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嘉祺聽到現在已經徹底明白了,這就是一隊專門倒賣人口的夫妻。她運氣不好,撞了個正著,幸好發現的早。
房門打不開,顧嘉祺趁他們還沒發現不對勁,悄悄來到窗口。
大概是還沒來得及提前布置,顧嘉祺用力一推,窗戶就打開了。她連忙撈起裙子翻窗逃走,隻是沒一會,忽然腦袋一陣眩暈,差點站不穩。
腦海中想起剛剛那杯奶茶。
顧嘉祺頓時明白了,茶裏被下了藥!
身上的力氣正迅速癱軟,就在馬上要失去意識的前一秒,顧嘉祺憑著最後一絲毅力進入空間,然後便徹底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已不知過了多久。
顧嘉祺身上還有著被下藥後的後遺症,腦袋發暈。扶著來到靈泉邊喝了幾口水,又吃了幾朵野花,這才覺得大腦逐漸清醒過來。
她在最後關頭進入了空間,想必那對夫妻也沒辦法了。
休整過後,確認身體已經好全,顧嘉祺抄了根棍子當武器,準備如果出去不巧撞上這對夫妻,就跟他們拚了。
誰知剛一出來,顧嘉祺竟看見其樂融融的一幕。
祁懷瑾一行人不知怎麽也到了這裏,正坐在男人的院子裏,眼前的飯桌上擺著幾道精致的小菜。
男人從屋裏拿出酒,女人則從廚房端出最後一晚菜,熱情道:“各位今天遠道而來,相遇就是緣分,盡管吃,吃完了大家都有地睡,好好休息了明天再趕路。”
顧嘉祺頓時心裏一緊。
沒想到祁懷瑾他們也來到這了。
眼看他們就要吃下那有問題的飯菜,顧嘉祺顧不得那麽多,衝過去一掌掀翻。
正準備吃的祁雨湘愣住了。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顧嘉祺,然後張大嘴:“顧嘉祺?你怎麽在這?”
“不對,你好好的發什麽瘋,把我的碗摔了做什麽?”
顧嘉祺冰冷的目光看向院中間的男人,對方臉色一白,顯然意識到了什麽,但很快又掩飾過去,露出一副老實本分的模樣。
“這……這位姑娘,我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何……”
顧嘉祺冷笑:“無冤無仇?你自己幹了什麽,自己不清楚嗎?你敢說你收留他們,不是別有目的?”
男人繼續嘴硬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們都是祖祖輩輩生活在這的老實人,平時靠養幾頭牛羊過活,能有什麽目的。”
眾人看著男人被顧嘉祺逼到為難,快哭了的模樣,紛紛有些於心不忍。
“人家是好心收留我們,還給我們做飯吃,真的是好人。”
“是啊,這位大哥還照顧了我們。”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一旁的婦人也忽然跪在地上,委屈的哭道:“這位姑娘,咱們連認都不認識你,你為何要這麽害我們啊。”
顧嘉祺簡直被他們的無恥給氣笑了。
她來到婦人的跟前,問:“你真的沒見過我嗎?”
壓迫感太強,婦人嚇得心口一顫,不敢抬頭。
但嘴上仍舊強硬。
“我們真的不認識你。”
顧嘉祺冷笑,“但我可是認識你們!你男人裝的一副人模狗樣,假意請我來你們家休息,其實和你裏應外合,想把我迷暈後賣掉,我沒冤枉你們吧?”
此言一出,眾人驚訝的張大嘴。
婦人見事情敗露,幹脆咬死了不承認,大聲哀嚎道:“我們是造了什麽孽啊,一輩子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臨老了要被人這麽汙蔑啊!”
“我們兩口子向來都是清清白白做人,從來沒幹過這種事!也絕對不會幹!”
官差也有些懷疑,畢竟這兩口子看起來就是個好人。
“你有證據嗎?”
“對啊,你有證據嗎?沒有證據不能憑空汙蔑別人!”
一時間,大家都紛紛質疑。
顧嘉祺看著周圍懷疑的目光,頓時覺得心寒。
她好心提醒他們,結果卻換來不信任?早知如此,她還不如不管他們,讓他們自生自滅好了!
顧嘉祺沉默著,正準備甩手離開,祁懷瑾站出來。
“我相信你。”
官差驚訝的看向他。
男人也十分無辜的看向祁懷瑾,仿佛要博得他的可憐,
而祁懷瑾隻是麵無表情的看著他,道:“你也說,和她無冤無仇,從不相識,那她為何要憑空汙蔑你們呢?”
“難道給你們潑髒水,她能得到什麽好處嗎?”
男人僵住了。
他答不上來,結巴道:“這,這我怎麽知道。我隻知道,我是好人,我老伴也是好人,我們都是好人啊。”
顧嘉祺冷笑:“那你的意思是,我是壞人?”
男人不說話了。
眼看大家的態度隨著祁懷瑾一句話而改變,男人頓時有些變臉,竟然直接衝過去將院門鎖上,然後抽出一把柴刀。
“老子跟你們拚了!”
誰也沒料到他突然有此舉動,大家都被嚇傻了。
祁懷瑾反應快,迅速抬手製住了男人的動作,幾個來回間將人摁在地上。
對方隻是空有一身蠻力,在祁懷瑾這種練過的人麵前,過不了一招。那婦人還想上來幫忙,看局勢不對掉頭就跑。
顧嘉祺連忙將人擒住。
官差們也反應過來,找出繩子將這對作惡的夫婦綁起來。
見這下沒地方逃,男人拚命求饒,一口氣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了。他們平時靠牛羊為生,平日裏還幹販賣人口的勾搭。
這裏是邊境,時不時會有失蹤的消息,因此他們也從來沒被人發現過。
迄今為止,這對夫妻已經倒賣了十幾個妙齡女孩。
聽著這些行為,官差都忍不住唾了一口,“當真是人麵獸心,看著還挺老實的,沒想到背地裏幹這種事!”
顧嘉祺道:“別和他們廢話,這種事情交給附近的官兵處理就是了。”
一聽要將他們交給官兵,男人急了。
他連忙朝顧嘉祺磕頭,“姑娘,姑娘我們真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之前是鬼迷了心竅,求姑娘放我們一條生路。”
顧嘉祺冷冷踢開他們。
這對夫妻做了那麽多喪盡天良的事,眼下隻不過是鱷魚的眼淚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