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詩如重新被淳王爺帶了回去,而兩個人的三日之約也正式開始了!
三天之內,隻要蘇雨夜在淳王府內取得解藥,那麽淳王爺認輸,公開放人,並且在天華國境內不得追殺!
相反,如果蘇雨夜輸了的話,那麽,她必須公開宣布帶著自己的兒子,無條件宣誓效忠淳王爺!
當蘇雨夜把這個決定告訴管逸塵跟土塚誌的時候,差點把土塚誌給驚得跳了起來!
倒是管逸塵,非常淡定的坐在那裏,反複思忖。
“你真的想好了?”管逸塵輕輕的說道:“蘇蘇,其實,你不必付出這麽大的代價的!凝兒雖然是我的貼身婢女,但是也隻是個婢女!在我的心裏,你才是最重要的!”
土塚誌忍不住點頭讚同。
在西域,是典型的男權社會,男人的地位無上尊崇,相對的說,女人的地位就相對低下!
更何況慕容凝兒跟管逸塵,隻是單純的婢女跟主人的關係,並沒有摻雜其他的複雜關係!
所以,蘇雨夜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不管是管逸塵還是土塚誌,心底都泛起了波瀾!
蘇雨夜用自己的一生自由和蘇穆的一世未來,來賭這個約,究竟是值得還是不值得呢?
“其實,如果凝兒真的不能活下去,我,還是有這個能力為凝兒複仇的!隻是付出的代價會相對高一些!但是這並不代表我做不到!”管逸塵聲音低沉但卻有力的說道:“蘇蘇,如果你是為了我,完全不必如此!我在乎的,隻是你的世界!”
這句話說的夠明白了吧?我管逸塵身邊的婢女多的是,死了一個還會有很多!但是你蘇雨夜這個世界上卻隻有一個!如果用失去你作為賭注,我寧肯放棄!
土塚誌也急切的說道:“是啊,蘇蘇姑娘,天……管……管公子,他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的!您怎麽可以如此的冒險呢?就算是要救老夫人,我們也有足夠的能力將她從淳王府救出來啊!你其實完全不必的!”
蘇雨夜淡淡的說道:“我這麽做,不僅僅是為了凝兒,更是為了我自己!逸塵,我知道你擔心我,心疼我!可是你也是最懂我的!我,蘇雨夜,在這個世界上存在的時間不算長,但是我做什麽事情都是有始有終。我本來與人為善,與世無爭,可是誰能料到上天如此的捉弄與我,賦予了我和蘇穆如此巨大的使命,以至於讓我們兩個成為了這個世界的掌權者的眾矢之的,眼中的香餑餑,每個人都恨不得得到我們,每個人也恨不得殺掉我們以防止自己的對手搶走我們!我們活的很累很累!蘇穆小小年紀,才不過五歲多,就已經承受了那麽多。我累了,也忍夠了,我不會允許那些藏在水麵之下的肮髒事情,再度打攪到我們的生活!與其暗殺不如明著來吧!我會用拳頭告訴他們,跟我們作對的後果!”
管逸塵臉上波瀾不起,卻是在心底輕輕歎息一聲。這就是蘇雨夜啊,這也是她魅力所在!有始有終,獨立自主!
“可是,蘇蘇姑娘,你大概還不知道管公子在西域的影響力吧?隻要他一聲號令————”土塚誌再也忍不住了,開口說道:“整個西域的兵力集中起來,雖然不一定有把握擊敗天華國,但是搶走老夫人還是沒有問題的!我們管公子其實是————”
土塚誌說到這裏,被管逸塵一聲打斷:“夠了別說了!”
蘇雨夜狐疑的看著管逸塵,自己雖然一直從來都沒問過他的身份和背景,但是也猜測過了,他的背景一定非常的深厚!非富即貴!
蘇雨夜淺淺一笑,說道:“土塚誌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西域地勢複雜,易守難攻,的確是個好地方!但是,你們也知道,西域是軍閥混戰,地方割據非常厲害的!如果能擰成一股繩子,確實可以所向披靡!但是,你們也清楚,現在的西域其實就是一盤散沙,大家都是各自為戰,各自為營!其他第三個帝國之所以沒有攻打西域,是因為地域地勢複雜,外人摸不清狀況,根本無從下手!同樣,生活在深山裏的西域部眾,擅長的是山林戰,叢林戰,但是不一定適應大規模的城市戰爭,巷戰等等!環境不同,戰爭亦不同!”
蘇雨夜誠懇的說道:“我這麽做,真的不僅僅是為了凝兒,更是為了我自己!土塚誌,雖然你現在也許很難理解我的意思,但是沒關係,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我蘇雨夜一旦決定了什麽事情,就一定會做到底的!我這麽做,是為了證明我自己,證明我的價值!也為了我的前塵往事,為了袁家的複仇!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注定我必須這麽做!隻有公開跟淳王爺宣戰,才能昭告天下,我蘇雨夜是絕對不好對付的!那些想捏軟柿子的,趁早滾蛋!”
管逸塵微微笑著說道:“蘇蘇,我想我能明白你的意思了!你離開天華國之後,天華國勢必會跟你正式宣戰!你想過後路了沒有?”
蘇雨夜讚賞的看了一眼管逸塵,果然還是他,最懂自己!
人,活要活的有尊嚴!被人欺負了,還要舔著臉搖尾巴的,那是狗!我蘇雨夜從來都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我突然覺得西域是個好地方!”蘇雨夜狡黠一笑:“突然覺得以前讓你把我的全部財產轉移到西域藏起來,真是個好主意!實在是太有先見之明了!西域山脈眾多,容易藏身!而且有山有水,山體物產豐饒,生存不是難題!隨便挑個合適的山頭,做個女大王也不錯啊!”
管逸塵頓時輕笑了起來,笑著說道:“聽聽這話,說的好淒慘啊!這樣好了,我給你藏珠寶的那個山頭的首領打個招呼,他看在我的份上,會對你照顧幾分的!既然決定了,那就勇敢去做吧!記住,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
“還有我!”土塚誌一挺胸脯,說道:“我也去!”
蘇雨夜笑著看著土塚誌,看看管逸塵,心底一陣溫暖!
“好了,還是讓我們研究一下,如何在這個布控森嚴的淳王府拿到解藥吧!”管逸塵結束了談話,笑著說道:“蘇蘇,相信你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不如說出來,我們大家一起研究一下!”
蘇雨夜哈哈一笑,說道:“果然是逸塵最了解我!沒錯!我在回來的路上已經想好了幾個方案,並且順利的拿到了淳王府的地麵建築的鳥瞰圖!地下設施我們無從得知,但是地麵設施,隻要存在,就不會逃脫我的眼睛!”
管逸塵跟土塚誌相視一笑,蘇雨夜馬上從身後的包袱裏拿出了一堆的紙,蘇雨夜說道:“這是我手繪的淳王府的地麵建築的草圖!這個淳王爺果然是個行家,就連自己的王府,都修築的跟堡壘共事一樣!我們的難度不小啊!”
管逸塵跟土塚誌馬上湊了上去,仔細研究蘇雨夜畫的那些淳王府的房屋布局圖。
窗外,一縷曙光穿透了窗棱,透了進來。
又是一夜過去了。
三甲狀元,榜眼,探花決出,外界到底是不知道這個三甲的順序排列到底是怎麽排列的!而對於身為狀元的蘇雨夜突然表示棄權,身為榜眼的土塚誌突然公開身份,說自己不是漢人,而是來自西域的,是沒有資格參加的!
然後,然後那個稀裏糊塗在皇帝的禦宴上莫名抽搐昏倒在地的周通,就莫名其妙的成了狀元了!
然後又從下麵找了兩個莫名其妙的封為了榜眼和探花!
於是,賭市一場混亂啊!各種混亂啊!無數的賭場老板差點把褲子都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