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別人拒絕,她也不好意思強求。

“好的,我便多謝嬤嬤。”

張嬤嬤收拾好碗筷離開,重新替蘇清瑤關上門。

屋裏一瞬間安靜下來。

“哈哈哈,蘇芯會醫術?這是在開什麽國際玩笑?”

蘇芯本人倒是對醫術有很大的興趣一直想學醫,因為在南國來說大夫很受人尊重,隻要你是大夫便會受到與眾不同的待遇。

在原主的記憶裏蘇芯不會醫術就連字也不識。

她雖被蘇將軍收為義女,但這件事並未向外麵公開。

有意思的事情又多了一件。

蘇清瑤收回腦海裏麵的思緒,抬手打開喜帖看著上麵兩個熟悉的兩個名字,唇角一揚扯出一抹邪惡的微笑:“七王爺,蘇芯七日後,你們成親那日便等著我送你們的大禮吧!”

女人臉上的笑容有些瘮人,宛如地獄裏麵跑出來的惡鬼一般。

現在她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先把自己的傷養好。

剛才雙腳落地時,腳上已經沒有痛疼感。

隻是這藥片還需要吃,但這藥箱不見後要去哪找?

蘇清瑤正想著藥箱的事,下一秒,如意圓桌上她那不久前消失的醫藥箱再次出現在她麵前!

“難道是我想要的時候你就會自動出現?”

她抬手摸了摸藥箱上麵的材質。

一股樹木的味道,令她十分放鬆。

蘇清瑤和上次一樣,把指紋摁在木鎖上再次將藥箱打開。

裏麵的東西完完整整,一個也沒丟。

她取出藥片又吃了一片。

預計明早再吃一片,腳上的腫痛便可完全消掉。

吃完藥的一瞬間,那木箱再次消失。

蘇清瑤這下倒覺得省心。

在這個朝代這種東西一定不能讓人發現。

好在要它的時候便會出現,不要的時候便會消失,這樣即便有心人要也偷不到。

“看樣子我的手腳,再有個一兩天估計就能下地走動。”

別人傷筋動骨最少需要幾個月,她不一樣僅需要幾日便能痊愈。

以往在組織裏蘇清瑤的身體以及恢複力都是最棒的,加上有這藥物的加成,大大提高傷口的愈合程度。

一轉眼三天已過。

蘇清瑤一大早,便把手上腳上的夾板給拆掉。

如今,她幾乎痊愈,可以自由出入這院子。

這會,正在太陽底下躺在一張椅子上曬著太陽。

張嬤嬤還是與往常一樣,送飯過來。

她前腳剛進院子裏,便看到不遠處假山亭子邊上躺著個人。

“姑娘?你怎麽出來了?”

待她看清那人影後,急匆匆地走進屋內將手中的東西放至桌上。

“哎喲,你怎麽就把手上腳上的藥給洗掉夾板也一聲不響拆了?”

隨著這三日與蘇清瑤的相處,張嬤嬤算是清楚眼前這姑娘的性子了。

神秘,膽大,且不考慮後果,給人一種永遠看不透的感覺。

“嬤嬤,我手腳已經痊愈了,整天憋在這屋中反而會耽誤我這病情的愈合,還不如出來曬曬太陽。”

她搖著搖椅,那張滿是血痂的臉還沒洗,卻瀟灑得像個神仙,在院中享受著太陽。

張嬤嬤見她這樣休閑,剛才提到嗓子眼的心也安了下來。

“那我替你將飯端出來,你在這裏用飯吧。”

“OK!”

蘇清瑤說了個OK,隻可惜嬤嬤沒聽懂。

飯菜比之前豐盛,今日還有骨頭湯,有肉,有青菜。

“哇,今天怎麽那麽豐盛?不會是斷頭飯吧?”

“不是,公子要回來,廚房提前準備的菜備多了。”

這話一說,蘇清瑤便懂了。

原來她是沾那男人的福氣才吃到那麽豐盛的飯菜。

不過,她也沒在意,畢竟在這裏住了那麽久,她不用交房租也不用交夥食費,她倒是挺感謝那男人的。

“姑娘一會你吃完飯後,把碗筷擺在這兒就行,老奴下午有事得出去一趟。”

“去吧,你不用管我,忙你自己的事情重要。”

蘇清瑤嘴裏叼著一塊大肉。

往日那高冷的形象,在吃麵前早就丟光了。

告別蘇清瑤,張嬤嬤來到房間收拾好東西,隨即抱起昏迷不醒的孫子便出了府。

本來她的銀兩還未湊夠,孫子卻意外暈倒,好在遇見司南,和他說了這話後,便大方借了她三百銀兩。

如今加上她自己原來湊的兩百,恰好五百兩。

張嬤嬤離開,蘇清瑤也吃飽了。

她拍著肚子,從懷裏再次掏出那張喜帖。

還有四日,看樣子我一會也得出門一趟呀。

隻是我沒銀兩呀。

蘇清瑤這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她身無分文!!

恰好隔壁傳來輪子壓在地上咕嚕咕嚕的響聲。

君無宴回來了。

蘇清瑤拿起桌旁的一根棍子,故意撐著身子出了院子。

她得做做樣子。

畢竟自己受了那麽重的傷若是幾天不到便痊愈,指不定那男人要把她當成怪物。

“噠噠,噠噠。”

君無宴剛從皇宮裏回來,心情正鬱悶得緊。

向來喜靜的他此時卻聽到一陣很不規律的棍子,敲擊在地上,一聲一聲,一下一下,讓人十分心煩。

“去,看看是誰。”

君無宴還是同往常一樣,戴著鬥笠帽,披著紅衣,坐著輪椅。

“公子。”

司南正要離開,迎麵卻差點撞上蘇清瑤。

“你怎麽下床了?”

司南看到蘇清瑤愣了。

蘇清瑤直接無視掉司南,拿著棍子,敲著地麵來到君無宴麵前。

“公子,我要出門給我點銀兩。”

君無宴看著眼前這醜到爆的女人,以及朝他伸出來要錢的那隻手。

他擰了擰眉毛:“你在向我要錢?”

似乎不敢相信這個女人的行為,忍不住反問。

“當然,我不是要替你治病嗎?我先收點治療費,你別說不給我,那費用不低的,你有寒毒,還有腿傷我都可以治。”

若說之前君無宴在一開始遇見眼前這女人時,他還有幾分期待與相信。

可現在,就憑她這一副自負的模樣,他是半點也不相信,估計又是一個騙吃騙喝騙他幫助的人。

“既然你痊愈了那便離開吧,給她三十兩。”

男人的聲音帶著淡淡的疏離。

之前本就說好,讓她住到痊愈,如今剛好她痊愈,離開也正是好事。

要不然在同一個屋簷下住著,他的身份若被發現便會有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