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別是一番滋味）116 郎才女貌
章麗娟來所裏上班後，幹勁十足，辦事幹練，說話如和風細雨，深得財務室老同誌的好評，她穿著時尚也成為孫會計們評頭品足的談料。
“李所長。”輕輕的一聲，臉如桃花盛開，章麗娟進來遞給我半年度的多種經營報表，我一看銷售、利潤大幅上漲，對章麗娟在我設計格式的基礎上作了修改，環比、同比數據詳細，一目了然，還增加了資金占用、周轉天數等內容，喜形於色，連連誇獎：“不愧為學財務的，比我想得還全麵，辛苦你了。”
章麗娟更紅潮湧現在臉頰，站著低頭不語。
“小章，你還有事嗎？”我問。人心一樣，當存狐疑，便會事事多想，處處存有防範，辦公室裏隻有緘默的我倆，我就擔心被人撞見影響不好。
“李所長，我姐叫我謝謝你。”章麗娟含羞地說。
“噢，不用謝我，你上調是所裏集體討論決定的。”我與她一對清澈、烏黑、發亮的眸子相遇，她的視線跑得像老鼠見了貓一樣快。
“李所長，總而言之，還得要謝謝你。”
“這個不說了。”我順水推舟，“這期半年報做得很好，下次三季度你最好能簡單地寫份多種經營的財務分析，平時多積累些資料。”
“知道了。”
“有一點，你要注意，因為所跟經營部、糧站商店的核算方式與局跟所裏的核算方式不同，下麵，特別是經營部的朱經理一旦問起，為什麽對下反映的利潤比上報局裏的利潤要少？有關處理政策你盡量別說或少說。”
“哪我怎麽回答？”她像小學生一樣看著我問。
“你知道，我們對下是計算占用資金利息的，我們對上這部分財務費用是計入大鍋飯的，還有其他許多類似的費用支出都一樣，你是新來的，他們可能會問你，你就說下麵是非獨立核算的結報單位與獨立核算的糧管所財務核算不一樣，或多聽聽孫會計她們是怎樣解釋，或讓他來問我，知道嗎？”我不自覺地以大哥、學長的身份教誨她，換作別人我肯定不會對她說這些，人就是怪物，剛才還在擔心她停留的時間過長，人的思想真不以個人的意誌為轉移。
“嗯。”章麗娟輕聲地應著。
“其它沒事了，你回去吧。”
隨著章麗娟的轉身，纖瘦身材上高高隆起的胸部從我眼前消失，轉而是一顫一顫的披肩長發，楚楚動人的背影和上翹的臀部，真是令人遐想，是一種美的享受。
隨著時間的推移，章麗娟的到來，猶如一塊石子落入原先所裏平靜的湖麵，好事的人、關心我的人多了，總是有意無意把我與章麗娟牽扯到一起。在食堂吃飯，眾人總會矛頭針對我倆開玩笑，兩人分桌，人家要講，兩人同卓，人家也要講，不住把我倆鬧出大紅臉，連朱所長都當著眾人麵說：“小李和小章是郎才女貌，才子配佳人，天生一對。”
我堅持隔一周去見小虹一次，有時趁下站的機會忽然轉向去縣城出現在小虹麵前，倆人的感情在升溫，但回到所裏時常出現的窘態使我措手不及。
孫會計找我談完事出去，一會兒章麗娟匆匆跑進來：“李所長，你找我？”
弄得我莫明其妙：“沒有啊。”
“又是孫會計捉弄我。”章麗娟臉紅耳赤，連嫩白的脖子也像係上紅絲巾。
對這種善意的玩笑我不好發火，也火不起來，就指著錢金生的空椅子，大方地說：“你坐會。”
她瞪著眼看我，滿臉不解，我當然不好讓章麗娟立即尷尬地回去，從抽屜裏拿出一張紙：“麻煩你幫我翻一下去年的報表，找這幾個數據，填好給我。
章麗娟接過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我搖頭苦笑，不知說什麽好，一時無話，她無聲地走了。
中午休息時，我一個人在辦公室看報，章麗娟門口探一下頭進來：“李所長，今晚我姐有兩張電影票，她有事不能去，一張送給你。”
我不假思索地說“今天下班後，我要去縣城，你請別人去看吧。”
“你經常到縣城，去局有事？還是縣城裏有女朋友？”由於我的爽快拒絕，她顯得不高興。
人家二十一歲的小姑娘得有多大的勇氣邀我看電影，她的意思一覽無餘地含在眼裏，寫在臉上，我連句感謝的話也沒有，是否有點不近人情。為她早日心移別處，我迫不得已對她半真半假地解釋：“謝謝你的邀請，人家幫我介紹了一個，今晚約好的。”
“什麽時候帶來，讓我們見識、見識。”章麗娟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但我看得到隱藏在背後苦澀。
“等我們成熟了，我一定帶來，不過你要答應我，在我帶來之前，你不能對外人說。”
“你把我當內人？”章麗娟噗吱一笑。
我被章麗娟說得一臉熱呼呼的，跟著笑起來：“我不是跟你開玩笑的。”
“我才懶得管你的事。”她躊躇地離開。
章麗娟的性格還算開朗，但願通過這次她應有所感悟。自從她調所裏上班後對我來說真是剪不斷，理還亂，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不是我見異思遷，她確別有一番可愛之處，要不在一塊上班，我可能把握不住真會發生某種變化。
為了不讓章麗娟有被欺騙感，當晚我去了縣城，由於小虹上夜班，沒有到曹叔叔家，直接去局裏過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