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鍾後,田浩與劉主任被抬上了章學猛的車。

章學猛開足馬力,展開豐富的飆車技術,朝著海中市第一醫院飛速駛去,哪裏還管馬路上的紅燈綠燈。幾個剛剛上崗的交警把他的車攔下了,章學猛氣不的一處來,跳下車,甩開巴掌,“咣,咣”兩聲,在交警的臉上留下了幾個血紅色的指印。交警一見章學猛的證件,立即立正,敬禮:“對不起警官,我錯了!”“對不起警官,小的有眼不識泰山!”

然而,屋漏偏逢連夜雨,當章學猛的車開到林湖路一個十字路口時,恰逢堵車,寬闊的馬路上車山車海,根本不可能前進一步。

章學猛急了,下了車,亮出了自己的證件,身份一變,民警變成了交警,親自指揮起車輛通行來。一些對章學猛印象不好的市民和警察,還以為章學猛是良心發現,紛紛朝章學猛豎起了大拇指:“靠,這位章警察終於從良了,嗬嗬嗬……”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林湖路上擁堵的車輛開始慢慢移動,章學猛跳上自己的車,一邊像蝸牛般向前先進,一邊朝著左右車輛市場喊叫:“***,都給老子讓開,讓老子先過去!”

路人一聽,剛剛因為章學猛指揮交通而熱起來的心一下子涼冰冰的:“靠,我還以為這小子棄暗投明了,哎,真是狗不改吃屎,豬不改哼哼,本性難移啊……”

終於,章學猛的車在一片叫罵聲中通過了林湖路。

又過了半個小時,車子終於停在了海中市第一醫院的門口。

章學猛點名要羅院長親自為田浩做手術,保住男浩的命。

羅院長雖然熱心,但,為田浩的“**”部位的手術他卻是老大的不情願。一般人可能不知道,就在一個月前,羅院長請田浩、劉主任以及一些政界要員“一條龍”。當時,田浩與羅院長打賭:一人一個小姐,誰的時間長,誰贏!最終,羅院長輸給了田浩。

為此,羅院長心裏一直不服氣:田浩的官職比我高,難道他的床上功夫也比我高?***,這年頭官做大了,各方麵的能力包括性能力,都在跟著進步?

現在,羅院長一聽說田浩一夜之間成了太監,暗自慶幸起來,田部長啊我的田部長,您老人家這回可不如我了罷?嘿嘿嘿嘿……

心裏這樣想,麵上卻是憂心忡忡,他朝章學猛道P:“章警官,你放心,我們醫院一定盡最大的努力,把田部長的傷醫治好,你放心吧,我們會盡力盡心!”

章學猛拍著羅院長的肩膀,道:“老羅,咱都是自己人,我老實告訴你,這件事,除了您和幾個做手術的醫生之外,任何人不能告訴,更不能泄露出去,這是很重大的問題,你明白嗎?”

“嗬嗬,章警官,你放心吧,這一點政治素養我還是有的!”說完,羅院長進手術室去了。

一個小時之後,田浩副部長與劉主任同時被推出了手術室,被送往特護病房。

真的是無巧不成書!在特護病房裏,田浩與劉主任的病房跟賀森所在的病房緊緊挨到了一塊兒。賀森在101室,劉主任在102室,田浩在103室。三間特護病房,首尾呼應,雞犬相聞;三個冤家對頭,此刻同時養病,不知會發生什麽奇怪的事件昵?

章學猛一聽說賀森住在101病房,立即闖進了羅院長的辦公室,要求調換病房。

剛剛給田部長和劉主任做完“**”手術的羅院長一聽,犯了難:“我說章警官啊,你就同情一下兄弟吧,你讓我給田部長調換病房,這事放在平時,也不是不可能,可這幾天情況特殊啊,四間特護病房,101病房住的是救人英雄賀森,104病房住的是已經退休的老市長王大清,這些,都是不好惹的人物啊,而且,吳市長昨日已經來賀森這裏探望了,你說說,我應該怎麽辦?除非,除非……”

“除非什麽?”章學猛逼問道。

羅院長道:“除非,把田部長調到普通病房,我們用特護病房的標準來護理,你說好不好?”

章學猛一聽,氣不把一處來,道:“算了算了,就這樣吧!”

說完,章學猛走出了羅院長辦公室,照顧舅舅去了。

剛剛走出賀森病房的刺驢一見章學猛進了103,端的是嚇了一跳,靠,此人真是來者不善,老子昨晚剛剛給他的舅舅做成了太監,他難道已經發現了?他難道是來這裏調查我老驢的,不好,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刺驢正要返回賀森病房跟賀森說明自己的想法,突然,隻見羅院長走了過來。當即迎上前去,道:“羅院長,您說說,賀記者什麽時候可以出院?我們還要跟田部長和劉主任到下麵去宣講,時間可耽誤不得啊!”

羅院長笑道:“田部長和劉主任已經跟我說了,要你們安心養傷,等傷好了,再說不遲!”

刺驢一聽,覺得再問下去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就回到了賀森的病房。

此時,林雨接到瘳總電話,回報社辦事去了。吳靜也接到電視台台長史林楓的電話,回電視台開會去了。小護士阿青由於是本院的護士,奉院長之命照顧刺驢,同時宣傳一下海中市第一醫院,現在重新回到醫院,又奉院長之命,成了田副部長病房裏的專職護理,專門照顧“臥病在床”的田副部長了。賀森的病房裏,除了一位名叫朱雅的護士來護理,隻剩下刺驢與金牙狗來陪護了。

刺驢將病房的門關緊,同時將門上掛著的門簾缺下,壓低聲音,朝賀森與金牙狗道:“兩位哥哥,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有跟你們說起,現在,這裏沒有外人,我必須告訴兩位哥哥。”

躺在床上的賀森一聽,知道刺驢所說的定是大事,不然,像刺驢這種對人對事隨意的主兒,不會如此著重與嚴肅。

賀森道:“老驢,你說吧。”

“老驢,你他娘的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天又塌不下來,看你慌成這樣。”金牙狗罵道。

刺驢道:“森哥,我昨晚又到二十六中去了。傷你的人我已經探聽清楚了!”

賀森道:“是不是章學猛?”

刺驢道:“不是!”

“哦?”賀森愣了一下,道:“除了這個人之外,我好像沒有跟其他的人結下仇恨。”

刺驢道:“這個人,就是田浩田副部長,還有你的頂頭上司劉炎,至於章學猛,他是奉了田浩的命令,找來打手對付你的!”

賀森深思一陣後,鬱悶地道:“我跟田浩沒有什麽仇啊!”

於是,刺驢將田浩與劉主任如何看不起賀森,如何在宣講時製造混亂,如何被閹,如何找冷先生,如何複仇的事說了。

刺驢慚愧地道:“森哥,昨天的那一刀,原本由我和老狗來受,結果讓森哥你沒頭沒腦地挨了一刀,兄弟真是對不住啊!”

賀森指著金牙狗與刺驢罵道:“你們兩個家夥,真能給我惹事!一旦查了出來,你們兩個等著蹲班房吧!”

刺驢笑道:“隻要能為森哥解恨,我老驢蹲幾年班房又有什麽了不起?”

金牙狗道:“我估計,最近這幾天會平靜一陣子,你安心靜養吧,有什麽事,我和老驢去辦就行了。”

賀森此時哪裏有心安靜,他在想,自己剛剛金盆洗手一陣子,還未完全融入陽光燦爛的白道之中,沒想到已經到了大打出手的地步,這可如何是好?而且,刺驢和金牙狗這兩個家夥,竟然自作主張,把田浩和劉主任的“**”交待了,這可如何是好?

刺驢笑道:“森哥,你就放一萬個心吧,隻要田浩和劉主任不死,我們就不會有事,不對,是我和老狗不會有事,我和老狗就會很平安!”

“為什麽?你哪裏來這麽大的把握?”賀森道。

“森哥,我發現你是越來越膽小了!”金牙狗笑道:“你好好地想想啊,田浩和劉炎都是些什麽人?他們可都是海中市有頭有臉的高官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現在,他們的小雞雞沒有了,他們一夜之間成了太監,你說,他們的臉往哪兒擱?所以說呀,隻要他們還活著,他們會一直保守著這個恥辱,如果他們想報複的話,他們會暗中行事,而不會是明目張膽,你說呢,森哥?”

賀森想了想,點了點頭,道:“老狗,你的分析能力太強了,進步不少哦!不過,今後我們必須做到小心提防,因為,他們在暗處,我們在明處,說不定什麽時候,他們會給我們刺一刀,到時候,我們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刺驢道:“森哥,你放心,隻要我們兄弟三人緊緊擰在一起,就不會有事!”

金牙狗點了點頭。

刺驢接著道:“還有一件事,我得提醒兩位哥哥,有道是女人是禍水,這幾天發生的事,我們不能告訴任何女人,森哥,你要對林雨守口如瓶,老狗,你要對吳靜守口如瓶,我老驢嘛,要對小護士阿青守口如瓶,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