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星期六了,爆發……)
天色漸漸的黯淡了下去,金黃而輝煌,在趕屍派暫落的那個小別院,陸續有一道道身影落下,正是茅山三老與趕屍派的長老,另外三人乃是南疆巫師。幾人的興致都不高,顯然並沒有追擊到魁骨的那一律本命元神。屋子內有三人在等候,乃是木子奇魏邪與漢兵,三人提前回到了長沙城,這一次雖然凶險無比,可是兩派並沒有損失人手也算是並不怎麽悲痛。看到眾人回來,三個人急忙迎了出去,漢兵上前道:“師叔祖,您沒事吧”
枉生搖搖頭,緩緩的道“沒事,進去說”
眾人都坐在了屋子內的椅子上,整個前堂內顯得有些擁擠,傷的最重的乃是那個大巫師,仿佛油盡燈枯一般的依靠在椅子上,手中握著權杖的手都在微微的顫抖著,雙眼微微的閉上,臉色愈加蒼白。其他人也好不到哪裏去,都是受了極重的傷。大口的喘息著。
過了半晌,枉生看了一了漢兵一眼,緩緩的道:“你認識當年那個冷香雲?”
漢兵微微的怔了一下,目光有意無意的看了看一直坐在角落處的木子奇,片刻之後點頭道:“談不上認識,在武曲山鬥法的時候見過幾麵,沒有說過話”
枉生道“她的樣貌如何?”
漢兵將冷香雲的樣貌描述了一番,屋子內的那些人麵麵相覷,眼中都帶著一絲的驚懼駭然。
“真的是她”魂無涯歎了口氣道。
魏邪道:“師叔祖,您說什麽?”
魂無涯道:“先前一戰我們即將全軍覆沒,忽然出現一個抱著蒼木琴的女子救了我們。沒想到竟然真是當年武曲山那個冷香雲,短短五年時間,她的道行簡直到達了神鬼莫測的地步,最後魁骨竟然沒有觸及到她身體的情況下就被絞的粉碎。太強大了”
屋子內此時忽然安靜了下來,仿佛每個都的腦海中都不禁回想出生死潭的上空,那個懷抱古琴的單薄輕柔的女子。
那一戰,三人在空中看的明明白白,所以並沒有多大的驚訝。木子奇心中一直的犯嘀咕,一麵猜測著冷香雲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了湘西一麵又在想明天與天屠的約定,心中一直安定不下來。而這時,他感覺有目光在凝視著他,他不禁抬頭看去,卻見正是那重傷的大巫師在看著他,他渾濁的雙眼蒼老而無力。依靠在椅子上,若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他是在看望著木子奇。木子奇心中奇怪,那雙蒼老的眸子似乎在傳達著一種別樣的信息。大巫師的口在輕輕的蠕動著,像是在自語什麽,又像是在訴說什麽。
不知道過了多久,枉生的聲音徐徐的傳來,道:“漢兵,你和魏邪去一趟淩府,就說我們有傷在身急需要療傷就不去打攪他了。”
漢兵領命而去,結果兩人還拉著木子奇一同前往,木子奇如木頭人被他拉著,心中在想著大巫師為什麽這麽樣子的看著他。
天黑了,穿過了一條大街就到了淩府,淩家叱吒湘西上千年,府邸頗為巍峨壯麗,朱門大院,兩個半人多高的白燈籠挑在左右,下麵還有兩個怪異的神獸鎮宅,那神獸讓木子奇倒是怔了一下,赫然和白日魂無涯與魁骨鬥法之時召喚的那頭凶獸一般模樣,張大巨大的翅膀,仰天做咆哮姿態。不過片刻之後他就被淩家與自己的關係所吸引住了,自己竟然糊裏糊塗被漢兵與魏邪拉到了淩家,此時竟然真的有種要退縮的念頭。他早該來,卻不是這般清醒,那得備足了禮物和淩楚楚一起前來。到了門前,他的身子不由得停在了門前。呆呆的看著那大開的門樓。心中卻是想著,這就是楚楚從小生活的地方。
“你怎麽了”漢兵看著木子奇愣在門前不由得道。
魏邪在他身邊用胳膊微微的捅了一下他,露出異樣的微笑,這時他在算反映過來,拍著木子奇的肩膀道“早知道就把楚楚姑娘一起叫來了,不過說來也怪,楚楚姑娘怎麽不回……”
他沒有說完就被魏邪硬拽了向大門內,魏邪可不像漢兵這麽不懂感情,他可是和法相與令狐楊一起混過的老滑頭,從在生死潭邊木子奇竟然不知道淩家在長沙城內他就發現了怪異。看著兩人朝淩府走去,木子奇苦笑的搖了搖頭,自語道:“我怕什麽,我可是蜀山掌門,不相信那個老不死的敢不同意”
傳天在他的體內哈哈大笑道:“小子你狠,把嶽父大人叫做老不死的,要是他知道的話,嘿嘿”
木子奇眼睛一瞪,哼哼的道:“你要不告密他絕對不會知道。哼哼。他要是真知道了,我第一個掐死你”
三人未進門,就有兩個穿著黑色喪衣的男子無聲無息的現身了。兩個人麵無表情,年紀都在二十五六歲上下,皮膚皆是蒼白。其中一個人道:“什麽人?”
漢兵拱手道:“在線茅山派漢兵,這位是驅屍穀的魏邪,這位……”
他沒有說完,那兩個黑衣人連都已經微微的起了變化,漢兵與魏邪今年來名頭可是十分響亮的,也知道他們都是前來幫助趕屍派的,冰冷的表情露出了一絲和善的笑意。就在此時,木子奇上前一步,道:“我是蜀山木子奇”
模樣頗為不可一世,就像是在是說我就是你們淩家的大姑爺。那兩個黑衣人臉色微微的變了一下,木子奇,天殺的木子奇在淩家絕對是禁忌中的禁忌。淩家的人對他無不恨之入骨。拐走了淩家的大小姐不說,還在武曲山鬥法中親手逼得大小姐使用玉石俱焚的禁忌功法強行提高傀儡鬼靈的修為,落下被鬼靈反噬生命力的嚴重後果。這麽多年來,淩家也向蜀山要過說法,可是最後木子奇不露麵也就不了了之了。沒想到木子奇竟然敢來。兩人本來和善的臉色都變的有些陰沉。若不是顧及到身邊還有茅山派與驅屍穀的出色弟子在場,說不定就要自不量力的教訓一下木子奇。
左手邊的那個男子冷笑一聲,道:“原來是木大掌門,失敬失敬”
木子奇臉色一僵,他本就是試試自己在淩家心目中的印象,現在看的出來,淩家的人非常極度的不歡迎自己,心中苦笑一聲。
而這時候魏邪發現了場中三人的變化,當下解圍道:“我們有事情要見淩雲前輩,還是進去說吧”
那兩個臉色聞言變色微微的一緩,右手邊的那個男子對身邊的那個男子道:“師弟,現在木子奇已經是蜀山派掌門,而現在又有兩位貴客在場,不能失了身份”
那男子聞言緩緩的點點頭,道:“三位,裏麵請”
兩人引路三人跟在後麵,木子奇還犯不著和兩個弟子去鬧情緒,他兩隻賊眼左右的看著,看著淩楚楚自小生活的地方。前院很大,非常的大,可是卻沒有花草樹木做裝飾,有的隻是幽幽的鬼氣,那道牆就像被下了什麽神秘厲害的禁製,將院內院外隔離起來,屋子內,月光下,不時的竟然有鬼火閃爍而過,房子都在裏麵,麵前乃是一個巨大的廣場,可是廣場之上卻是整整輕輕的擺放了許多漆黑棺材,一共三十六個,排列的方位很詭異,幸虧木子奇的道法出自道家,對陣法一脈還是有所涉獵的,知道布置的乃是天罡大陣,而這時身邊的魏邪自語道“鬼氣森森,鬼火出沒,還有三十天罡法陣鎮住鬼眼陰-穴,湘西趕屍派王者淩家果然不同凡響。”
兩個湘西派的男子同時轉過身子,眼中都劃過一絲的差異,先前勸說的那個黑衣男子道:“魏兄弟好眼力”
魏邪微微一笑道:“都說湘西趕屍與我長白山驅屍同出一家,這句話說也不錯。很多地方兩家功法都有異曲同工之處”
“不錯不錯”忽然,一道輕柔的女子之聲在黑暗中響起,接著一個年約三十的中年美夫人緩步的走了出來,身著紫衣,婀娜多姿。木子奇的身子一呆,差點失聲喊出楚楚的名字,可是定眼一看,隻見這女子與淩楚楚竟然有八成相似。
“師娘,這三位找師傅有事情”
那女子的目光鎖定在魏邪的身上,微微笑了一下,如果說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話,那她則是徐娘未老風韻永存,淩楚楚雖然長的與她相似,可是在一笑之下,她就顯得是個黃毛丫頭。而這時那個女子道:“原來是驅屍穀的魏少俠到訪,嗯。你們下去,三位裏麵請”
那兩個黑衣弟子看著看木子奇一眼欲言又止,最後都躬身的退了回去。
幽冥鬼界,這是淩家大堂之上的匾額上的四個血淋淋的大字。龍飛鳳舞鐵畫銀鉤,上麵還被表了紅漆,看上去不是巍峨與壯麗,而是讓人心中生出無比的寒意。木子奇眉頭越皺越緊,暗想著難道楚楚就是在這種地方長大的?前麵那個帶路的美貌夫人他不用想就知道,那就是嶽母大人:花彩蝶。
花彩蝶在三十年前也是江湖中的一號人物,並不是湘西趕屍派的,而是一個散修女弟子,修煉的法術亦正亦邪,曾經掀起過一陣腥風血雨也殺過不少魔道妖人,之後淩雲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竟然奪取這個女子的芳心,將其收到床上。之後花彩蝶的名字就基本從江湖中淡忘了。
花彩蝶引著三人進入了幽冥鬼界,大堂內點燃了許多蠟燭,照的如白晝一般,隻是裏麵空蕩蕩的,幾乎沒有擺設,多了幾分詭異,花彩蝶坐在上首道:“家主他重傷在身一直的閉關修煉,這裏的事情由我做主”
漢兵等人都是拱手行禮。連木子奇這一代掌門都是中規中矩的拜了一拜。半晌後漢兵道:“既然淩前輩在閉關我們晚輩自是不敢打攪,晚輩三人前來乃是奉了門內長輩之命,告知淩前輩那個霍亂湘西的終極僵屍王已經重傷,隻剩下一律魂魄逃走,應該翻不起什麽大浪了,幾位長輩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些傷,也不便前來叨擾了。”
花彩蝶臉色一喜,道:“那僵屍真的除去了?”
漢兵道:“不是除去,隻是毀去了他的肉體,他的本命元神逃匿了。這些事情何道兄都沒有告訴你們麽?他不是早引著冷香雲回來了”
聽到何道兄三個字花彩蝶本來歡喜的表情瞬間拉了下來,哼了一聲道:“如今淩家實力大損,何家的人哪裏還把我們淩家放在眼裏”
三人都看出了門道,默然不語。忽然花彩蝶道:“你是茅山派的漢兵吧,這次多謝你們了。若不是你們出手相助,湘西一脈可就要大亂了。你們的傷亡如何?”
漢兵正色道:“除魔衛道本就是我等份內之事,天幸四位師叔祖都隻是受了傷,沒有生命危險”
花彩蝶哦了一聲,接著目光看向了一直沒有說話的木子奇,道:“這位小兄弟是?”
“不敢不敢”木子奇屁顛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抱拳道:“嶽母大人”
花彩蝶臉色一僵,還真沒有反應過來。魏邪站起身來,微笑道:“忘記介紹了,這位乃是蜀山派新任掌門木子奇木掌門”魏邪處事老道,在先前那兩個黑衣弟子的眼中就看出湘西派還是很記恨木子奇當年與淩楚楚之間的事情的,當下就是一個掌門的大帽子壓下來,讓花彩蝶不能發作。
花彩蝶聞言,豁然站了起來,眸子看著木子奇漸漸的明亮了起來,木子奇做賊心虛不敢看她。隻是有一招沒一招的偷撇著。場麵一下子寂靜了下來,隻能聽到幽冥鬼界之外那呼呼的陰風在呼嘯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木子奇的心越來越虛,額頭也出現了冷汗,而此時花彩蝶卻是笑了幾聲,道:“原來是蜀山木掌門,剛才不知有所怠慢還請贖罪,請上座”
木子奇哪敢上座,花彩蝶的笑聲撫媚和善,可是停在他的耳朵中卻是不折不扣的笑裏藏刀,或者是那種陰笑與皮笑肉不笑。他能感覺到後背之上出現了冷汗,暗罵自己沒有出息。
花彩蝶卻是不依不饒,硬是把木子奇按在首座坐下,漢兵與魏邪都是苦笑,後悔怎麽就把木子奇拽來了,這樣一來花彩蝶倒是坐在了下首。嶽母大人坐在女婿的下首,還真是一種莫大的諷刺。
木子奇本以為淩楚楚的母親知道自己乃是害死她女兒的天殺的,肯定會拎起法寶就朝他砸去,可是竟然還能保持著微笑,還把自己請到了上首,心境的定力不簡單。
這時候,花彩蝶微笑道:“木掌門呀,五年前楚楚據說是跟你在一起,都五年時間了,是不是該把我女兒還回來了”
她的聲音柔和而撫媚,帶著無限的笑意。仿佛腦海中想到的乃是母女團聚的歡喜場麵。可是三人心頭一陣惡寒,三人心中清楚花彩蝶還不知道自己的女兒並沒有死,這隻是為難木子奇一個方子。雖然她的臉上掛著和善的笑意,可是他們都知道,這個女子心中可謂是恨之入骨了。
漢兵與魏邪都看向了一臉尷尬的木子奇,而木子奇心中卻是暗呼好險,要是楚楚真死的話。憑借著花彩蝶的這一句話。他非得自殺殉情不可。他撓頭道:“這個……那個……”
花彩蝶笑容一寒,轉眼之間竟然變成了一個楚楚可憐的俏婦人,眸子中掛著晶瑩的水珠,頗為委屈的道:“難道木掌門有難處?我們母女有好多年沒見了,楚楚這孩子從小就見生,在外麵住久她會不習慣,她還怕黑……”
木子奇目瞪口呆,看著花彩蝶竟然能在如此之快的轉變情感,一時間腦海中浮現出三十年前對花彩蝶的一個破有爭議的評價:千麵妖狐。隨即他又想到花彩蝶對楚楚的訴說,楚楚怕生?應該是怕生孩子,楚楚怕黑?她獨自一個人趕著幾十個喪屍在月黑風高的夜晚跑到陰氣極重的烏鴉崗怎麽就不見她怕黑?想到這裏他打了一個激靈,搖頭道:“不是不是,等下我就叫楚楚回來”
這一下倒是花彩蝶吃了一驚,道:“你你你再說一遍?你沒有聽錯吧?我是說讓楚楚回來,活生生的回來!?”
木子奇站起身子,頗為珍重的對著花彩蝶行了一禮,道:“嶽母大人,我沒有聽錯,五年前我失手打死了楚楚,之後我尋找一個高手,利用楚楚的魂魄已經將他複生,她此時就在長沙城中”
花彩蝶身子在微微的顫抖著,兩行清淚從她的麵頰上緩緩的落下。是那麽的妖豔。她猛然站起身子抬頭看著木子奇,一字一句的道:“你沒有騙我?”
木子奇苦笑一聲,道:“我哪敢騙您,是真的,不信你問問漢兄與魏兄”
漢兵昨天就見過淩楚楚,當下起身道:“前輩,木掌門說的都是真的,昨日我還見過楚楚姑娘”
霍得一聲,花彩蝶像是被抽幹了力氣,一下子又重新坐在的椅子上,雙目有些麻木,像是還震驚在這個驚天的消息之中。
木子奇看著她,那長熟悉的臉,此時的心中竟然泛起了一絲不忍與悔恨。不知道何時,焦距重新出現在花彩蝶的眸子中,她輕輕的站起身,身子還在顫抖,像似要摔倒一般。她沒有摔倒,淡淡的道:“鬧翻兩位在此等候片刻,我與木掌門有些事情要單獨說說”
漢兵與魏邪同時道:“沒事,我們有的是時間”
花彩蝶看著木子奇,緩緩的道:“你跟我進來”說著自己當先走進了內堂。
“進去就進去,誰怕誰,我不信你能吃了我”木子奇在心中惡狠狠的說道。然後卻是充滿絕望的看了看漢兵與魏邪,跟著花彩蝶走了進去。
後堂黑幽靜,點燃著的幾根蠟燭隻能勉強看到花彩蝶單薄的背影,而兩人都是修為極高的人,走路如貓,沒有絲毫的聲音。倒像兩個鬼魅在通道中飄蕩著。
不知不覺,木子奇被引到一個淡雅的房間,和外麵的鬼氣絲毫不同,此房間春光滿屋,還有很多不知名的花兒。木子奇微一詫異,因為他猛然的發現這是一個未出閣的女孩子的閨房。心中呼出了這個房子原來的主人,淩楚楚。
花彩蝶一直沒有說話,隻是站在一邊看著木子奇的詫異的樣子,過了良久,她緩緩的道“我們一直在等楚楚回來,她的房間每天打掃。”
木子奇默然不語,心中那種悔恨內疚的情緒又深了幾分。
花彩蝶又道:“我們就這一個女兒”
“我知道”木子奇輕輕的道。
花彩蝶道:“那我的女兒在哪裏?”
“翠雲閣”
花彩蝶的眸子一亮,看著木子奇道:“我知道五年前的事情怨不得你,你也是一個極為優秀的人”
木子奇沒有說話,可是他的心中很難受,更多的卻是疑惑。
“優秀的男人總能找到優秀的女人,楚楚雖然有幾分姿色,可是遠遠不是天姿國色”
木子奇聽著,表情漸漸有些痛苦,他再傻也已經明白花彩蝶的意思。
花彩蝶繼續道“既然我女兒沒有死,以前的事情就此揭過,我希望你……”
“別在見她?”木子奇緩緩的道。
花彩蝶默然不語。過了半晌之後才幽幽的歎息一聲,道:“很早以前楚楚就和何浮生訂了親”
“我……知道”木子奇苦笑,雖然想保持著心中的平靜,可是他失敗了,他的心在抽噎著,整個身子也在輕輕的顫抖著。
“他們青梅竹馬”花彩蝶的話像刺入木子奇心中的鋒利剛錐,木子奇的身子顫抖的越來越劇烈。
花彩蝶看在眼中,劃過一絲不忍之色,卻隻是一閃而過,她急需道:“我們淩家如今損失過大,楚楚的父親重傷在身,長老也損失頗大,所以……”
“所以你們需要楚楚去和何家結親?從而鞏固你們湘西淩家的地位?”木子奇一字一句的道。
花彩蝶沒有說話。
木子奇的身子忽然不在顫抖了,哈哈大笑幾聲道:“我是不會讓楚楚離開我的,如今的我乃是蜀山派掌門人,雖然上一次被魔道三大派閥偷襲,可是門內隱匿的高手還是數不盡的,如果淩家有麻煩給蜀山稍一個口信,我親率蜀山大軍夷平湘西”
花彩蝶依舊沒有說話,隻是悠然的歎了一口氣,不過眸子卻是漸漸的亮了,以前的思想禁錮了她的思想。隻覺得湘西一派的事情不需要外人插手,而此時她材想到,如果木子奇與楚楚成親,雖然不敢說能讓木子奇在湘西派大開殺戒,滅了那些敵人,可是木子奇身上有君王令,君王令出誰敢不從?就算是當今的皇帝陛下見到君王令都要匍匐膜拜。就算是人道最強大的人,見到君王令也不敢違抗。她漸漸的想通了,自己的女兒釣到了一個金龜婿。
過了半晌,她才道:“既然你們相愛,我們長父母的也無法阻攔,我隻希望讓楚楚在家多住一段時間”
木子奇心中大喜,道:“好,你派人去接楚楚吧,我先撤了,要是我在的話,楚楚肯定會硬拉著不讓我走的”
木子奇先前還在為與天屠的約定而犯愁呢,現在能有淩家人照顧楚楚與八妹他再放心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