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巍山看著林宜知小財迷的模樣,笑著脫鞋上炕坐到她的對麵。
“我數錢,你記數。”
林宜知早就把紙筆給齊巍山準備好,她更是興致勃勃準備數錢。
可以說,每次數錢的時候都是林宜知安全感爆棚的時候。
林宜知還記得自己和齊巍山第一次清點存款是兩人剛結婚的時候,那個時候的齊巍山已經有了七千多的存款。
過去這麽多年,齊巍山的工資福利加上林宜知的工資福利,兩人的存款每年都是直線上升的。
林宜知打開眼前的兩個實木箱子,裏麵的錢全部用報紙包得嚴嚴實實。
“一千一摞,我說你記。”
“好。”
“兩千、三千、兩千……”
等林宜知把兩個實木箱子裏的錢數完,她眉眼彎彎地看著齊巍山感歎道:“我們真有錢啊!”
齊巍山笑著點頭。
他發誓,這是林宜知這幾年以來看著他眼睛最亮的時候。
雖然她眼中的光不是因為自己,而是因為眼前這些錢。
“十二萬五千,買房子應該夠了。”齊巍山對首都的房價不了解,但是再好的房子也夠了。
林宜知強調道:“不是應該夠了,就是買上幾套也夠了。”
這個年代的萬元戶少得可憐,像林宜知和齊巍山這樣存款十萬加的人就更少了。
當然,如果隻靠兩人的工資是沒辦法在這幾年裏攢到這麽多錢,畢竟平常生活的時候林宜知兩人向來不會節儉苛待自己和孩子們。
他們家裏之所以能攢到這麽多錢,一是因為齊巍山出任務多,獎金多,福利也不算少。
偶爾有額外的收入林宜知也安心的收著,反正以齊巍山的性格這錢不可能是什麽法外之財。
家裏存款的第二個來源當然是林宜知,她工資雖然比齊巍山少,但是因為職業的緣故,日常出診以及逢年過節總是會有不少人送吃的用的,這也算是一種收入。
至於林宜知野路子搞來的外快,她沒有把這些錢放在兩人的存款裏。
而且兩人除了這些存款,還有一些可以隨時變成現金的東西。
比如齊巍山婚前收藏的兩株老山參,林宜知婚後也買了不少。
放在明處的有四棵,其中二十年的一棵,三十年的兩棵,還有一棵五十年的。
家裏這六棵人參便能為他們換來不少錢,更不用說其它的珍藏。
從某方麵來說,林宜知和齊巍山都十分擅長往家裏搞錢。
“那就買個大點兒的,孩子們都大了需要有自己的房間。”齊巍山對首都沒有林宜知了解,但他直到林宜知一定能買到全家人都喜歡的房子。
“要是能和咱們現在的家一樣大最好。”
林宜知聽著齊巍山的話笑著道:“那得是四合院。”
“那就去看看四合院。”
以前齊巍山還挺想住樓房的,後來發現樓房擁擠也沒有什麽私密性之後,他覺得還是這樣的平房院子住起來比較舒服。
“好。”
……
成績出來的第一天林宜知家裏被堵得水泄不通,第二天情況稍微好一些,但也不清閑。
範佳仁和苗翠萍是在中午來看熱鬧的人離開後才過來的。
林宜知看到兩人第一麵,就知道不管是範佳仁還是苗翠萍的小兒子,應該都考上了自己心儀的學校。
果不其然,範佳仁拿著自己的錄取通知書笑著對林宜知道:“知知,我考上了滬市的大學!”
林宜知驚訝地看著範佳仁,這和當初範佳仁告訴他們的學校不一樣。
範佳仁在林宜知和苗翠萍驚訝的注視下笑著解釋道:“我爸爸平反後調到了滬市。這些年我一直沒有在兩個老人身邊盡孝,所以想著大學考到他們在的城市,在他們身邊貼身照顧。”
說完範佳仁又加了一句,“孩子們我會一起帶過去。”
“我爸媽知道後,已經幫我們把房間收拾出來了。”
“我本來想的是年後過去,但是今年我想和我爸媽一起過年,所以……”
範佳仁看著林宜知還有苗翠萍道:“我明天就要走了。”
在家屬院生活了這麽多年,她心裏還是很不舍的。
“這麽快!”苗翠萍不由得高聲道。
範佳仁笑著說道:“本來距離過年也沒多長時間了。”
“你和倆孩子走了,郭建呢?”
他們這些人可不能隨便離開。
範佳仁嘴角的笑意微斂,“我們陪他過了這麽多次年,他自己過一次也沒什麽。”
“你走他就沒說什麽?”
“說了。”範佳仁冷靜道:“但是我不會因為他改變我的決定,我爸媽……比他重要。”
苗翠萍猶豫片刻問道:“你是不是想和他離婚啊?”
範佳仁沉默了幾個呼吸後說道:“順其自然吧。”
範佳仁其實已經做好了離婚的準備,以前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的事情,現在好像變得無關緊要起來。
堂屋裏沉默了一會兒,林宜知主動道:“你說得太匆忙了,我給你準備點東西。”
範佳仁立刻笑著道:“給我準備一些膏藥和泡腳的藥包吧,之前你給的我寄給我爸媽後,他們說特別好用。”
林宜知點頭,“好。”
林宜知這邊剛給範佳仁準備好東西,那邊雷霆和昕昕就帶著雙胞胎把飯打回來了。
“謝謝了知知!”範佳仁拎著手裏的袋子對林宜知兩人道:“下午來我家,我也有離別禮物要給你們。”
“好。”
範佳仁和苗翠萍離開後,昕昕好奇地問道:“什麽離別禮物啊媽媽?”
“你範阿姨明天要回家了。”
沒錯,範佳仁說的也是回家。
可能在她的眼裏,有爸爸媽媽的地方才是家吧。
“回家?哪個家?”
林宜知看著麵前的四雙眼睛,笑著道:“回她爸爸媽媽家。”
“娟娟姐他們也跟著範阿姨一起去嗎?”
林宜知點頭。
“去哪兒?”
“滬市。”
“好遠啊。”因為林宜知和範佳仁是好友,所以昕昕和郭娟的關係也不錯,“我們以後還能見麵嗎?”
林宜知笑著摸了摸自己女兒的小腦袋說道:“當然可以。”
“隻要想見,一定會再見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