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 逃離賓館
150逃離賓館
劉朝霞高中畢業去東北大興安嶺支邊，後來經推薦以工農兵的身份上過大學，畢業後回鄉當老師，一路仕途順暢，丈夫是支邊的同鄉戰友，回鄉之後先在縣國營綢廠當供銷員，隨著改革開放下海經商去了深圳，除了逢年過節或出差北上回家，一般長駐深圳。
在省城校友一年，我經常被同縣的財政局長、工業局副局長，還有劉朝霞他們叫起打牌，劉朝霞活潑、開朗、直爽，在牌桌上說說葷話、拉拉扯扯、吵吵鬧鬧，她從來不生氣，有時我被他們說得臉紅耳赤，她臉不改色，還經常警告財政局長他們注意影響，別帶壞了小弟弟，她在我麵前以姐自居。自從在省城度過唯一的五一勞動節後，我開始對她懼怕而敬而遠之。
那天中飯後我一個人在寢室看書，“小李，你不回家？”劉朝霞出現在門口。
“回家也沒事，劉科長你怎麽也沒有回去？”我感到奇怪，財政局長他們都回去了。
“前一個星期天我回去過了，兒子在爺爺家，回家也隻有一個人，還不如在省城逛街，你陪我一起去好嗎？”
“你劉科長叫我，那敢不陪。”人混得熟了，有時我說話也隨便。
“別劉科長、劉科長的，叫我姐。”
“小李、小李，你裝什麽，你連劉部長的酒都不敬。”章麗芬打斷我的思緒。
我坐直身子用酒意蒙蒙的雙眼看看她們三位，又瞧瞧麵前滿滿的一杯酒，今晚的鴻門宴難逃一醉，反正是個醉，就醉一個徹底，“好，劉部長，我回敬你一個滿杯。”我舉起酒杯與劉部長碰過之後一口氣喝個滴酒不剩。
我盯著劉部長，“今天大家姐妹兄弟，別再叫長、主任了。”劉部長爽快地喝了下去。
小珍在倒酒，我裝糊塗抵頭靠在桌子上繼續回憶。
我和劉朝霞逛了一個下午的街，她在一家大賓館請客吃晚飯，兩個人要了一瓶紅酒，我發覺劉朝霞情緒低落，說話很少，一杯接著一杯喝酒，我隻是象征性地陪她喝，當她要第二瓶的時候，被我攔住了：“劉科長，我給你打飯吧。”
“打什麽飯，我要喝酒。”
“劉科長，你沒事吧？”
“讓你稱姐，為什麽還有叫科長、科長，不許再叫。”
“劉姐，那我們休息一下回去。”
“小李，我頭很暈，回不去了。”劉科長一手撫著頭，一手按著肚子。
我耳朵裏又傳來章麗芬的噪聲：“朝霞姐，我敬你，謝謝你對我的關照。”
“我們倆姐妹還分你我，來幹了。”這是劉部長的聲音。
我腦子裏的考貝還在展映。
我見劉科長難受的樣子，坐在對麵幹著急，正束手無措之時，劉科長從包裏掏出一張介紹信對我說：“你去大廳服務台開個房間，今晚我是真回不去了，反正明天沒課。”
“劉姐，我們乘出租車回學院。”
“姐讓你去開房間，你就去，錢拿去。”她又在包裏掏錢。
我開好房間回來，護著整個身子倚在我肩膀上的劉科長跨進房間，走近床邊她就重重地倒在彈性實足的席夢思上，我幫她蓋好被子後坐在沙發椅裏，像無頭蒼蠅沒了主意，走也不是，留也不住。一會兒，劉科長嘴裏不停地喊熱，兩手掀掉身上的被子，不住地扯衣服，我趕緊起身走到床邊。
“李所長，你在想什麽，喝酒。”章麗娟推搡我的胳膊說。
“還喝？我都睡著了。”我慢慢抬起頭來。
“你是挑手傍一個分，是扮。”
連小珍都在說我，我忽地站起來對章麗芬說：“喝就喝，誰怕誰？”我的酒杯搖搖晃晃地遞到章麗芬麵前。
“你應該都敬朝霞姐，以後你要升局長還得通過她考察這一關。”章麗芬想轉移目標。
“劉姐我敬過了，這杯敬你，祝賀你榮升副鄉長。”
章麗芬瞅著我笑著說：“幹。”
“當”的一聲碰過後，兩人同時舉杯倒入嘴中。
小珍迅速拿起酒瓶繞過來，“給我一次機會為李所長倒酒。”
話到酒到，我一把抓住小珍的手，“小珍書記，去把你的酒杯加滿，接下來我敬你。”
“你先滿上。”小珍掙脫我的手，繼續為我倒酒，直到滿得溢出杯口才停。
“小珍，你自己的加滿和李所長幹。”章麗芬說。
小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加了一點放下，“這不行，和李所長一樣滿上。”章麗芬接過酒瓶為小珍的酒杯倒滿。
劉副部長在中間左右看看我和小珍，滿臉蕩漾著紅潮。
開弓沒有回頭箭，我舉起杯酒灑了一手，白色的桌布上留下點點滴滴紅跡，“來，小珍書記，我敬你，幹。”兩隻酒杯在桌子中間相碰，然後各自縮回放在嘴邊喝幹，我的頭又靠在桌子上抬不起來，“劉姐，我喝醉了。”
劉朝霞酒後喊熱的情景在我腦子裏浮現。
“我熱，熱死了。小李，你護我起來，我去洗個澡會好受點。”劉科長的手在空中飛舞，撞到我的手一把拉住起床，我護她到衛生間，“劉科長，你行嗎？”
“行。”
我退出，帶上門去打開電視機，回坐在沙發椅裏。
一陣嘩嘩的水聲過後，劉科長頭戴浴帽、身裹著浴巾出來，近三十多歲的人，風韻不減，香肩雪白，肌膚如玉，身子豐滿，一扭一晃向我走來，我感覺自己兩頰熾熱的可以烙大餅。
“小李，你也去衝一下，今晚別回去了。”她以嫵媚的眼神盯著，說的像是醉話。
我惶恐不安地坐著，頭低得下巴快貼上胸膛，她一手搭著浴巾，一手搭在我肩上，一聲從沒有過的嬌柔聲：“小李。”使我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脊背刮過一陣涼風，哆嗦地說：“劉科長，你睡吧，我回學院去。”
劉科長站在我麵前，手從我的肩膀移到頭上揉搓，我一陣戰栗，一股香味直赴我的鼻孔，“小李，今晚陪我住下吧。”劉科長發出喘喘的聲悉，當第二隻手搭到我頭上，浴巾滑落，一個豐腴的**一覽無餘地展現在我眼前。
“劉科長，你……你……”驚恐的我話也說不出來，從椅子裏彈起腳步往後退，她步步逼進，我一個轉身逃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