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影聽到府尹的話,立即走到蘇清瑤麵前,把那幾個走上前要抓拿蘇清瑤的人擋住:“放肆,你們誰敢……”

他一怒之下,差一點要說出蘇清瑤是宴王妃的這個事情。

蘇清瑤伸手扯了一下白影的衣角。

白影回頭正好看到蘇清瑤對著他搖頭,示意他不要暴露身份,先走一步看一步。

“可是,他們也太過放肆了,哪有一上來連情況都沒問清楚便直接抓人的?”

白影不甘心,他也忍不住這口氣,試圖想說服蘇清瑤。

可蘇清瑤隻是看了一眼他,白影便再也不敢多說一句了。

“怎麽滴?難道你們兩個還是有身份的人?我告訴你們,本官見過有身份的人可多了,你們少在我麵前裝模作樣,在這京城中我除了皇上沒見過,其他的人不管是宴王還是齊王,我與他們之間都有很深的交情。

蘇清瑤看得出來,眼前這個男人幾乎是個愛麵子的廢物。

她沒有反駁對方,在阻止白影的行為後,又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站著。

許是自己的話沒有得到旁人的吹捧,他臉上掛不住麵子。

這才收了話題,大手一揮,叫了幾個下人過來將蘇清瑤帶走。

“喂,你要帶便連我一同帶走。”

白影的目的就是保護王妃的,如果王妃被人帶走,不將他帶走,王爺要是知道了非要扒了他的皮。

“你小子想坐牢想瘋了吧?本官沒有抓你,不是給機會讓你回去通風報信了嗎?”

他不傻,雖說不認識眼前這兩個人,但那位大人說這個時間自己隻管過來抓人便行,想必這被抓的人肯定身價不低,自己抓了人再敲些銀兩,最後等她家人來尋人之時再將她放了,那不是一舉兩得?

府尹趙良光一想到那白花花的銀兩就美得不得了。

“你是朝廷命官,怎可能說出這樣的事情來?你是瘋了嗎?”

白影看著眼前這個留著三撇胡子的老男人,對方年紀看上去四十來歲,怎麽那麽沒腦子?

“這就不用你擔心了,反正沒有個五萬兩銀子,你們家這位姑娘怕是出不了這牢房了。”

趙良說完自己的話,還得意地瞥了一眼白影。

這個男人的語氣讓他非常不爽,往日抓了人,他並不會開這樣高的價格,隻因今天這個人是被指定的,加之這個小子讓自己不高興。

才會一口氣開出五萬的價格。

“你先回去吧,我沒事。”

蘇清瑤怕白影和這個府尹起衝突把身份給暴露出來,於是趕緊催促著。

後擔心自己的表現太過平靜而被人看出破綻,於是假裝害怕地開口道:“記得叫我夫君準備銀兩來救,我可不想死,也不想在牢房裏呆太久。”

蘇清瑤一邊說話,肩膀一邊抽搐,為了演得逼真,她還故意伸手在沒有人看見的地方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劇烈的痛感,使得她一下子紅了眼睛。

於是,蘇清瑤又拿起衣角開始抹眼淚。

嘖嘖,那戲演得真是一個絕。

要不是知道往日自己家王妃是個強勢的人,他差一點都要相信蘇清瑤真的哭了。

“是,小的立馬回去叫人。”

白影剛轉身,趙良便叫人押著蘇清瑤往府衙走去。

“手拿開,別碰我,我自己會走。”

當有一隻手想要放到她肩膀上時,蘇清瑤用力地抖動了一下,把那隻手給抖掉。

對方許是被蘇清瑤剛才掠過的眼神給嚇了一跳。

被抖開的手再也不敢扶上去。

蘇清瑤被帶走的時候,因為趙良帶來的手下過多,他們團團將蘇清瑤圍住,以至於有些曾經見過蘇清瑤麵的百姓,連她的背影也沒看到,不然的話他們肯定能認出蘇清瑤就是宴王妃。

“走,進去。”

半個時辰,蘇清瑤被推進牢房裏。

熟悉的腐臭味,熟悉的陰暗視線,熟悉的呻吟聲,蘇清瑤乖乖走進去。

手臂粗的鎖落下來,蘇清瑤倒也沒有矯情,直接尋了塊幹的地方坐了上去。

也許是一回生二回熟,雖不是同一間牢房,但都是坐牢,加之她知道君宴知道後肯定會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救她。

“哎,美女你犯了什麽事被抓進來的?”

蘇清瑤尋到地方,剛一屁股坐下隔壁送著的人便突然趴到牢房門的邊上,伸著個腦袋與蘇清瑤搭話。

蘇清瑤瞥了對方一眼,下意識地皺了下眉頭,沒有回他的話隻是細細地打量著這個人。

他的頭發很長,完全擋住了,加上全身髒兮兮的,看不出年紀,但他額頭有汗,而且臉色蒼白,臉頰紅潤,蘇清瑤判斷這個男人與在街道上的那兩個人應該得的是同一種病。

“你可以把手伸進來,讓我看看嗎?”

“啊?看手?你這小姑娘膽子倒是大,雖然我向來很帥但我可不是隨便的人,今年未娶親,你若看了我的身子可是要對我負責的。”

那男人看著很喜歡開玩笑。

當然,蘇清瑤不知道他所開的玩笑是真是假。

“你別誤會,我是看你生病了,想替你看看是否發燒了。”

“咦,您怎麽知道我不舒服?我頭痛好幾天了,渾身累累的,不知道有沒有發燒隻覺得整個身子都很燙。”

“您會看病?”

剛才還一副要調戲蘇清瑤的模樣,如今聽到蘇清瑤的話,他立即換了一副嘴臉,一開始的稱呼是你,現在也改為了您。

“嗯,略懂一二,當然你若是不嫌棄,我可以替你看看。”

“行行行,那我提前多謝了。”

他像是知道自己的手髒髒的,在將手伸出去的時候,特地把自己要伸出去的手和手臂用衣服擦幹淨。

蘇清瑤在對方沒有看到的時候,偷偷從空間裏麵取出口罩戴上。

隨即又拿出酒精在四周噴了下,最後她才拿帕子蓋在男孩的手臂上開始診脈。

果然,他發燒了,不過還好是初期。

“你是犯了什麽事被關進來的?看你這樣子不是本地人?”

“我是從增城縣那兒來的,本來是打算過來看病,結果一個戴著麵紗的女子硬說我輕薄了她,然後我便被他們給抓了進來。”

“增城縣?麵紗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