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 （我不願做情人）071 一夜無眠
我仰躺在床上，側眼看還陶醉在滿足餘波裏的梅姐，心中除了亢奮過後的疲軟，有說不說的滋味，自小鑄就的道德底線功虧一簣，剩餘的是空虛、蒼茫、壓抑、慚愧，無臉見爹娘，無臉找對象的沮喪。
時間過了好久，梅姐沒有下床、穿衣、回去的意思，用一隻手在輕輕地撫弄我的頭發，耳邊飄來：“你在想什麽”的聲音。
我沒有回答，懶得回答，不想回答，也不可能告訴好我心中的想法。她的手遊移到我的臉上，用手指在我臉上畫，不停地畫：“是高興？還是生氣？”
梅姐你真是判若兩人，連這樣低級的問題都能問得出來，你當我是三歲的小孩？你怎麽還不想回去？我心中產生了一股抵觸情緒，但不好說出來，其實心裏想到的是，此時此刻躺在身邊的是小玲該多好，從相認到相識到相愛再……過幾天可以帶小玲一起回家，幫助第一年承包農田的家裏幹農活，小玲下過放、種過田，駕輕就熟，帶這樣一個城鎮媳婦回家，肯定會使父母笑得合不攏嘴。退一步，梅姐要不是有老公、有女兒，差五歲的年齡也不是障礙，事至今晚，木已成舟，隻要梅姐願意，我也會帶她去見我父母，別無要求，隻要待我父母好、孝順。
“怎麽不理我？”梅姐推我一把撒嬌地問，側身抬起頭俯視我：“生我氣了？不想理我？”
能不成氣嗎？你蠱惑小玲今晚私奔來和我“結婚”，你是罪魁禍首，你又破了我的童子身，更是罪加一等，氣還真不打一處來。睜開眼睛沒有回避她的視線問：“你說，現在我們倆是什麽關係？”梅姐胸前兩隻顫動的白兔好像欲欲向我撲來，我又閉上了眼睛。
她一時啞巴了，從新側身躺下，伸過手摟著我的身子，一隻白兔在我臂膀上挪動，癢癢的，我稍移動了一下位置，她摟得更緊，我不為所動，繼續仰躺。
我的問話可能刺疼了她，不過我也在思索這是什麽關係？你說愛她吧，我不得不承認，有一種愛的存在，那是出於對我平常的照顧、體貼、嗬護後產生的感激；你說是情吧，我承認我對她有一種弟弟愛戴大姐的親情，那麽這一切不至於發展到兩人身體的親密接觸。我不得不承認她聰慧可親，體貼入微，溫柔成熟，青春猶在，嫵媚誘人，才做了她的俘虜。這不是成了亂搞男女關係，要是讓人知道了就是通奸，是我在破壞她的家庭，好在她的丈夫早已退伍，否則我不成了徐誌偉第二，情節更為嚴重，屬破壞軍婚，將走上法庭，受到的不是道德審判，而是刑事審判，我不寒而栗，一陣後怕、後悔的哆嗦，再也不敢想下去。
“你怎麽在發抖？”梅姐彈起身像受驚的母鹿俯視我問。
“我有點後怕。”我終於吐出真實的想法。
梅姐低下頭，手不停地按摩著我的胸口安慰我：“隻要我們做得天衣無縫，誰會知道？你我總不會傻到自己講給別人聽。”
“你還沒有回答我前麵的問題？”我想知道她在想什麽？
“什麽問題？”
“這麽快就忘了，還是不想回答，就是現在我們是什麽關係？”我再次睜開眼睛，她已背朝我，雙手圈著兩腿，下巴先靠在膝蓋上，烏黑的長發像瀑布一樣瀉在前後。
她在思考，過了良久，她頭也不回說：“我們是姐弟關係。”
“虧你還是讀書人，兩個人赤身**睡在一張床上幹男女之事，還姐弟關係。”我過意刺激她、譏諷她。
“現在我們是情人關係，明天就是同事關係。”
“我不願做情人關係。”
“你想做什麽？”梅姐眼睛睜得圓圓的，透出一層發亮的光，滿臉漾溢嫵媚的笑容，俯身在我胸口吻了一口，兩隻白兔壓趴伏我的胸口，頭貼到我耳邊柔軟地說：“我們還是做姐弟、同事、情人關係，不要瞎想，你都快要調到局機關工作，姐不能擔誤你的前程。”
哭笑不得，她想到哪裏去了，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被自以為得到了滿足，沉浸在幸福中的女人，其實是最愚蠢的女人。我用力推她，紋絲不動，她雙手伸進我腦後，緊緊摟著我的頭，挪動芳唇蓋在我的嘴上。
我左右搖晃腦袋吐出一句：“我的意思是以後不再做你的情人。”
她喃喃地說：“隻要你今晚做我的情人，我已經足夠了。”
她縮回雙手不顧一切捧著我的雙臉，用帶電似的舌頭啟開我木麻的雙唇，她整個身子趴在我身上，從頭到腳都在扭動，使我每一寸敏感的地帶都在她的圍攻之下，不爭氣的寶貝已經聳立，蠢蠢欲動，在她翹起豐滿臀部的扭動中早早引誘入套，我不得已將全身心注意力漸漸眷戀在一進一出帶來的亢奮中。潛意識中，我不該再做她的跨下騎，猛然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未等我支撐好身體，她刻不容緩地抓起我的寶貝送進了如饑似渴的體內，嘴裏已發出“快……重……深……”的呼喚。
我已忘卻一切的痛苦、煩悶、憂愁、後怕、愧疚，使出全身的威猛之力發起衝撞，隨著一波又一波，一浪高過一浪的衝撞下，身下的梅姐又**迭起，又奏起一曲催人激昂的交響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