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你這麽喜歡紮人手指,原來是這紮進去不但看不出傷口,甚至連血都不出呀?”

蘇清瑤笑得像個好奇寶寶一樣。

臉上的表情既可怕又嚴肅,就像地獄裏麵爬出來的惡鬼。

“求求王妃,你饒了老奴吧,老奴一把年紀了求求你了。”

一陣陣求饒聲從牢房裏傳出去。

牢房外麵的枊香看到既著急,又憤怒。

可她不敢往裏走。

她比任何人都知道蘇清瑤這個女人的惡毒。

“蘇清瑤,你再不放開景嬤嬤,本宮便真的將你的身份暴露出去。”

此時的枊香,依舊以為這個是唯一能威脅到蘇清瑤。

卻不想,聽完她這話的蘇清瑤隻是微微一笑:“你要告便去告好了,不過你也得出得去這個牢門呀?”

話一落,枊香隻覺得眼前一陣陣輕風閃過,隨即她也不知怎的就進了牢房內。

摔在蘇清瑤腳上。

蘇清瑤鬆開景嬤嬤,居高臨下地看著枊香:“哎喲,你怎麽給我行這麽大的禮呢?我可受不起呢。”

她彎腰朝枊香伸出雙手,想要將人扶起。

結果,枊香以為蘇清瑤對她做什麽,嚇得連滾帶爬縮到一邊。

“你說你,既然那麽怕我,幹什麽還吃了沒事幹來招惹我?這不是閑的蛋疼麽?”

蘇清瑤白了眼她。

此時的枊香,隻聽得見蘇清瑤在一個勁地罵她,但她不敢回嘴。

雖說這會狼狽,但她可不想再被蘇清瑤喂毒藥。

那中毒的狀態,實在是太難受了。

“滾吧,順便告訴其他的人,不要來打擾我。”

蘇清瑤一把將半死不活的景嬤嬤推到枊香身邊。

她們兩人抱在一起,相互攙扶,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蘇清瑤的不是。

剛才囂張而來,現在狼狽而走。

偶有其他牢友指著那兩個人不斷地嘲笑。

枊香等人離去,並不敢向皇上打小報告。

因為她知道,此時蘇清瑤身陷牢中,就算自己不出手,多的是人對她出手。

隻不過,當所有人將注意力和視線都放在蘇清瑤身上時,枊許卻並沒有心思管蘇清瑤。

“大哥你怎麽在這裏?”

枊香同景嬤嬤一同回到自己的寢宮,便看到坐在室內來回踱步的枊許。

正常情況下枊許很少會來這裏找她。

“大妹子你終於回來了。”

枊許聽到枊香的聲音,立即抬頭。

當看到狼狽的她與景嬤嬤時,立即垂下眉頭:“怎麽這麽狼狽?”

趕緊上前扶著妹妹。

“你不會是去天牢看宴王妃了吧?”

枊許覺得敢這樣對貴妃的,除了那位宴王妃,隻怕沒有任何人有這個膽了。

“景嬤嬤,你先陪本宮去洗漱,大哥一會再說。”

渾身髒髒的十分難受。

枊香隻想趕緊把自己洗幹淨。

枊許猶豫一會,最終還是答應了。

半晌,枊香終於洗漱幹淨命人端上茶和點心。

“大哥到底是什麽事,值得您親自一人過來走這一趟?”

枊許見景嬤嬤退下後,這才湊到枊香耳邊細聲開口。

“蓋了章的信件丟了。”

“什麽?”枊香猛地站了起來:“是真丟了?還是被人偷了?”

“是長容。”

枊許一臉恨鐵不成鋼地說出這個名字。

枊香皺著眉頭:“有沒有可能搞錯了?容兒對那個女人應該隻有恨才是呀?”

枊許瞥了眼枊香:“我一開始也是這樣覺得的,所以並沒有伸張,但早上的時候長容得知宴王妃被抓到天牢裏麵的時候,他想要進去探監,我沒同意,於是他便讓我將她救出來,並且告訴我說如果不把她救出來,會有很大的麻煩,因為蓋了章的信件在容兒偷了然後把它交給了蘇清瑤。”

“撲通!”

枊香一個沒站穩,差一點摔在地上。

好在枊許眼疾手快,一把上前將她給扶住。

“這個該死的臭小子,他這樣一弄,不是把你推到火坑裏去嗎?他怎麽可以不記仇幫著那個女人來對付你?”

枊香氣的胸腔內有一陣內火,卻沒辦法發泄。

此時,她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自己內心的憤怒和怒火。

“難怪剛才本宮到牢房中找她時,她滿眼的不屑,原來她有一道王牌,真沒想到她如此能忍,在本宮去找她時沒有表露出半分。”

站直自己身子的枊香微眯著眼睛,一隻手被枊許扶著,一隻手撐著桌子,臉上的表情令人難以捉摸。

“如今看來,隻能找人將她殺死在天牢內了。”

半晌,女人臉色一變,閃過一抹殺意。

“對,我也是這樣想的,不管宴王妃她能不能出來,會不會出來,隻要她還活著,對於我們兩個人來講就是一個禍害。”

枊香提議:“大哥,你覺得怎麽個殺法最好?”

對於殺人這件事情,她是一點辦法都沒有,而且手下也沒有可聯係殺手的方式。

枊許皺著眉:“這比較難。”

天牢戒備嚴,而且各個都是武林高手,一不小心的話就變成與皇上為敵,這還是好的,嚴重的被發現幕後指使不管他還是枊香都會完蛋。

枊香也深知這件事情的困難,所以才會親自去牢房中,本想收拾她一頓,結果自己反而被收拾了。

“你過來。”

枊許想到一個好點子,於是讓枊香靠了過來,他把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枊香聽完,兩隻眼睛都亮了起來。

“好,本宮立馬去辦。”

此時,天牢裏的蘇清瑤,與來探監的君宴麵對麵。

“對不起,都怪本王在重要的時刻離開,才導致你落入牢中,不過你放心,本王一定會把你救出去的。”

君宴剛從外麵收集證據回來,一回來便聽到黑影的匯報,一瞬間整個人感覺天都塌了。

“不用,我打算繼續待在這裏。”

“你別鬧了好不好?本王與施若沒有任何關係,也不會娶她的,本王之前就說過,你是本王的王妃,即便當初你與本王有約在先,那一紙契約依舊是有效的。”

君宴之前一直沒說出來的話,這一次在牢房外麵對蘇清瑤的時候,總算說了出來。

看著君宴的表情,聽著君宴說的話,蘇清瑤垂了下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