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殺開始,顧嘉祺立馬進入狀態,開始大殺四方。

祁雨湘和其他人一開始有些不明所以,招架不住,但很快就明白這個遊戲的精髓,開始越玩越上手,氣氛也越來越火熱。

玩到開心的時候,祁雨湘完全忘了那些不開心的事情,舌戰群儒。

不知不覺就玩到了半夜。

顧嘉祺看著外麵天色不早,拍了拍意猶未盡的祁雨湘:“咱們該回去了。”

祁雨湘有些舍不得,但還是放下了東西,依依不舍的看了眼幾人。這幾個,都是剛才遊戲中,對祁雨湘特別照顧的,也十分聊得來。

祁雨湘甚至想下次還點他們!

抬頭,就看見顧嘉祺似笑非笑的表情,頓時覺得自己被看穿了,尷尬的起身。

“咱們走吧。”

出門時,才發現外麵已經全部黑了,她們比預計的時間出來的還玩。

夜晚的冷風吹過,讓祁雨湘有些清醒,她緊張的說:“完了,咱們現在趕回去,說不定我哥已經先一步到了,要是被他發現怎麽辦?”

顧嘉祺也沒想到會耽誤這麽久,強作鎮定:“別慌,就說咱們剛從店裏回來。”

隻要她不說,祁雨湘不說,誰知道她們今天去南風館了?

“不過,我看你這樣,算是放下了?”

祁雨湘撇嘴,說:“我想通了,沒必要為了一個人渣讓自己不開心,我應該早點忘掉他,然後越過越好才對!”

顧嘉祺高興不已,“對,就是這樣的氣勢!”

說話間,馬車到家了。

顧嘉祺剛下馬車,就聽見祁懷瑾的聲音:“這麽晚才回來,出去做什麽了?”

祁雨湘頓時緊張的躲到顧嘉祺身後。

顧嘉祺心虛的幹笑,“那個……湘兒心情不好,我帶她出去轉轉,順便去了趟店裏,路上耽誤了點時間。”

祁懷瑾眯眼,問:“是嗎?”

顧嘉祺點頭如啄米。

“真的!”

“那你們兩個身上是什麽味道?”

顧嘉祺大驚,低頭聞自己,竟然真的沾了南風館的熏香味道,頓時腦子飛速旋轉,“這個,我們路上看見有人賣香膏,所以試了試。”

這麽晚了還賣香膏?

況且這香膏的味道,聞起來實在不怎麽好聞,有種輕浮的感覺。

但畢竟是女人用的東西,祁懷瑾不太懂,所以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多想,隻道:“以後不要這麽晚出去了,母妃會擔心的。”

顧嘉祺鬆了一口氣,飛快溜進去。

幸好沒被發現。

院內,杜氏擔憂的等候,拉著祁雨湘道:“好孩子,怎麽好端端的跑出去這麽久,母妃擔心死你了,還以為你想不開……”

祁雨湘有些尷尬,連忙道:“我沒有。”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

“都怪我平時沒看好你,讓你遇到這種事。”

祁雨湘那日在街上腳踹郭青,很多人都看見了,杜氏聽見風聲,也猜出事情經過。

她自然是心疼女兒的,但也開始擔心,祁雨湘經曆了這樣的事,以後可怎麽議親,看來她不能再由著自己,把女兒留在身邊害她了。

杜氏拉著她坐下,說:“母妃想過了,你早已及笄。先前想著,多留你幾年,咱們家養得起,都是母妃不好,母妃應該早點給你選個好人家的。”

祁雨湘聽著杜氏說這些,有種不妙的感覺,問:“母妃,您說這些做什麽……”

杜氏說:“我準備為你尋一門親事,也不要對方多大富大貴,隻要是個踏實孩子,肯對你好,就行了。”

祁雨湘嚇得站起來,大聲道:“我不要!”

杜氏沒想到她反對的這麽激烈,“你,你這孩子,這是為你好呀。女人總是要嫁人的,難不成,你還放不下那個郭……”

“跟這些沒關係!”祁雨湘打斷她,“我就是不想嫁人,跟任何人都沒關係。”

杜氏見祁雨湘如此抗拒,連忙上前安慰:“母妃知道,此次你傷了心,但這世上還是有好人的,母妃一定會為你選個對你好的。”

祁雨湘急的不行,看向顧嘉祺。

顧嘉祺也沒想到杜氏居然打起了這方麵的心思,說:“婆母,湘兒暫時沒這個心思,咱們就別逼她了,讓她好好休息一陣。”

杜氏歎氣坐下。

“你們懂什麽,這事傳出去,吃虧的隻會是湘兒。她早已及笄,若是不早點配個好親事,那豈不是要把人熬成老姑娘,我豈不是害了湘兒終身?”

顧嘉祺哭笑不得,“什麽老姑娘不老姑娘的,湘兒才及笄幾年,不至於。況且,我做嫂子的說句話,就算湘兒終生不嫁,我們也是養得起的。”

祁雨湘也在一旁說:“對,母妃你別逼我,逼我我就出家當姑子去!”

杜氏被嚇到了,她向來拿祁雨湘沒辦法,最後隻好妥協。

“行,我依你們的。”

祁雨湘鬆了口氣。

但經過這麽一折騰,祁雨湘倒是恢複了不少,第二天便能去店裏了。

出了郭青那事,畢竟是祁雨湘引狼入室,顧嘉祺還以為祁雨湘會不好意思回店裏,沒想到她竟然大大方方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讓顧嘉祺有點刮目相看。

看來祁雨湘確實成長了不少。

郭青被關了三天衙門,直接流放三百裏,逐出肅州。

知道這個消息時,祁雨湘正在算賬,手中算盤打的啪啪作響,嘴裏咬牙切齒的說:“活該!就應該把他活剝了,倒掉起來慢慢放血,方解我心頭之恨!”

騙她感情就算了,還騙走了店裏一個月的收入!

那可是整整五百兩銀子!

顧嘉祺笑她:“五百兩銀子丟了便丟了,大不了就當喂狗,咱們也不缺這五百兩。”

最近製糖工廠幹的火熱,銀子流水似的入帳,甚至有外地的商人慕名而來,找顧嘉祺談生意,五百兩對她來說確實是小錢。

正高興著,店裏的夥計回來,“東家,有人送了封信過來。”

信?

顧嘉祺疑惑,她認識的人大部分都在肅州,有誰用得著給自己寫信?

打開一看,才知道是九城那邊的。

然而隻看了幾行,顧嘉祺的表情就瞬間凝固,最後越來越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