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強硬到不行的男人此時卻如同軟腳蟹一般,癱軟在地上。
“零、零姑娘饒命,饒命,我、我、我與你並沒有任何仇,請您放過我!”
被嚇得不輕的楊誌,開始求饒。
蘇清瑤左腳搭在椅子的把手上,整個人斜著半靠在椅子上。
臉上表情慵懶而歉意:“今天是君長容叫你過來搗亂的?”
楊誌本以為這個女人找自己會有什麽事,原來是為了君長容那個男人。
既然如此,那便讓他們兩個人狗咬狗好了。
他兩隻眼睛微微轉動兩=幾下,隨即扯出一絲苦笑:“是,所以零姑娘冤有頭債有主,您要找便找他的麻……”
“篤”
“啊!”
他的話才剛說到一半,隻覺得胸口一痛,一根十厘米長的銀針唰地射出,差一點插入楊誌心髒。
這一根針,距離他的心髒處僅有一指距離。
“我不想聽屁話,在我麵前你最好實話實說。”
女人低頭繼續擺弄著手中的這件武器。
這武器那老大爺做得真好。
輕便且殺傷力強!
受了一擊的楊誌臉色蒼白如紙,他顫抖著的眼皮往上翻了翻,最終一句話沒說,別過自己的腦袋。
“你殺了我吧。”
楊誌堅信眼前這個女人不敢殺人,畢竟剛才她射出那支針時,看得出是故意射偏的。
可下一秒他便後悔了。
“我很喜歡你這種堅強,不畏懼死亡的人。”
蘇清瑤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她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詭異的盒子。
蘇清瑤停在楊誌麵前,哢嗒一聲輕響。
她把盒子打開。
小小的盒子裏放著密密麻麻的毒蟲!
最可怕的,要數那隻有人手指那麽大的蜈蚣。
那蜈蚣,這會正在啃食著其他有劇毒的小蟲。
“啊!你你你要幹什麽?”
剛才還顯得很淡定。
可在看到這些玩意之後,楊誌臉色突變,連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蘇清瑤用筷子夾起那隻黑得發紫的蜈蚣,整個人顯得十分興奮。
“不幹什麽,我就是想讓我這個寶貝和你親近親近。”
說著,她把蜈蚣夾到楊誌嘴邊,來回輕輕晃動。
楊誌早已嚇傻。
兩隻眼睛瞪得比銅錢還大。
“你你你別亂來,我可是容王爺的人,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麽容王爺不會……”
“啊!”
“哦!”
“哦哦!”
隨著蘇清瑤的動作,男人傳來要死不活的聲音。
她把那蜈蚣放到楊誌的耳朵邊,一鬆手,蜈蚣便飛快地朝他耳朵裏爬進去。
剛才,就是蜈蚣鑽進他耳朵上,產生劇烈的不適感覺,使得楊誌傳來撕心裂肺的尖叫聲。
“我再問你一遍,是誰讓你過來搗亂的!”
“是、是、蘇芯!”
雖然,他不想出賣自己喜歡的女人,可是女人在生與死麵前,他還是選擇不想得罪眼前這個惡魔。
這會楊誌神誌是清晰的,可兩隻眼睛已經開始不停地往上翻著白眼,他甚至抽搐地扭動著身子,甩著腦袋似乎想要把從耳朵裏鑽進去的東西甩出去。
可無奈的是,他越動那蜈蚣反而越往裏爬。
此時耳朵的不適感覺逐漸增大,他甚至感覺到自己的聽力開始出現問題。
“哎喲,瞧你,若是剛才不動,它就自己爬出來了,你這一動它反而開心地往裏鑽去。”蘇清瑤重新回到椅子上坐著,一臉可惜地說道:“它是我養的,一般不會主動去別人身邊,可你這麽搞哎,已經把它搞進你耳朵的最深處啦,看來你已經快沒救了。”
蘇清瑤自言自語。
楊誌恨死這個扮豬吃老虎的女人了。
打死他都沒想到,自己隻不過是打斷她替別人看病,這個女人居然就這樣對自己。
太可怕了,這個女人真的是太可怕了,簡直是個惡魔。
“零零姑娘,對不起,對不起,看在我沒對你做過任何壞事的情況,可不可以饒了我?”
楊誌一開始還趾高氣揚,這會,早已成了縮頭烏龜。
眼裏哪還有一點傲氣。
“好說好說,我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好人,隻是這蜈蚣跑進去了,估計你得替我辦些事,等哪天我心情好了才能替你取出來!”
蘇清瑤吹了個口哨,一臉調皮樣。
氣的楊誌一口老血噴湧而出。
“我不會背叛蘇芯,也不會背叛容王。”
“真是好一條忠心的狗。”蘇清瑤笑著拍了拍手:“你理解錯了,我沒有讓你背叛他們,你也不需要替我做什麽,我隻要你把容王府的地圖畫給我,包括哪裏有地下室,地下通道,以及地下武器庫,平時他除了呆在家裏還會去哪裏,對了,另外他與誰見麵,做了什麽甚至說了什麽也記得一並告訴我。”她的話說得直白,楊誌完全沒來得及反應,剛抬頭,自己的視線便撞進蘇清瑤的瞳孔中。
看著那深邃且帶著神秘的眼神,他猛地吞了口口水。
見對方沒說話,蘇清瑤繼續開口。
“你喜歡蘇芯吧,你想要和她纏纏綿綿到天涯吧,我可以幫你,隻要我們合作,你們就可以過上幸福的生活,你懂我意思吧!”
這一句話是蘇清瑤隨便說的,她表麵是要策反這個男人,讓他替自己打入君長容內部成為自己的眼睛。
自己是可以潛入容王府,可那樣的話,也許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萬一小妹和哥哥還活著,這樣反而會打草驚蛇給他們帶來生命危險。
與其自己出動,倒不如拉一條狗,掐住他的三寸,讓他替自己辦事!
楊誌聽到這,沒說話,他在思考。
思考眼前這個女人話語中的可信度。
“你別忘了,我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在給你下任務。”
話落,蘇清瑤,兩隻手合在一起嘴巴湊了上去。
不一會詭異的聲音便在這院子內響起。
“啊!”
“啊!”
剛才還正常的男人,突然開始瘋狂地扭動著身子。
劇烈的疼痛,蔓延他的全身。
剛才被蜈蚣爬進去的耳朵,幾乎快要被在裏麵翻滾的蜈蚣給戳破。
前所未有的疼痛感,從耳朵逐漸蔓延至腦部。
這一瞬間,他才知道為什麽那個女人的表情可以這樣淡定。
原來,她可以操控剛才進到他耳朵裏麵的那隻蜈蚣。
“啊!別、別、別吹了,我願與你合作,你說什麽我都會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