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耿帥這家夥真的是倒黴透頂。兩天前剛剛被賀森一頓暴打,現在,被刺驢按倒在地,又是一頓好打。
原因無他,就像賀森與刺驢所說的那樣,他不算個爺們兒!出門在外像烏龜,關起門來做皇帝!確實是個人見人恨的人渣!
倒在走廊裏的耿帥,似乎依然存在一絲男人的氣息,因為,汪妍就站在門裏,賀森與金牙狗就站在門外。刺驢的拳頭,就在他的眼前晃動。
於是乎,耿帥心頭那一股子男人的尊嚴被激發了出來,靠,老子在家打情人,關你們什麽事了?你們當著老子情人的麵,三番五次讓老子沒麵子,老子再也受不了了,老子今天跟你們拚了!
趁著刺驢扭頭的時候,耿帥早已握緊的拳頭用力一縮,照著刺驢的臉就是一拳,刺驢“哎呀”一聲大叫,趕忙捂臉,耿帥騰地站起身來,飛起一腳,對著刺驢的腦門子踢來。
賀森大驚。趕忙上前救助。當耿帥的腳即將碰到刺驢的腦袋的時候,賀森的腳已經到了。
於是,賀森與耿帥的兩雙腳在空中實現了對撞!
啪!
耿帥的身子向後飛去,狠狠地撞到了對麵的牆上,然後,撲通,跌了下來。剛才摔了個仰八叉,現在又摔了個狗啃泥!可謂狼狽不堪。
刺驢捂著臉,撲向耿帥,啪啪啪,連續三記重拳,打在耿帥的胸口上,小腹上,耿帥終於忍不住,大聲喊道:“我打不過你們,我認輸了,你們別打了!”
刺驢哪裏肯依,左膝蓋用力頂向耿帥**。
賀森見狀,趕忙拉住了耿帥,道:“別打了。”
金牙狗也過來笑道:“你已經把兩個人變作了太監,現在,還想把這小子弄成個斷根?做人嘛,要積德!”
金牙狗說的,與賀森的考慮是一樣的。
賀森一直認為刺驢和金牙狗兩兄弟把劉主任和田浩變作太監的行為感到不忍,所以,當刺驢的膝蓋用力頂向耿帥**的時候,賀森一把拉住了耿帥,擔心把耿帥打壞了,將來一旦失去男人的資格,這是不可想象的。
刺驢罵道:“你***,你算什麽東西?老子今天便宜了你小子!”
耿帥哀求道:“三位大爺,你們厲害,我以後不敢了!”
賀森和顏悅色地道:“耿帥,你還年輕,為什麽躲在家裏吃軟飯呢,或者是到外麵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又搶又掠的,這不是個長久之計,我看呀,你還是找一份可靠的工作吧,靠自己的雙手賺錢,誰也不招誰,誰也不惹誰,好好過自己的日子,這不是很好嗎?”
耿帥笑了:“賀森,成者英雄敗者寇,我耿帥當初沒有競爭過你,到不了報社工作,這是我這一輩子都想不通的。不過,我不服你,我也不怵你,總有一天,我耿帥會站到你的頭上的!你走著瞧吧!”
說完,耿帥跌跌撞撞爬起來,顧不上拍拍滿身的塵土,沿著樓梯下樓去了。轉眼間便沒了蹤影。
賀森朝汪妍笑道:“汪妍妹子,這個人看來是死性不改,你為什麽一直和這種人在一起呢?”
汪妍無奈地道:“我本想和他斷了關係,可他居然一直厚著臉皮來找我,在我這兒又是吃又是拿又是偷的,上次剛把我三個月的薪水偷走,我問他,他死活也不承認……”
“***,這個臭無賴!”金牙狗忍不住罵道。
刺驢道:“下回,我見了他,打斷他的腿,看他敢不敢再來你這裏鬧事兒!”
賀森沒說什麽,隻是簡單地道:“有事的話,隨時打我的電話。”
說完,轉身回屋去也。刺駐和金牙狗也一同進了屋。
賀森道:“嘿嘿,章學猛住到這兒來,我看不是什麽壞事!”
刺駐笑道:“森哥,你的意思是?”
賀森道:“章學猛住在這兒,最起碼耿帥是不敢再來了。”
“為什麽?”刺驢問。
賀森笑道:“你們不記得了嗎,當初,章學猛極力扶植耿帥,想讓耿帥協助警方抓捕越獄的劉老大,沒想到劉老大假戲真做,居然真的給逃了,而耿帥呢,也歸了劉老大,這件事,讓章學猛連降三級,成了普通的民警,所以,章學猛從骨子裏是痛恨耿帥的,現在,章學猛住在這兒,如果知道耿帥就在對門兒,不把耿帥打得滿地找牙才怪!”
刺驢笑了。
金牙狗道:“森哥,我一直很擔心,如果章學猛真的住進到這兒,那麽,他會不會給你帶來不利呢?”
賀森道:“是啊,我也一直在擔心這個問題,不過,那天晚上在清涼山上,章學猛真的幫了咱們好大的忙!這份人情,我賀森不能不還啊!”
刺驢一直站在窗台前看著汪妍擺上的那朵不知名的小花,小花開得正豔。
突然,刺驢眼睛一亮,道:“森哥,我有一個法子,我們不如在這個房間裏多裝幾個監控器,我們可以隨時觀測章學猛在這個房間裏的一舉一動,你說,這個法子好不好?”
金牙狗撇撇嘴,滿嘴的金牙**出來,不屑地道:“監控器?這個恐怕不行,如果讓人家章學猛發現了怎麽辦?”
賀森點點頭,道:“是啊,可是我們真的想把章學猛在這兒的一舉一動能夠監視下來。”
刺驢笑道:“森哥不必擔心,現在的監控器材,五花八門,你想要什麽,人家就給給你做出什麽來,我們不如要幾個微型再微型的監控器,把各種信號調到最微弱,嘿嘿,他章學猛的一舉一動就全部在我們的掌握之中了。”
賀森道:“好,說幹就幹!”
於是,刺驢與金牙狗立即下樓,按照賀森的吩咐購買監控器去也。
房間裏,隻留下賀森一個人。
躺在汪妍為他拆洗得軟綿綿的床上,賀森的思想很複雜。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先是到孫雲的病房裏偷聽劉主任的動靜,麵對“心甘情願為英雄獻身”的孫雲,賀森真的不知道如何麵對,緊接著,他從孫雲病房裏走了出來,被林雨抓了個正著,當時,賀森即使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道不明。在海中市第一醫院的院務部後麵的人工湖泊上,他與林雨敞開心扉,真摯交談,算是澄清了事情的始末。剛才,汪妍的眼神裏,閃動著無限的流連與不舍。
賀森不是傻瓜,通過這麽長的時間以來與林雨、吳靜等女人的頻繁接觸,對女人的心思逐漸有了一些了解。也正因此,賀森才感覺到,汪妍的眼神裏,寫滿了渴望!汪妍很願意與賀森呆在一起,賀森能給她帶來安全感!
當賀森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的時候,整個世界都似乎是靜了下來。這麽長的時間以來,他沒有回到這間出租屋裏來,一直都在一種動蕩之中度過,這樣的動蕩,夾雜著無數的人和事,夾雜著很多種感情成分,讓他想舍舍不掉,想抓又抓不起來。
當接近中午後的時候,刺驢和金牙狗回來了,兄弟倆一臉的興奮。
賀森道:“是什麽樣的監控器?”
刺驢道:“上次,劉小強這小子和一個電腦高手交上了,這個電腦高手對監控遙感技術非常精通,曾經發明了好幾個專利,都被他的老師和朋友竊取,這回,他給咱們做了二十多個監控遙感器,而且,這些遙感器具有隱形功能,一般的肉眼根本看不出他的所在來!”
賀森驚道:“居然有這樣的監控器?”
刺驢笑道:“那個電腦高手名叫劉躍,剛才他在我的手機上做了一些調試,已經跟這些監控器連接起來,我們隨時都可以看到間房間裏的情況。”
賀森道:“好,那我們就安裝吧。”
刺驢笑道:“森哥,我們在客廳裏裝上五個,在廁所裏裝上三個,在臥室裏裝上十個,在陽台上裝上八個,夠嗎?”
賀森一聽,大驚,靠,這麽多的監控器,能用得了嗎?
見賀森麵露驚疑之色,刺驢笑道:“森哥,你不用擔心,章學猛再有二十顆腦袋也發現不了這些監控器,因為,這些監控器目前為止還沒有上市,哈哈哈。”
賀森一聽,心放平了,道:“那好,就按你的意思,安裝吧!”
頓了頓。賀森又道:“要我說,臥室裏,就少裝幾個,或者是不用裝了,好嗎?”
刺驢笑了,道:“森哥,臥室裏一共裝十個,你知道這是什麽意思嗎?”
賀森一愣。
刺驢笑道:“章學猛跟他的父親田老爺子換了鞭,然後呢,費老爺子又為他接了一根虎鞭,嗬嗬,我是真想看看章大哥的虎鞭究竟是長得啥模樣啊!”
金牙狗笑道:“這樣吧,我們在他的床頭,裝上五個,在臥室的門上,裝上三個,在床的對麵,再裝上三個,嗬嗬,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從不同的角度來看到章學猛的虎鞭!”
刺驢一點金牙狗的鼻子尖兒,笑道:“老狗,你貌似已經好久都沒有看到頂級的大片了罷?”
金牙狗撫摸著自己的那兩排金黃色的牙齒,一臉的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