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幾天的光景,石申前輩的墓前已經長滿了青草。

並肩站在這座孤零零的墳墓之前,賀森與刺驢、金牙狗兄弟三人一陣感慨。

賀森是這樣認為的,石申前輩臨終前交給他的《接鞭秘術》,其實是大有深意,究竟深意何在?就藏在這本奇怪的書裏。從費先生臨終前把書交給他,到石申先生臨終前再次交給他這樣一本書,足以說明這樣幾個問題:一是石申先生的長壽秘訣,絕對不是靠著這個世外桃園的環境;二是石申先生與費先生的淵源問題,這是一個迷;三是冷先生與費先生曾是黑道好友,既然如此,冷先生與石申先生之間的有沒有什麽特殊的關係……

刺驢見賀森始終愁眉不展,道:“森哥,我們打開石申先生的墳墓,就是要看一看石申老先生是不是個完整的男人,如果事實證實我們的猜想,那麽,我們在不久後如果真的找不到出路,我們便可仿效石申先生的做法,咱們兄弟三人同時揮刀自宮,在這個世外桃園裏活上一二百歲,也未嚐不是件壞事。”

金牙狗道:“森哥,既然我們連出都出不去了,還想那麽多幹什麽?何況,我們即使知道石申前輩是一個老太監,這對於我們有什麽好處呢?”

賀森一愣,想想金牙狗的話也不無道理,既然人都被困於此地,那麽,知道再多的秘密又有什麽用呢?一念至此,賀森站起身來,道:“兄弟們,我們不能灰心,我們必須想辦法走出這個地方,不然的話,我們會很痛苦的。”

刺驢點了點頭,道:“森哥,我們剛才沿著這條小溪走到了源頭,發現源頭居然是一道狹窄的縫隙,這條小溪顯然是地下之水所匯聚,既然如此,我們不如沿著小溪朝下走,看看究竟流到什麽地方去。”

賀森歎息一聲,道:“也隻能這樣了。”

說著,環視一眼眼前這條曲曲折折的溪流,道:“走吧,兄弟們。”接著,賀森取出香煙來,點燃,猛抽了一口。

金牙狗與刺驢一見賀森點燃了香煙,同時咽下一大口口水,道:“森哥,我們兄弟也想抽幾口啊。”

賀森一摸口袋,口袋裏已是空空如也。他自己的香煙也一支不剩了。

看著森可無奈的表情,刺驢笑道:“森哥,從現在開始,我們兄弟同時戒煙吧。”

賀森笑了,輕輕抽了一口煙,把剩下的半支香煙遞給了金牙狗,道:“你們倆人,把這半支煙分了吧。記住,這是我們最後一支香煙。”

刺驢與金牙狗如獲至寶,弟兄倆一人一口地抽了起來,待煙屁股也燒得一點不剩了,這才笑道:“森哥,你是我們永遠的森哥。”

賀森道:“不要扯淡了,我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尋找出路!”

說著,帶頭朝著小溪下遊而行。

小溪曲曲折折,溪水邊落開滿地,百鳥齊鳴,野獸雖然不時出沒,但並不傷人,見了他們三個生人,似乎並不感到害怕,隻是遠遠地盯著他們一路遠去。

大約走了三十多裏路,弟兄們已經有些勞累了,坐在溪水邊一塊寬大的石頭上閉目養神。

賀森並不覺得如何得勞累,隻是覺得有些納悶,這麽長的時間了,這小溪居然無窮無盡,當他細細朝著四麵八方察看的時候,突然間嚇了一大跳,隻見石申老前輩的那一片古怪的木屋清清楚楚地呈現在眼前。

大驚失色的同時,賀森把兩個兄弟叫醒了。

刺驢睜開朦朧的睡眼,同樣是大吃一驚:“靠,這是什麽鬼地方,老子轉了半天,居然還是繞著這奇怪的木屋打圈圈,真是***晦氣啊!”

金牙狗望著眼前的一片白色的木屋,心裏同樣不是滋味:“好家夥,居然又轉回來了。”

賀森心一急,就想抽煙,可手裏除了一隻高檔次的打火機有閃著寒光之外,哪裏還能摸到一支香煙?

但賀森一瞧見滿地發黃的奇怪葉子,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弟兄們,你們是不是想抽煙?”

金牙狗一聽,來了興趣:“森哥,我們可是真的想念香煙啊,如果眼前有一個漂亮女人和一包香煙,我絕對會選擇香煙!

刺驢笑道:“是啊,森哥,換了我,我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香煙。”

賀森俯下身子,從地上抓起一大把枯黃的葉子來,壓在手掌裏,輕輕的揉碎了。

接著,賀森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破報紙,撕成短短的窄窄的小紙條,然後碎樹葉放置到了紙條上,緊接著圈了起來,最後圈成一支管狀。

取出打火機,賀森點燃了這支自製煙。

輕輕抽了一口,賀森臉上浮現了一絲笑意來,道:“兩位兄弟。我們今天可是發現了一個寶貝啊,這些樹葉子,居然是上好的煙葉,真是我們榮幸啊!”

說著,再次猛抽了幾口,那味道,真是爽到心裏去了。

刺驢與金牙狗這兩個家夥一看賀森抽得帶勁,趕忙跟著效仿起來,

弟兄倆一起哆嗦著手,卷著香煙,猛抽一口,果然,這煙味不同尋常,抽入口中,頓覺神清氣爽,妙不可言。

賀森笑道:“十多年前,我在大學校園裏的時候,有時候實在沒錢了,我就從地上撿起幹樹葉抽,不過,那種樹葉跟這裏的樹葉可比不來,又幹又澀,又嗆人,(根本沒法抽,可咱是個大煙鬼啊,沒錢的時候,抽玩意兒也並不丟人啊。”

一陣笑聲之中,刺驢與金牙狗同時道:“森哥,我們的香煙問題解決了,那麽,我們接下來應該做些什麽呢?”

賀森道:“找!繼續找!必須得找!”

刺驢與金牙狗點了點頭,道:“森哥,你說吧,你讓我們幹什麽,我們就幹什麽。”

賀森道:“你們是我的生死兄弟,咱們在這樣一個世外桃園裏光棍對光棍的,並沒有什麽好處,如果把林雨、吳靜和阿青也接到這兒來,別說讓我出去,就是趕我走我都不會走的。哈哈哈。”

刺驢笑道:“知我者森哥也。”

賀森繼續道:“我不知道你們心裏是怎麽想的,但是,我給你們說說我自己的想法,我現在其實是很想林雨的,如果沒有她在我的身邊,我真的會很寂寞的。”

金牙狗道:“森哥,有我和老驢守在你的身邊,沒想到你還會寂寞,哎,我真是不理解。”

賀森笑道:“傻瓜,你不知道,你們是我的生死兄弟,而林雨是我的愛的人,怎麽能一樣呢?”

此時的賀森,思想貌似也放得開了,思想一放開,說話時自然也就什麽也不顧忌了,笑道:“你想呀,林雨是一個美女,如果她在這兒,那麽,我晚上睡覺的時候也以抱著林雨呼呼大睡,睡得很香,如果林雨不在這裏,那麽,我隻好一個人睡了,總不能把你金牙狗抱在懷裏睡吧,哈哈。”

金牙狗搔搔後腦勺,道:“森哥,如果你不嫌棄我的話,我是很樂意讓你抱著睡哈。”

賀森罵道:“***,如果讓我抱著你睡,我會做噩夢,還不如讓我直接死了的好。”

刺驢接過話來道:“老狗,森哥自然不會抱著你睡了,如果你讓森哥抱著吳靜吳記者睡上三個晚上的話,那麽,我覺得森哥是沒有什麽意見的,哈哈哈。”

金牙狗一愣,心裏一急,道:“有道是朋友妻,不可欺,我想,吳靜即使把衣服全脫了,一絲不掛地站在森哥床前,森哥應該也不會動心的吧。”

刺驢笑道:“嘿嘿,你錯了,如果吳靜告訴森哥,就和森哥睡一晚上,到時候,絕對是天知地知,森哥知吳靜知,那麽,我覺得森哥並不是那種不懂得憐香惜玉的男人,嘿嘿。”

金牙狗正在說話,賀森掐來了煙頭,道:“說真的,我並不懂得憐香惜玉,可我覺得,老狗的女人,如果主動跟我上床的話,那麽,老狗並不喜歡這樣的女人吧!”

金牙狗趕忙辯解道:“不不不,不是的,不是的呀,森哥,我是喜歡吳靜吳記者的,難道你忘記了我跟海馬幫的兄弟們一起打賭來著,如果能和吳靜在一起牽手的話,就服我!”

頓了頓,金牙狗又道:“事實已經證明了,吳靜不僅和我牽手了,而且也和我在一起親過了,嘿嘿……”

刺驢一聽,趕忙道:“老狗,你快說說,吳靜的那嘴唇含在嘴裏之後有什麽感覺?”

賀森一聽,也來了興趣,反正一時半會也找不會出路,不如和弟兄們打打屁,吹吹牛,聊聊天,這樣一來,也不至於無聊。遂笑道:“是啊,我覺得吳靜吳美女真的是天下第一美女啊,能落到咱們的狗老弟的懷抱裏,簡直是太陽從西麵出來了。”

金牙狗不好意思地道:“森哥,老驢,我覺得,吳靜對我的這一副牙齒特別的感興趣,每回親嘴的時候,吳靜都對我的牙齒使勁兒地舔來舔去,讓我好不快活。”

刺驢一聽,心裏湧出一絲的不平衡,道:“那麽,你們**過麽?”

金牙狗一聽,立即心虛起來,不過,嘴上卻不肯認輸,道:“這個問題嘛,暫時保密。”

弟兄們一陣哈哈大笑。

這座也不知寂靜了千年萬年的山林,在這三個英雄人物的談笑之中變得生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