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涼爽的風,緩緩吹進救人英雄事跡宣講團乘坐的豪華大客車裏,像是一位少女舒展輕柔的手,摸在人的臉上,感覺好爽。

田浩與劉主任坐在寬敞的大客車前麵座位上侃侃而談。

賀森、刺驢、金牙狗、林雨、吳靜、阿青幾人坐在後麵,同樣是興奮地聊起天來。

田浩不時回過頭來,看著後麵坐著的幾個年輕人,笑道:“你們都是年輕人嘛,有朝氣,在活力,天天在市區呆著有什麽好?不如到鄉間去轉轉,聞聞鄉間的泥土味兒,呼吸一下鄉間的新鮮空氣,那感覺,絕對爽!”

吳靜朝著前麵的兩位領導笑道:“我說兩位領導,你們如果有機會的話,可得經常帶領我們年輕人出來逛逛啊,其實,我們也是很喜歡到鄉下的!”

田浩副部長似乎是初次見到這位海中市第一美女跟他主動說話,心情不禁暢快起來,笑道:“哎,時間嘛,倒是有的是,可是呢,我是沒這個資格呀,你堂堂的吳記者,走到哪裏都是眾星捧月,一般的情況下都是跟隨市裏的主要領導上山下鄉,像我這種級別的,能夠在這種場合跟你一起出來,真是難得啊!”

吳靜笑道:“田部長既然這樣想,那不如這樣好了,到了鄉下,除了宣講之外,我們有時間就抓野兔逮山雞,怎麽樣?”

田浩一聽,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好啊,簡直是太好了,我們就去抓野兔逮山雞,我讓你看看我的狩獵本領,哈哈哈。”

聽著田浩的笑聲,金牙狗心裏可不是個味兒,他在想,田浩這老小子,說話的時候總是意猶未盡,讓人琢磨,他所說的“狩獵本領”,除了抓野兔逮山雞,還有什麽呢?他眼中的獵物,是不是還要包括吳靜這個大美女呢?如果是這樣的話,老子再閹了他!

金牙狗的擔憂不無道理。田浩自從與他的兒子章學猛“換鞭”之後,身體裏似乎是服了靈丹妙藥,五十多歲的人了,似乎在一夜之間恢複了青春,尤其是他的性能力,非常強烈。就在出發前的幾個晚上,田浩幾乎是每晚都要進行一番雲雨大戰,服侍他的那些能力奇高的女人們,沒有一個不怕他的。現在,吳靜綻放出絕色笑容,作為一個性欲強盛的男人,如何不動心呢?

而坐在男浩身邊的劉炎劉主任,此時卻是痛不欲生。為什麽呢?因為田浩意味深長的話,使得他內心深處並未完全泯滅的男人的性渴求,想提升卻無能為力!想爆發卻沒有一絲力氣。他的生命之根,除了排尿,其他的所有的功能已經全部喪失。剛剛四十歲的男人,失去了自己的生命之根,內心之中的那種痛苦可想而知。這要放在從前,田浩一旦見到漂亮一些人女人,心情總是很愉快,很輕鬆,體內的血流也能夠像年輕人那樣加速流動。特別是見到林雨的時候,他的生命之根,往往會在瞬間發出強大的生命力,有好幾次,林雨剛從他的辦公室走出去,正當他的褲襠部位高高隆起之際,電話響了,報社要召開部門以上領導開會,於是,田浩不得不用最大的抵製力,狠狠地壓製一下高昂的性欲。

而現在呢,林雨就坐在他身後的那一排坐位上。林雨依然是那麽的美麗,她的笑容,依然在晨光的照耀下閃動著惹人的光。而他昔日一見林雨便迅速**的生命之根,此刻靜悄悄地躲在他的內褲裏,靜悄悄地潛伏著雙腿之間,沒有任何的反應。

這是什麽征兆?這是生命力衰竭的征兆!這意味著一個男人從此將失去身為一個男人的最基本的標誌,而這個標誌,卻是用生命和鮮血作為代價換來的。

劉主任的目光,透過車玻璃,靜靜地看著車窗外一閃而過的街景兒。心中的痛苦,在一點點在升騰,那一絲絲不平之氣,在一點點凝聚。然而,心中那一份升遷的欲望控製著他,使他不能爆發,因為,他的上級田浩田副部長就坐在他的身邊。他不能在他的上級麵前暴跳如雷,同樣也不能在他的下級麵前淚流滿麵。這年頭,哪個領導能在上級和下屬麵前輕易流淚呢?除非是遇到了萬不得已的事。因為,落淚是脆弱的表現!既然脆弱,你還做什麽官,當什麽領導,幹脆回家抱孩子算了。

劉炎心中的痛苦,一般的人是難以理解的。他對坐在自己身邊的田浩副部長,從內心裏痛恨無比,因為,此人心腸之狠毒手段之毒辣,在這幾個月來的共事過程中表現得淋漓盡致,心裏盡管痛恨,但是,表麵是卻不得不裝作萬分順從的神色。哎,這是他人生中的一大無奈。

車子行進在海中市區的寬闊馬路上,轉眼間便駛出了海中市區,車窗外,繁華在漸漸消退,低矮的樓層開始出現,重重疊疊的清涼山,正在急速向後退卻。

他們已經駛入了通向鄉間的公路。

金牙狗與刺驢一直記著臨行前賀森的囑咐,金牙狗負責“保護”劉炎劉主任,刺驢負責“保護”田副部長。

雖然還在路上,但是,他們的心卻迅速提了起來。不時地注視著田浩與劉主任。

金牙狗在巔倒在車裏,順著左右兩排座位中間的通道,來到了劉主任身前,道:“劉主任,走,來後麵吧,後麵有躺椅,你可以休息一下嘛!”

劉主任一驚,見金牙狗那兩排金黃的牙齒上麵有一個大大的蒜頭鼻,蒜頭鼻上那兩隻眼睛裏閃出真誠的光。

金牙狗再次道:“我們還要走好長時間的路,來後麵休息一下吧。”

劉主任笑道:“好,就聽你的。”

當金牙狗把劉主任扶到後排的時候,用力一拉,後麵的四張椅子便對到了一起。笑道:“躺下吧!”

劉主任此時也確實是有些疲憊了,遂很順從地躺在了椅子上。

刺驢看著金牙狗這麽早就把劉主任保護起來,心中暗暗想笑,老狗啊老狗,你急什麽呀,這剛哪兒到哪兒啊!

田浩回過頭來,見劉炎躺在了後排座位上,眼睛裏現出一絲得意的神色來,同時看了一眼身後坐著的吳靜與林雨,意在告訴這兩位美女,看看吧,我田浩的年齡比他劉炎大上近十歲,可他劉炎呢,剛剛坐了不到一個小時的車便撐不住了,而我田浩呢,再坐一整天的車也不會覺得累,這也正顯示了我田浩強大的性能力,你們都是成熟的女人了,應該能夠感覺得到罷?

正當田浩得意洋洋地陷入一種瘋狂的幻想之中的時候,車子猛地刹住了。順著慣性,田浩的身子朝著前麵的玻璃迅速撞了過去,隻聽“哎呀”一聲怪叫,田浩的腦袋撞向了前麵的扶手上,他的額頭上,紅腫起來。

除了田浩之外,其他眾人安然無恙。

這回田浩的臉上掛不住了。指著駕駛員道:“你是怎麽開車的?啊?都像你這麽開車法,我們的工作還怎麽開展得起來?”

那駕駛員趕忙堆起笑臉賠罪,道:“田部長,真對不起,我們的車子隻能在市區裏行走,在這樣的山路上,不合適,剛才,路上有一個深坑,所以,我避開了……”

田浩不想在眾多晚輩麵前失了架子,捂著生疼的腦門子,道:“繼續開車吧。”

按理來講,救人英雄事跡宣講團既然是到海中市所屬的縣鄉鎮三級單位進行宣講,而沿途的路況不允許他們乘坐這樣的豪華大轎車。這種豪華大轎車,是隻能在市區平坦的大馬路上才能用的車,很嬌慣,而這回,他們偏偏在乘坐的車上忽視了,這是一大失誤。

司機的駕駛技術其實非常好,但在這樣的崎嶇不平的山間公路上,他的技術再高也發揮不出來。車速一直都很慢,就怕田浩再次罵他批評他。因為,這位司機年齡不大,隻有三十來歲,他同樣對身後的美女們情有獨立獨衷,在這樣一個與美女相處的時刻,怎麽能讓領導狠批呢?如果一旦被領導批,這是一種最大的汙辱!

對於大多數男人來講,當他們懼怕一個人的時候,最大的渴望,就是希望這個人不要在眾目睽睽之下給他施加壓力,不然,他的麵子何在?

大多數男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其實就是為了個麵子!

麵子能值幾個錢?不值錢!而大多數人偏偏把麵子看得那麽重。劉炎不就是一個典型的事例嗎?他已經成了太監,他的男人麵子已經全部喪失了,那麽,必定影響到他在別的事情上的為人處事與舉手投足。這都是由於沒有麵子產生的嚴重後果。

林家鎮是此次下鄉宣講的第一站。

當車子駛入林家鎮的時候,五十多歲的林家鎮鎮長林鎮江早已等候在了鎮子口的大路上。在林鎮江的左右,是二十幾個手捧山花的山村孩子,孩子們的臉上,堆積著笑容,他們手中的鮮花,在山風的吹拂下,四處搖擺,雖然不是優良品種,卻略帶一絲古樸之美,讓人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