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中市第一醫院。

賀森拉著林雨的手,踏著夜色,直接走向了刺驢所在的特護病房。

在距離特護病房還有幾步遠的時候,賀森聽到了一名年輕女子的嬌吟,嬌吟中夾雜著病床與地麵摩擦發出的聲音,同時傳來刺驢的話,雙方都在喘著粗氣。

刺驢:“哇,快,快,夾緊些,爽死了!”

女子:“啊,我不行了,不行了!”

刺驢:“寶貝兒,再堅持一會兒!”

女子:“你,你太厲害了!”

……

賀森林雨的腳步嘎然而止,側著耳朵聽裏麵的動靜。

林雨眉頭微微一皺,俏臉微微泛起春潮。

倆人都不是傻瓜,自然知道刺驢在裏麵幹什麽。

林雨瞅了賀森一眼,示意要不要離開或者進去。

賀森麵上雖笑容淡然,體內卻是血液亂滾,病房內女子的嬌吟讓他不能自己。他很奇怪,以前在夜總會喝酒,漂亮女人在他麵前耳鬢絲摩,他是沉靜若水,巋然不動,如今,那份別離已久的少年情懷愈加旺盛。他在納悶,自己的意誌力沒有那麽差的啊……

這時,隻聽病房裏再次傳來刺驢的聲音:“好,好好,再來一次吧,就來三十下,怎麽樣?”

隻聽女子喘著粗氣,嬌吟道:“哎呀,不行了不行了,真的不行了,算你厲害!”

此言一出,林雨趕忙拉住賀森,滿紅通紅地望著賀森,示意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當她看到賀森的臉上亦是殷紅如血,頓時,一股春雨在心間滴落,她的身體的某個部位突然間有了衝動的感覺。

賀森拉著林雨的手,正欲轉身離開,隻聽金牙狗的聲音傳了出來:“好了好了,這個遊戲就玩到這裏吧,呆會森哥要來!”

一聽到金牙狗的聲音,賀森心一鬆,拉緊林雨,快步走向了病房。

推開門,隻見特護病房裏,一名身著白衣的女護士正在大汗淋漓地做著仰臥起坐呢,護士雙手抱著頭,雙腳勾在床尾的鐵欄杆上,不斷地喘息,不停地嬌吟呢。在病床前,坐著金牙狗與刺驢,倆人正悠然的抽著煙。

看到賀森林雨進來,倆人一臉壞笑。

賀森盡管心中有氣,但怒氣轉瞬即逝,心道,有必要發怒嗎?

正躺在床上做仰臥起坐的女護士見賀森與林雨進來,臉一紅,趕忙從病床上跳下,整整一身白衣,道:“不好意思!”

賀森笑道:“沒想到,你對我們的救人英雄服務得這樣周到,好,好!”

護士臉更紅了,道:“隻要英雄開心,我做什麽都樂意,當然……”

賀森剛要開口說話,刺驢笑了:“如果為了讓我開心,你真的什麽都願意做?”刺驢臉上洋溢著淫蕩的笑。

護士瞪了刺驢一眼,手一甩,走出了病房。

看來,刺驢這小子這幾天在這種高級病房裏洋溢至極啊!與這幫小護士們混得魚水情深。這一點,賀森自歎不如。

金牙狗搔搔後腦勺,笑道:“賀記者,林記者,我們今天接到市裏來的通知,說是明天要在全市做什麽巡回報告啥的,所以,就把你們叫來了!”

林雨假裝怒道:“你們在這裏的生活真是滋潤啊,不但生活有專門的護士照理,而且還折磨人家醫護人員,哎,讓我怎麽說你們?”

刺驢看了雨身後的賀森,笑道:“林記者,你是有所不知啊,醫生讓我們在這裏多住幾天,院長也天天來看望我們,叫我們安心養傷,你說說,我們怎麽能不聽醫生的話呢?至於剛才嘛,剛才那護士見我憋得慌,怕我憋出個病來她負不起責任,於是,她變著法子讓我開心,正巧,被你們給撞見了……”

林雨道:“你們可是英雄啊,是英雄就要樂觀一些,堅強一些嘛,何必讓人家女孩子在你們麵前做什麽仰臥起坐?我告訴你們,你們這叫欺負人!”

金牙狗一怔,看了賀森一眼,賀森滿臉含笑。金牙狗驚異地發現,森哥今晚的笑容與往日可是不同啊,森哥往日的笑容,總是僵硬而沒有生氣,而今天卻是不同,不僅有生氣,而且有光澤,同時還泛著紅潤,森哥金盆洗手之後,轉變得真是快啊!

金牙狗再有腦子,怎麽能想到賀森來醫院之前曾與林雨長久地擁抱而迸發出的衝天火花呢?

刺驢笑著朝林雨道:“林記者,你這又不對了!英雄,從來都不是高、大、全式的英雄,英雄也是普通的人,英雄也有不足,甚至是缺陷,隻有這樣,英雄才能讓大家學習嘛,這可是你前天親口說的呀!”

刺驢真是厲害,一句話把林雨噎住了。

賀森笑道:“依你這樣高超的口才,你應該到電視台去做個主持人什麽的,這樣才不至於屈才!”

林雨見賀森為她解圍,笑道:“我在電視台有熟人,我們的賀大記者也有電視台方麵的朋友,如果你願望的話,我敢向你擔保,下次海中電視台招聘節目主持人的時候,你去應聘,一定能進去!”

刺驢一聽,趕忙朝林雨道:“林記者,如果你能幫我這個忙,我一定好好地請你撮一頓兒!”

林雨道:“我能給救人英雄幫忙,這是我的榮幸啊!”

賀森轉過頭,看著林雨,正色道:“電視台真的要招聘節目主持人?”

林雨道:“我前幾天剛剛聽說這件事的,這個節目叫‘跳躍海中’,是一個與廣大市民緊密結合的節目,以前都是吳靜來主持的,但吳靜似乎是幹累了,不想再幹累了,電視台領導也考慮到吳靜的情況,決定從社會上公開招聘一名男主持。”

刺驢聽著林雨的介紹,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天啊,我和森哥一樣,也要做記者了耶!這麽說來,我刺驢不也要金盆洗手了?

病房裏的四個人裏,此時最為心驚的是金牙狗了。

金牙狗見刺驢為到電視台應聘的事興高采烈,心裏一下子跌到了最低點兒。他在恨自己,恨自己的父母,為什麽不給自己生來一副好相貌,偏偏讓自己長了一口金牙!如果自己的長相有刺驢的一半,或者說一少半,那麽,我金牙狗也能到電視台去應聘啊,如果能進入電視台,那麽,不就可以天天看到那個美女吳靜了嗎?

金牙狗的心在暗暗的抽搐著,不知不覺間,眼角裏濕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