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章學猛和方蓉來講,這兩個性欲異常強盛的男女並不願意離開這個走不出去的世外桃園。但賀森有恩於他,他也隻得跟隨著眾人一同尋找出路,待有機會再也賀森言明。

而對於賀森和他的兩個兄弟來講,他們在絕路之上遇到了章學猛與方蓉,接著遇到了林家鎮的黑子。這是幸運的,起碼說不那麽孤獨了寂寞了。

黑子站在賀森身邊,一邊抽著賀森送給他的香煙,一邊笑道:“大哥,在這幾個人裏,隻有你是夠意思的。”

賀森心中暗笑,這個家夥,送他一包香煙,他就興奮得屁巔屁巔的,如果再給他一個女人呢,他會為任何人去賣命!

果然,賀森稍微注意觀察了一下黑子,便發現黑子的眼神不是地朝著身邊的方蓉不住地瞟著,眼睛裏現出一絲濃濃的色意來。

方蓉自然也看出了黑子的眼神,但卻是假裝沒看見。

章學猛自然也把黑子的舉動看在了眼裏,心頭禁不住一絲火起,暗道,老子抽機會,一定得把你這家夥好好地教訓一下才是。

刺驢與金牙狗隻是跟在賀森的身邊,雖然二人也看出了章學猛與黑子由於方蓉這個女人而各懷鬼胎,但是,有森哥在場,他們也不便多說什麽。畢竟,森哥依然是他們的老大,森哥雖然金盆洗手已經好久了,但是,這個“金盆洗手”對於森哥來講,隻是一廂情願,森哥依然擺脫不了黑白兩道爭鬥的糾纏。

天色已晚,夕陽照得遠近山巒一片金黃,身邊的野花與野草依舊進入眼簾,眾人沿著曲曲折折的芳香小徑一路向前而行,不論走多遠,身邊依舊是一片青山綠水花香撲鼻,沒有一絲改變。

因此,眾人在這景色優美的環境裏不知不覺生出一絲恐懼感來。章學猛始終與方蓉並排而行,倆人不時互相對望一眼,把彼此心中的再次湧出的**欲望傳遞給對方。

賀森隻顧一心向著而行,黑子也隻是跟在賀森的身邊,不時回過頭來看著身邊的方蓉。

當章學猛與方蓉的位置進行了變換之後,黑子有些不滿意了,指著方蓉的臉,朝著章學猛罵道:“我隻是想操她,並不想操你,你讓**我還是操呢,可是你這個人也太不夠揍了罷,不讓操就不讓操吧,幹嗎把她擋住不讓老子看?難道老子在心裏頭操她你也管得著……”

黑子的一陣發自內心的言語,使得刺驢與金牙狗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賀森隻顧聽著,也不回頭,對於這個不知人倫的家夥,賀森也隻是一笑置之,並不過多的理睬。

突然,隻聽得“撲”的一聲,似乎是有人動手了,果然,黑子捂著臉“哎呀哎呀”的大叫了起來,指著章學猛破口大罵:“**你媽的,你敢打我!”

說著,黑子揮起拳頭朝著章學猛打去,章學猛理所當然要給予還擊。於是,倆人再次在路邊的草地上扭打成一團。

方蓉嚇得花容失色,趕忙朝著賀森道:“賀森兄弟,你快,快把他們攔開吧。”

賀森對於打架的事情簡直是看得多了,此時連眼睛都懶得睜開看一眼身邊的打鬥場麵。他對地上的這兩個人本能地生出一腔鄙視之意來,他認為,兩個男人為一個女人而打架,實在不是什麽光彩的事。章學猛這個人也真是的,這個叫黑子的家夥眼瞅著是個破皮,他想說就讓他就幾句吧,在這樣一個環境裏,大家都想盡快地找到出路,難道就不能暫時忍一口氣?

這回,章學猛似乎恢複了力氣了,一把扭住黑子的衣服領子,用力的甩,黑子便直挺挺地飛了出去,撲通一聲,倒在了一片雜草叢生的地上。

黑子雖然氣惱,卻是無可奈何,誰讓自己不爭氣呢?不過,他也微微覺得納悶,倆人第一次打架的時候,他黑子可是不費吹灰之力便把章學猛打倒了,並把章學猛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同時把章學猛捆綁在了一顆大樹上。而現在,章學猛這小子像是突然間換了一個人似的,三拳兩腳便把自己打倒在地,這究竟為什麽呢?

粗心的黑子怎麽能知道其中的原因呢?第一次與章學猛打起來的時候,章學猛與方蓉剛剛進行了長久的**,體力消耗太大,與黑子交手時,並沒有完全得到恢複,因此,黑子把章學猛折磨得異常兒狼狽。現在,時間過了這麽久,章學猛早已恢複了精力,是以對付黑子簡直是易如翻掌。

章學猛把拳頭撒向黑子的時候,頓覺一股解氣,這麽久了,黑子這家夥一直都在對著他冷嘲熱諷,現在,老子是該出口惡氣的時候了。

黑子拚命的掙紮著,始終躲不過章學猛的拳頭,轉眼間,頭上,臉上,胸部,腹部,**,已經被章學猛打了個淅離嘩啦。然而,黑子並不向章學猛求饒。因為,方蓉正站在章學猛的身後,看著自己的愛侶揮拳逞威。

當章學猛的拳頭再次捅向黑子的**的時候,黑子的嘴裏湧出了鮮血。

“學猛,住手!”

賀森一聲大喊,閃了過去,把章學猛拽開了。

章學猛狠狠地道:“賀兄,你別管,讓我好好教訓一下這小子。”

賀森道:“學猛,現在不是打架的時候,黑子是林家鎮的人,他比咱們都要熟悉這一地形,一旦咱們找到出口,你們倆人再好好地打一架,怎麽樣?到時候我賀森絕對不管!”

聽著賀森的話,章學猛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地,他的拳頭又緊緊地握了起來,用足力氣,用力朝著黑子打去。

賀森一把拉住章學猛的拳頭,道:“學猛,你難道不聽我的?”

章學猛一愣,呆住了,隻得把已經握緊的拳頭給鬆了下來。是啊,在這幾個人裏,賀森現在是名副其實的老大!除了刺驢與金牙狗這兩個忠實的弟兄以外,黑子由於賀森的一包煙,也一口一個大哥的叫上了,章學猛受恩於賀森,自然得聽賀森的話。不過,章學猛心裏還是有一股子不服氣的勁頭,有一種虎落平陽的感覺,想當初,自己身為海中市刑警大隊副大隊長,那多風光?現在呢,他自己是個流落鄉間的窮光蛋,誰還會認識他這個昔日的牛比人物呢?

賀森道:“我現在說一句,在咱們沒有走出這個地方之前,即使有再大的恩怨與矛盾,也不能發生衝突,咱們必須合作,咱們必須同心,這樣才能戰勝困難,走出去!”

說這話時,眾人同時點頭。隻有章學猛與方蓉倆人並不感冒,隻是望著遠處的山巒呆呆地出神。在這兩個人的眼裏,並不想走出這個地方去,因為,隻有這個地方才能為他們提供**的最佳場所!

章學猛與方蓉,是本書所有的人物世界裏最為特殊的兩個人,原因無他,隻因他們的超強性欲與強盛的**欲望,這一點生理變異,使得此後的故事也逐漸發生著異常的精彩。

方蓉一拉章學猛的手臂,輕聲道:“我們能不能不與他們一起走?”

章學猛一聽,點了點頭,覺得方蓉說的有道理,同時,他也看到了方蓉的眼睛裏閃動著一絲若隱若現的欲火,頓時,章學猛的身體裏分泌出濃烈的性欲激素,遂朝賀森道:“森哥,既然你不許我出氣的話,那麽,這樣好了,我提一個建議,咱們兩邊都好,我和方蓉姐從另一條道上走,你們呢,就從現在這條道上走!怎麽樣?”

眾人一聽,愣了一下,不知章學猛此言何意。

而眼睛向來敏銳的刺驢早已看到了章學猛與方蓉剛才的語言交匯,隻是微微地笑著,並不言語。

章學猛又道:“有道是,條條大路通羅馬,我們倆人從另外一條道上走,你們從這條道上走,說不定,我們比你們先走出去呢?”

在章學猛的一陣笑聲中,方蓉一拉章學猛的手臂,朝著相反的方向而去。

賀森望著章學猛與方蓉遠去的方向呆呆地出神,心道,這個章學猛,難道心中裝著不為人知的秘密?我賀森雖然於他,但是,人心隔肚皮,什麽時候也不能把一個人完完全全的看透!

賀森正要繼續前行,隻聽得黑子開口了:“大哥,我也想好了,我從左麵這條路走吧,我一個人趕路習慣了。”

說著,也不管賀森同意不同意,身子一扭,迅速向著左麵那條大路而去。

賀森一呆,***,好不容易聚焦了幾個人結伴同行,沒想到這麽快就分散開了,人啊人,真***複雜!

回頭看了一眼刺驢與金牙狗,道:“兩位兄弟,你們都看到了吧,兄弟就是兄弟,不是兄弟,再怎麽強求也沒有用!”

金牙狗望著章學猛遠去的方向,罵道:“都是***屁!”

刺驢笑道:“森哥,我覺得,人生在世,各有所需,我們就為要強求了罷?章學猛追求的是性欲的滿足,從他的表現來看,他並不想走出這個地方!”

賀森點了點頭,無奈要苦笑一聲,道:“那好吧,我本是一片好心,想讓大家都走出去,可是呢,大家都沒有這份心,現在好了,咱們弟兄繼續繼續走吧!”

當賀森領著刺驢與金牙狗離開這個十字路口的時候,一輪皎潔的明月,不知何時照耀在這一片美麗的花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