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集
早朝,果然如楊堅所預料的一樣,大臣們也不知道從何處得知了楊堅夢水驚醒的事情,全部都上書要求楊堅速辦此事,以免節外生枝。楊堅特意留心注視著李渾和李淵二人的表情,無意中卻發現李渾的手在微微抖顫著;似乎在害怕什麽一樣。
楊堅心中頓時不悅,大聲道:“李渾。”
李渾哆哆嗦嗦地走出列隊,其他人都不禁為他捏了一把汗。李渾道:“陛下,臣在!”
楊堅拍了一下麵前的金桌,指著李渾大喊道:“來人,將他拿下,拖出去砍了;抄家!”
李渾嚇壞了——這無妄之災突然出現任何人都會嚇壞了吧;大叫道:“陛下,臣冤枉啊,臣無罪!”
楊堅冷冰冰地說:“如果你不是亂臣賊子、居心**又為何要害怕呢?拉下去!”
眾朝臣都鬆了一口氣,有的為李渾感到悲哀,也有的在幸災樂禍。
回到李府,李淵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使得雲煙也很害怕,就問他:“夫君,你怎麽了?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你臉色怎麽如此蒼白啊?莫不是生病了吧?”
李淵心神恍惚,心不在焉的:“沒錯,朝廷上確實是發生了一些事情!李渾大人被皇上斬首抄家了。”
雲煙聽了大驚失色:“為什麽?”
李淵靠著旁邊的椅子坐下:“還不是因為皇上做了一個夢,夢見大水淹沒了長安城。再加上最近民間所流傳的那首童謠,皇上就認為李渾大人是亂臣賊子了。”
雲煙眉毛一跳,一股不祥之兆緩緩地在心上凝成了:“夫君,恐怕陛下下一個就要向你下手了;你一定要早做準備才行。”
李淵驚訝抬頭:“為何?”
雲煙心意迷亂,聲音帶著幾分慌亂地說:“因為就夫君剛才所言的陛下之夢。陛下既夢見大水淹沒長安城,且加之民間歌謠;如若兩件事情一起加起來那麽就會發現一件事情——隋朝楊氏將會被一個姓李姓之人所取代,而去這個姓李之人名字從水。夫君想想,在這偌大的朝廷之中,除了李渾大人以後,還有什麽人姓李的呢?”
李淵聽雲煙如此解釋恍然大悟:“那,煙兒,你認為此事應該怎麽辦呢?怎麽樣才可逃過此劫?”
雲煙出主意道:“夫君,你不如向皇上請求告老還鄉,回到太原,如何?”
聽了雲煙的話李淵小了:“煙兒啊,為夫說出去了皇上會信嗎?我才剛剛三十多歲呢。”
雲煙想了一下說:“夫君,你不如就說你因為在征戰時所留下的傷突然發作,請求陛下允許你回太原養傷,如何?”
李淵讚同地點了點頭:“嗯,這個主意不錯;我明天就去跟皇上說。”
雲煙突然扯住了李淵的衣袖:“夫君,切記在向陛下稟報這件事情的時候要小心地說,不能讓陛下發現任何問題。”
李淵淺笑:“嗯,煙兒,我知道了!有一個好妻子,真好!”
雲煙頓時羞得臉紅了:“你說什麽呢?別取笑我!”
李淵偷偷地在雲煙的額頭親了一下:“好妻難覓!”
在早朝的時候李淵依照雲煙的辦法非常順利地就讓楊堅答應了他的請求,而且還封李淵為太原郡守,留守太原;即刻啟程離京。
心夢正在房間裏麵收拾行禮,突然外麵的仆人來報:“夫人,門外有一位貴夫人帶著一個小女孩來說要見你。”
雲煙心裏納悶著:是誰呢?怎麽會突然在李家即將要離京的時候來:“嗯,請她們進來吧。”
過了一會兒,仆人帶著一個貴夫人和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進來了。雲煙看見貴夫人頓時一驚喜:“林妹妹,你怎麽來了?我好想你啊。”
鳳盈側頭,微笑道:“竇姐姐,鳳盈不是答應過姐姐嗎?等到鳳盈的孩子出生了以後一定來拜訪竇姐姐。喏,如今靜姝都已經五歲了。”
雲煙望向鳳盈牽著的小女孩,笑問她:“喲,這就是靜姝吧?真是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妹妹,你可是曾經說過是等孩子出生了以後就來與我敘敘舊情的。可是如今八年都過去了,你還敢說呢。”
鳳盈眸中流露出了一種柔情:“姐姐,並非是鳳盈有意違約;而是家中實在是多事,鳳盈走不開啊。”
雲煙溢出一絲笑意:“妹妹,我這幾年天天都盼著你能來看看我,你知道我有多麽無聊嗎?而且老爺他也不是好打發的,我都快變成母豬了。”
鳳盈忽而發出一聲笑:“母豬?姐姐說笑了吧?我生了三個兒子和三個女兒一共六個孩子都沒有哭自己是母豬呢,姐姐說什麽?“
雲煙神秘地歎了一口氣:“哎,原來這個世界上還真有與我同病相憐的人啊!其實我也不騙你,我一共生了四個兒子和兩個女兒,也是六個。哎,我們姐妹剛剛相見怎麽就隻談論著生多少個孩子的事情呢?好妹妹,我有很多話想要跟妹妹說呢。”說著雲煙抱起鳳盈牽著的靜姝坐到墊子上,鳳盈也隨後坐下。
靜姝一點兒也不怕生,非常自然地摟住雲煙的脖子,兩人似乎認識了很久一樣。鳳盈調笑道:“姐姐,看來靜姝與姐姐很有緣分啊!竟然也不怕生。”
雲煙笑盈盈地回答:“妹妹,看來靜姝真的與我很有緣分。這麽可愛的孩子,長大以後一定是一位傾國傾城的美人兒啊;就是不知誰這麽有福氣。”
鳳盈抿唇一笑:“姐姐,她才多大呀?哪裏看得出來長大以後是什麽樣子的,姐姐莫要太覺得她有多好才是。就是害怕她以後長得不堪入目,姐姐可就不要再收回今天所說的話哦。”
雲煙直直地望著靜姝:“妹妹說笑了吧?你就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了,你的女兒又會差到哪裏去呢?”
鳳盈打趣道:“姐姐有所不知,這個丫頭真的非常古怪,和別的女孩子不一樣;就是喜歡舞刀弄槍的,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就怕以後會嫁不出去了。”
雲煙突然意味深長地牽起鳳盈的手:“靜姝怎麽會嫁不出去呢?如果就因為女孩子舞刀弄槍就嫁不出去了那麽我的那個丫頭豈不是更加嫁不出去了。不瞞妹妹,其實我的那個女兒秀寧也是這般,怎麽勸也沒用,就像是一個男孩子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