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健本來還覺得駱美茹今天被打是無妄之災。
可如果她今天的計劃是想利用他們灌醉許宏均,以此闖進許宏均的房間裏給他按上出軌和流氓罪的罪名,那她真的是活該。
不止許宏均的媳婦兒想要收拾她,李東健都想罵她兩句。
他們那她當同學,當朋友,結果他們一家把他們當冤大頭,有這麽做人的嗎!
“這件事我們……我真的不知情。”
李東健本想給其他人一起作保,但是他看了眼扶著駱美茹的剛子,突然有些不確定是不是所有人都被駱美茹蒙在鼓裏。
還是說,被蒙在鼓裏的人自始至終都隻是他自己。
李東健為自己解釋完之後,看著單靜蓉以及嚴雲紅道:“阿姨,嫂子,我可以給宏均作證,從我們見麵一直到現在,宏均一直沒有和駱美茹單獨相處過。”
李東健最後這一句話聲音大得甚至壓過了外麵的駱美茹父母的聲音,以至於他喊完後空氣中出現了幾秒鍾的尷尬。
“宏均也不知道駱美茹會出現,從頭到尾一直都是駱美茹想要複合,但是我也勸她了,宏均現在有老婆孩子,是有家庭的人了,她這樣做不好。”
“但駱美茹說,她隻是想和宏均把以前的誤會解釋清楚。”李東健真的隻是好心。
此時許家的門口已經聚了不少人,原本擋在門口的駱美茹父母則是直接被人“不小心”推了進來。
“啥誤會得往人家睡覺的屋裏鑽啊,你以前跟人男同誌說話的時候也往人家男同誌睡覺的屋裏鑽嗎!”
此時駱美茹情緒已經穩定下來,雖然她的臉頰被嚴雲紅扇腫,說話時疼得厲害,但是嚴雲紅都開始憑空汙蔑她的清白了,她也不能站著任憑她往自己身上潑髒水。
“你放屁!”駱美茹過於用力,以至於不小心從嘴裏吐出一點血沫子。
“對!去屋裏說話怎麽了!之前美茹還去過我屋裏呢,我們就是清清白白的!”
剛子說完,駱美茹沒忍住瞪了他一眼。
他是不是蠢!
“是你們自己齷齪才把別人想得這麽齷齪,我和美茹同誌可是純潔的革命友誼!”
“你們可別侮辱純潔這倆字了!”
其中圍觀的人裏有駱美茹的同事,聽完冷哼道:“怪不得她升遷的速度跟坐了小汽車似的,原來是這樣。”
“沒有證據的話別亂說,說不定人家就是靠的自己的能力!”有人不讚同那人的說法。
“什麽能力?”人群中一個女人喊道:“誰不知道他們辦公室裏的活兒都給了一個沒背景的臨時工,駱美茹每天隻知道拍領導的馬屁。”
駱美茹的父母不滿道:“那是因為我們女兒有溝通的能力,你有本事你怎麽不上,說白了還不是你不行!”
“誰說我不唔唔!”想反駁的人被人捂住了嘴巴。
“他們家還沒倒呢,別惹他們。”那人的朋友低聲勸道。
“艸!”反駁的人雖然閉上了嘴巴,卻也兩隻眼睛恨恨地看著駱家的人。
俗話說得好,花無百日紅,她就不信駱家幹了那麽多虧心事兒不會遭報應!
駱美茹在聽到自己爸媽的聲音時,推開扶著自己的剛子,差點摔倒在地上。
而駱美茹的父母在看到自己如花似玉的閨女被人打成這樣後,瞬間怒吼道:“誰幹的!”
“有本事你踏馬給我站出來……”
駱父這句話剛說完,嚴雲紅就往前邁了一步,她看著大肚便便的駱父道:“我打的,她再來招惹我男人我還打她!”
駱父看著嚴雲紅囂張的模樣,指著剛子怒聲道:
“剛子,你去給我報警,我還就不信了,這世上沒有王法了不成!”
剛子被駱父隨意指使也不生氣,反而他心裏還有些高興。
他覺得駱父之所以找他而沒有找在場的其他人是因為自己和他們家親近。
說不定他就是想讓駱美茹二婚嫁給自己呢!
女婿給老丈人跑點腿怎麽了,他樂意。
“好嘞,我這就去!”
聽到對麵要報警的時候嚴雲紅也慫了,但她還是挺著脖子。
她本想下意識去看自己二哥,因為她覺得有自己二哥在,即便警察來了,自己也不會有什麽大問題。
但是嚴雲紅在看向齊巍山的時候,齊巍山並沒有說話。
或者說,從齊巍山進門之後就一直充當一個旁觀者,沒有為她出頭也沒有為她說話。
許宏均拉著嚴雲紅的手道:“別怕,有我在。”
“好。”嚴雲紅聽到許宏均的聲音眼睛都紅了。
其實這個時候嚴雲紅不應該露出害怕的神情的,因為駱父駱母在看到嚴雲紅害怕之後,眼裏閃過一絲得意,他們在公安局也是有熟人的,今天也已經打過招呼了。
他們今天原本的計劃是想用流氓罪把許宏均毀了。
誰讓他們一家這些年沒有死在外麵。
沒有死在外麵也就算了,回來竟然馬上就要恢複原職!
許懷遠和單靜蓉以前可是他們的頂頭上司,如果不能在他們剛回來的這段時間按死他們的話,那接下來等死的隻能是他們一家了。
駱家的人很清楚,他們和許家已經走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地步,所以他們絕對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許懷遠他們複職。
隻要毀掉許宏均,許懷遠夫妻倆自然會垮掉。
現在雖說計劃趕不上變化,但是能把許懷遠這鄉下媳婦兒送進派出所或者是敲詐他們家一頓,多少也能出一口惡氣。
要是他們之前的女婿沒有被帶走調查就好了,今天的事情也不會發展的這麽麻煩。
不過現在想再多也沒有用,因為在他前女婿被抓走調查後,他們家已經登報和他斷絕關係,駱美茹更是寫了離婚申請。
這樣的事情他們不是第一次幹,別說有多順手了。
在駱家夫妻倆眼珠子滴溜溜地轉時,林宜知往後默默地退後了幾步。
她往後退的時候站在她身邊的齊巍山第一時間察覺,接著來到她身邊。
林宜知看著齊巍山道:“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