑話了!是我家教不嚴!”皇甫淳還是一副長輩的口氣說話。

蘇雨夜上前一步,一個疾抓就要拿下皇甫淳!

“蘇蘇,不可!”坐在正座上的耶律慕楓還來不及出言阻止,蘇雨夜已經朝著皇甫淳攻擊了過去!

皇甫淳一個後仰,一下子躲過了蘇雨夜的攻擊。

蘇雨夜再進一步,一腳踹翻了皇甫淳麵前的桌子,雙手再抓!

保護皇甫淳的保鏢全都被蘇雨夜身後的保鏢給纏住了,就在皇甫淳險之又險即將無法避開蘇雨夜的攻擊的時候,皇甫淳身後的一個皮囊突然劈裂,一群黑色的小飛蟲突然朝著蘇雨夜的麵龐疾馳而至!

蘇雨夜大驚,一個完美的後空翻,一下子躲了過去!

那群小飛蟲一直圍繞著皇甫淳轉來轉去,保護著皇甫淳。

蘇雨夜冷笑一聲:“既然來了,那就現身吧?神秘的麵具女人,你不是很想殺死我嗎?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