瘳總、冷先生、耿不服老人邊吃烤野兔,邊喝著酒,好不暢快。

耿不服道:“我看呀,要小心老費那家夥對賀森采取什麽行動,如果賀森去學習了他那個什麽接鞭術,不是什麽好事。”

瘳總道:“賀森我倒不怎麽擔心,昨晚在這裏的場麵,賀森能夠及時扭轉,這本身已經經過了嚴峻的考驗,估計老費說服不了他。”

耿不服笑道:“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什麽事都不可能絕對。”

“老瘳說得沒錯!”冷先生道:“到現在,我認為,田浩和章學猛依然是最大的威脅。”

瘳總與耿不服同時請冷先生說得詳細一些。

冷先生道:“昨夜的事,你們都看見了,田浩不論從哪方麵講,都是輸家,賀森和章學猛把他打得一敗塗地。因此,田浩在最近的時間內,肯定會采取行動進行報複;而章學猛呢,接下來的事情就更為可怕,因為,他下身的虎鞭,在與他的身體進行適應之後,他的性能力,將會得到前所未有的提高!一般的女子,根本不會滿足他的獸欲!”

瘳總道:“那麽,你認為,方蓉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麽來頭?”

冷先生道:“方蓉同樣是一個性欲超強的女人,多年來,她跟任何男人都尿不到一個壺裏去,隻因男人們都滿足不了她的性欲,而她遇到章學猛,領教到章學猛的超強性能力,所以,她會不顧一切的挽救章學猛,章學猛能給她其他男人給不了的東西!”

聽著冷先生的分析,耿不服笑道:“從這個方麵講,老費給章學猛提供了太多的幸福啊!”

瘳總一直默默地聽著冷先生的話,並插口接話。

“錯!”冷先生一擺手,道:“雖然方蓉的性能力強大,但是,她並不能滿足章學猛的欲求!”

瘳總一聽,笑道:“有了章學猛,海中市將會添亂了。”

冷先生笑道:“哎,是啊!”

望著遠方山巒,三位老人憂心忡忡……

……

海中市第一醫院,住在特護病房裏的刺驢,經過精心的治療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同時有美麗的護士阿青的日夜相陪,更是春風得意,傷口沒幾天便已好得利索了。

賀森從刺驢病房裏走出,來到隔壁的103病房.

103病房原本是田浩的病房,自從田浩二次變作太監後連夜到林家鎮找費先生求救,這間病房一直空著,因此,孫雲受傷後,占據了這間病房。

進入103病房,賀森看到,孫雲正躺在床上打著點滴,在病床旁邊,圍著林雨和吳靜、金牙狗幾個人。

見賀森進來,金牙狗立即起立,道:“賀記者,剛才醫生已經來過了,說孫雲已經沒事,讓咱們放心就是。”

林雨望著賀森滿臉的疲憊,站起來,幫賀森理一下淩亂的衣服,道:“有我們在這裏,你說放心吧!”眼睛裏,充滿了溫情。

就在賀森剛要走出孫雲的病房時,劉主任現身了。

一見劉主任,賀森嚇了一跳。幾天不見,劉主任更加的消瘦了,臉上的皺紋已經呈現梯田狀分布,縱橫交錯,猶如深深的溝渠。兩隻眼睛深深陷入眼窩裏,原本飽滿的身體,一下子幹癟得像是個泄了氣的皮球。

賀森有些心疼,覺得有些事對於劉主任來說實在是不公平,他的錯誤再大,也不像田浩那樣罪大惡極。

隻聽劉主任道:“賀森,我正找你呢,來吧,來我病房裏來。”

賀森哪有二話,趕忙跟著劉主任出了孫雲病房,進入102劉主任的病房裏來。

劉主任把房門關緊,低聲道:“賀森,你這幾天打聽到章學猛的消息沒有?”

賀森一驚,劉主任似乎對章學猛很感興趣。幾天前在清涼山脈發生的事,賀森沒有跟任何人講,他也叮囑林雨和刺驢,不能跟任何人講。賀森認為,這件事關係到海中市的穩定,一旦把這件事宣揚,那麽,海中市昔日的黑幫頭子們必定如萬魔出洞,到時候,局麵就不好收拾了。

此時聽到劉主任詢問,賀森趕忙道:“不知道,這些日子以來,章學猛一直沒有現身,不知躲到哪兒去了。”

劉主任笑道:“但願那小子永遠消失,哎!”

隨著一聲歎息,劉主任繼續道:“那小子,簡直是太壞了,他一天不死,我就一天不得安心啊!”

賀森心中微微發涼,這是他跟劉主任相交以來,劉主任每一次說出如此殘忍的話來。難道,劉主任已經從一個正常的男人徹底淪為一個太監?而太監的陰險與黑暗心理,賀森早已從不少的書本裏看到過,如果劉主任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麽,以後就得格外小心了。而在清涼山上發生的事,從章學猛的表現看來,此來在生命的關鍵時刻,能及時跟賀森合作,這是十分難得的。但這並不能說章學猛那小子就是良心發現,而是這小子為了保存自己而被迫如此。

“你在想什麽?”劉主任問。

賀森不露聲色,笑道:“主任您盡管放心,隻要我打聽到章學猛的消息,我立刻向您匯報。”

劉主任盯著賀森的臉,陰陰地道:“賀森,你是咱們海中日報政法部的最有發展前途的記者了,人又年輕,所以啊,你得好好幹,將來,政法部主任的位子,十有八九是你的!”

賀森愣了,劉主任為什麽對我賀森說這樣的話?如果論實力的話,我賀森在政法部隻能算是末流。笑道:“主任,你是在抬舉我了,咱們政法部人才濟濟,別的不說,就說林雨吧,這是個實幹型的記者,人也聰明,思路也多,我賀森隻有仰望的份兒了,嗬嗬嗬。”

劉主任笑道:“賀森,不要把自己看得太低了,年輕人嘛,總要給自己一個高一些的平台,你說呢?”

頓了頓,劉主任又道:“林雨是個女人,女人嘛,她能幹什麽?女人,永遠是男人的附庸,這一點,我希望你能有所體會,不管女人有什麽才幹,她終歸是個女人,所以,不要把女人放在眼裏。你要有自己的作為!”

賀森心裏很不是滋味兒,從劉主任的話裏,他隱約覺得,眼前的這個太監,似乎是在進行著一場不可告人的陰謀。至於這個陰謀究竟是什麽,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透。

這幾天來,劉主任一直呆在病房裏,足不出戶。從最初的暴跳如雷,淚水橫飛,到現在的冷靜異常,話裏話外的弦外之音不絕於耳。賀森憑知覺,隱約覺得有一股看不見摸產著的壓力,正在向他狠狠地壓了過來。

劉主任的電話響了起來。

“喂,田部長,你好啊!我就是劉炎,你有什麽指示?我劉炎一定照辦!”

“劉炎,你的病,你的病好些了嗎?”

“報告田部長,我的病已經完全好轉了,多謝您一直對我的記掛,劉炎真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像您這樣的領導啊,我劉炎還有奔頭啊,謝謝,謝謝田部長栽培!”

“劉炎,這麽多年了,你也應該了解我的為人,我更知道你的脾性,所以,你要好好幹,爭取再向上走走,你說呢?”

“是,我一定按照田部長的吩咐,做好咱們的工作!”

“好!你既然想在事業上更上一層樓,那麽,現在可是個關鍵階段?你得把握好了哦!”

“田部長,您說吧,您需要我做什麽事?”

“救人英雄事跡宣講,是市裏安排的一頂主要工作,這幾天,由於很多客觀的原因,我們的宣講一直沒有繼續進行,我決定,從明天開始,咱們的宣講繼續開始!”

“好的,田部長,我一定照辦,呆會我就通知賀森和林雨他們。”

“嗯,記住,要做好他們的工作,讓他們以很好的狀態投入到這項工作中來。”

“好的,您盡管放心,我辦事,您盡管放心!”

“對了,劉炎,賀森最近有什麽情況嗎?他一般都在幹什麽事呢?”

“賀森?哦,賀森嘛,這幾天賀森表現得非常好,很知道學習。這個小夥子,我很看好。”

“嗯,我發現賀森那小子不是個一般人,有時間的話,我要跟他好好交流一下。”

“哈哈,您田部長能跟這個小子親自麵談,這可是給了那小子好大的麵子啊!”

“好了,咱就這麽定了,你也快去準備一下。”

由於劉主任與田浩在通電話的時候,手機采用的是室外模式,所以,二人交談的內容,賀森聽得一清二楚。尤其是田浩決定與賀森麵談,使賀森心裏七上八下的,不知田浩那小子又要耍什麽陰謀。

劉主任一拍賀森肩膀,笑道:“快去準備一下去吧,明天繼續進行宣講,別忘了通知林雨她們這些人。”

賀森笑道:“好的。我現在就去辦。”說完,一轉身,走出了劉主任的病房。

望著賀森的背影,劉主任的眼光裏,射出一道陰光來。

此時,從劉主任病房的裏間裏,走出一個人來,正是章學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