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雲本以為賀森聽到劉主任夜間與林雨通電話的消息之後會大吃一驚,但賀森的反映卻是出奇的冷靜,他的臉上,掛著平日裏慣有的淡然笑容,眼睛裏閃爍著一絲淡然的光。

孫雲不解地問:“你的上司跟你的情人夜間通電話,難道你就不著急?”

賀森笑道:“那當然了,我的親人對我心如磐石,一心一意,怎麽會做出對不起我的事呢?”

孫雲的眼睛裏,現出一道失望的光來,隻是,這道失望的光轉眼間便消逝得無影無蹤了。

眼光尖銳的賀森,自然已經看出了孫雲眼睛裏的光。隻是,賀森對女人的心思並不想花費腦細胞去想,也正因此,他並沒有感覺到孫雲已經悄悄地喜歡上了他這個大名鼎鼎的“救人英雄”!

英雄,並不是隻有美女才能愛!像這位外表並不出眾的出租車司機孫雲,同樣有權力喜歡英雄!

至於賀森是不是接納她的喜歡,這是後麵的事。

走出孫雲病房的時候,正巧看到劉主任從醫院的操場上溜達回來。

賀森笑道:“主任,您現在就得好好準備一下了,明天就要去繼續宣講了,您的身體一定得支持住!”

劉主任笑道:“真正受累的是你們這些上台宣講有的同誌,我們隻是坐在一旁聽著,嗬嗬,你應該去早一些休息才對!”

賀森笑道:“那好,明天早上,我和你一起去!”

說完,轉身回到了刺驢的病房裏。

由於第二天要繼續宣講,林雨、吳靜都回去準備了,病房裏,隻有刺驢和金牙狗二人。

刺驢朝賀森笑道:“森哥,那天晚上,咱們兄弟真的是從閻王爺那兒撿了一條命回來啊!”

賀森點點頭,看了一眼身邊的金牙狗,笑道:“當時,清涼山的特別的黑,但我看到,老驢的頭上好像有一顆星星,發著紅光,我怎麽都想不通那是什麽,後來,我問了一下,原來,老驢頭上的那顆星,名叫吉星!”

此言一出,兄弟三人捧腹而笑。

刺驢欣喜地道:“森哥,你給我說實話,真的有紅星星在我頭上?那我怎麽沒感覺到?”

金牙狗戳了一下刺驢的腦門子,罵道:“你這頭臭驢,森哥給你一點陽光,你就燦爛了,嘿嘿,真是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刺驢一聽,笑了,道:“我怎麽覺得我們的老狗近來說話底氣那麽足啊,原來是跟海中市第一美女吳靜吳記者混到一塊兒了,怪不得呢!”

金牙狗一怔。

見賀森在笑,刺驢進一步借題發揮,笑道:“如果從相貌上來看呢,我老驢的次於你老狗吧?雖然咱倆都是小學剛上了一年,但是呢,我老驢的知識一定比你豐富一些吧?嘿嘿,大家都這麽認為的嘛!所以呢,如果我去追求吳記者的話,那麽,你老狗是不是隻能眼巴巴地窩在一邊哭呢?哈哈哈……”

金牙狗笑罵道:“老驢,你這嘴,是越來越不讓人了,咱們都是弟兄嘛,嘿嘿。”

賀森一揮手,打斷倆人的鬥嘴,道:“那天晚上,如果不是刺驢在關鍵時候說的那幾句話,說不定,我和老驢的屍體就要讓老狗來收拾了。”

說這話時,賀森一陣感慨。

刺驢道:“森哥,那天晚上最關鍵的是,那個費先生沒有出手,如果他出手,說不定咱們都跑不了。”

賀森點點頭。他又想起了剛才在孫雲房間裏說的話來,劉主任與費先生和田浩居然一直保持著聯係!那麽,劉主任對田浩居然沒有一點恨意嗎?既然如此,他對我賀森必定恨之入骨!而近日來對我賀森的異常熱情與反常表現,隻能說他的陰謀在一點一點的實施,當我森毫無防備的時候,趁機對我賀森捅刀子!哎,處處都是刀子,處處都是陷阱,我賀森不能不防啊!現在,真正能夠讓我可以信任的,隻有眼前的這兩位兄弟了!必須得珍惜啊!

想到這裏,賀森左手拍著刺驢的肩膀,右手拍著金牙狗的肩膀,道:“兩位兄弟,你們給我記住,不論到什麽時候,都得給我記住,把自己的生命保護好,有了命,才能幹一切事情!”

刺驢與金牙狗對視一眼,同時點頭。

刺驢道:“森哥,你的心意,我知道了。”

金牙狗道:“森哥,我們倆人,你盡管放心。倒是你自己,讓我們和老驢有些放心不下!”

賀森心一提,一片溫馨湧上心頭來,跟這兩位兄弟在一起,真的能夠卸下任何的防衛的麵具。

刺驢接著道:“森哥,老狗剛才說得對,你自己更應該保重自己,自從你金盆洗手到現在,這麽幾個月了,你想想,咱們發生了多少事?咱們遇到多少危險?估計很難數得清吧?而這些危險,都是衝著森哥你來的?森哥,你難道沒有感覺到嗎?”

賀森點了點頭,道:“所以啊,咱們兄弟必須得聯合起來,對付任何針對我們的明槍暗箭!”

兄弟三人緊握著雙手,長久地不分開。

賀森道:“你們這兩個家夥,做事情居然不考慮任何後果,也不顧什麽遊戲規則!”

刺驢和金牙狗一愣,道:“森哥,你的意思是……”

賀森道:“你們把田浩和劉主任變成了太監,虧你們想得出來。”

刺驢笑了:“森哥,我們倆把田浩那家夥變成太監,這是好事啊!”

賀森點點頭,道:“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的確是件好事,但單從這件事來看,又是不可取的!”

金牙狗道:“森哥,田浩和劉主任都不是啥好東西,讓他們成了太監,是罪有應得!”

賀森道:“從正常的角度來分析這件事,很荒誕,很無聊,也很可笑,他們即使有再大的錯,也不至於成了太監,你們知道嗎,這要在古代,屬於宮刑!很殘酷的,而你們,居然讓他們承受了這麽大的痛苦!”

刺驢與金牙狗握緊了手,笑了,笑得很燦爛。

賀森道:“以後有什麽事,你們得跟我商量商量,不能自己去單打獨鬥,明白嗎?”

倆人同時點頭,微笑。

“還有,明天到市公安局去宣講,我猜,必定還會遇到很多的危險,我們不能粗心大意!”賀森道:“就拿這回在清涼山上的事情來講,他們綁架了林雨,你能保證他們下回不會把吳靜靜記者也綁架起來嗎?”

此言一出,金牙狗的一雙狗眼頓時瞪得溜圓,微帶顫抖地道:“森哥,我們可要團結好啊!”

聽著金牙狗的話,刺驢笑了:“老狗,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的情人就是我的情人,咱們情人被人綁架了,咱們都得上啊!”

“屁話!”金牙狗罵道:“什麽你的情人、我的情人,狗屁,吳靜是我金牙狗的情人!”

賀森笑道:“老狗,你就別動氣了,咱們兄弟三個這麽多年來,感情怎麽樣,那還用說嗎?吳靜是你的情人,那不假,不過,你不能保證吳靜不會成為刺驢的夢中情人,對不對?”

“對對對,森哥說得有道理!”刺驢高喊道:“吳靜這麽俊俏的美女,哪個男人見了不會動心的呢?可是,海中市的男人那麽多,比你老狗帥氣的男人更是多如牛毛,他們就沒有你老狗有福氣,當你老狗晚上抱著吳記者睡覺的時候,他們在幹什麽?他們在做夢啊,做夢幹什麽?這個誰都知道啊,哈哈,你說是不是?”

賀森笑道:“從現在的情況看來,吳靜是屬於金牙狗了,別人誰都別眼饞!”

兄弟三人擊掌而笑。

賀森笑道:“老驢,我對追女孩子不趕興趣,也不知道怎麽個追法兒,不可呢,有很多事都是相通的,你和吳靜現在的關係,我估計還沒有到那個叫什麽來著,哦,對,叫關鍵階段,是不是?所以呀,你必須得再加一把火,爭取把吳靜燒熟了,讓吳靜對你死心塌地,這樣你就成功了!”

金牙狗摸著腦袋,不無感慨地道:“森哥,說真的,我現在都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了,我覺得,如果將來吳靜真的跟我在一起了,我老狗不一定會快樂起來的。跟美女在一起,在壓力啊!”

“那麽,你是不是怕我老驢悄悄把吳靜搶了?”刺駐笑道。

金牙狗搖搖頭,道:“據我觀察,吳靜是那種不能心靜的女人,她這種人,耐不住寂寞!”

賀森接過話來,道:“一旦耐不住寂寞,那麽,就有可能在家裏呆不住,在家裏呆不住,就有可能紅杏出牆,紅杏一出牆,你老狗到時就該累死累活了。”

金牙狗笑道:“哎,森哥,你說得真是對啊!所以,我現在,真的不知道怎麽辦才好啊!”

刺驢道:“沒關係,有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如果她要真的紅杏出牆,就由我老驢來勾引吧!”

金牙狗使勁戳著刺驢腦門子,一通狠罵:“下回,等你喝多了,我讓你變成太監!”

兄弟三人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