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愛一個人,最根本的還是想要嫁給他。
這就像是一個男人如果愛一個女人,就會想要跟她結婚,以他之姓,冠她之名一樣。
愛情,從古至今複雜但也簡單。
這就是真諦。
“厲驍擎。”
陸南枝喚了厲驍擎,打斷了他沒說完的話,無比凝重的接了過去,“你總是跟我想到一處去,我很謝謝你,跟我有這樣的心有靈犀。”
厲驍擎有猜到陸南枝會生氣,會不開心。
也有想到她會鬧情緒,會怪自己,會不理自己。
但是……他真的怎麽都沒想到,她會這樣。
看著她一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神色也很正常,不像是生氣,不像是故意裝的,厲驍擎莫名其妙的心都軟了下來。
這是他深愛的人。
這是和他一樣,深愛他的人。
“南枝,你……你為什麽不生氣啊?”
為什麽不生氣?
為什麽要生氣啊?
這樣的生氣有什麽意義嗎?
本來就不值得生氣啊,而且和他有個孩子,本來就是她覺得很幸福的事情。
“我懷孕了,你和我的孩子,這是值得開心的事情,為什麽要生氣?”
陸南枝的反問,倒是給厲驍擎問住了。
他想了想,輕輕地“嗯”了一聲,“南枝,你真好。”
厲驍擎的話落入陸南枝耳朵裏,她淺淺一笑,“我當然知道我好啊,不用你說。”
…
厲驍擎中午還有工作,在家裏陪著陸南枝吃了早餐,又兩個人你儂我儂的膩歪了一會兒,不得不出門了。
不過臨走之前,他還是無比認真的囑咐陸南枝,“不要亂跑,有什麽事情等我回來再說。”
陸南枝點點頭,“知道啦,你今天真的很囉嗦誒。”
厲驍擎囉嗦嗎?
是有點。
但沒辦法啊,畢竟這是自己的老婆,肚子裏還有自己的孩子,真的馬虎不得。
“我不想這樣,但是沒辦法,你肚子裏懷著我的孩子,我怎麽能馬虎得了?”
陸南枝無言以對,隻能沉默著,不說話。
她沉默,厲驍擎卻是不甘沉默,“我真走了,你一定要有任何事情,第一時間打給我,知道嗎?”
陸南枝再次點頭,“知道了,總裁大人。”
“總裁大人再見。”
厲驍擎本來都要走了,但似是想到了什麽,折過來吻了吻陸南枝的臉,“親一下再走。”
陸南枝“哦”了一聲。
厲驍擎卻站著沒動。
她狐疑挑眉,“你不是要走?怎麽不走了?”
“你還沒親我。”厲驍擎有些委屈的說。
陸南枝:“……”
親一下再走,不是他親她嗎?怎麽反而成了她還沒親他?
“我以為……”
陸南枝剛剛說了三個字,厲驍擎接了過去,別以為了,我真的來不及了,所以你快點親我一下。
陸南枝微怔片刻後,突然笑開來,踮起腳尖吻上了厲驍擎的臉頰。
這個吻,極致溫柔,卻又不缺乏絲絲的俏皮。
厲驍擎很喜歡。
他摸了摸她的頭發,“乖,等我回來。”
“知道啦,你還不走,你要忙不過來遲到了可別怪我。”
厲驍擎“嗯”了一聲,這次真的走了。
他走後,陸南枝可沒按照他說的待在家裏哪裏也不去。
她立刻拿了手機聯係許薏,興高采烈的要把好消息告訴她。可是電話那端的許薏卻是有些有氣無力的,整個人都沒有什麽精神的樣子。
聽著她病懨懨的語調,陸南枝疑惑的低喃,“小薏,你是生病了嗎?”
沒有人應答陸南枝。
陸南枝錯愕了下,方才又道:“小薏?你怎麽了?你別嚇我?你在哪裏?”
這一次,電話那端的許薏給了陸南枝回應,她悠悠的說:“我在酒店裏,南枝,你能來找我嗎?我現在很需要你。”
陸南枝想也沒想就點頭應答,“好,我馬上就過去,你把地址發給我。”
“嗯,行。”
二十分鍾,眨眼過去了。
陸南枝抵達酒店後,摁了門鈴好一陣,才等到許薏給她開門。
進門一看,到處都是烏煙瘴氣的,滿地的酒瓶子,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地方。
這是酒店?
這特喵的是個小孩子不能去的烏煙瘴氣的地方吧。
陸南枝快步走過去將窗簾拉開,然後有些不太滿意的嘀咕,“小薏,到底發生了什麽?你為什麽要把自己搞成這樣?”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對……”
“……”
陸南枝不是數落許薏,就是見不得她為了任何事情把自己搞成這樣。
想到剛剛進門的時候,聞到的許薏身上的酒味兒和煙味兒,陸南枝就氣不打一處來。
真不知道,到底是多大的事情,能夠讓許薏這樣。
許薏聽著陸南枝喋喋不休的念叨,莫名的安全感十足。
果然,有陸南枝在就好了。
有陸南枝在,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
這樣的感覺,非常的踏實,安心。
“南枝,抱抱。”
許薏軟糯低沉的輕喚,讓陸南枝根本沒有辦法抗拒。
她連連點頭,“好,抱抱,我就來帶給你抱抱。”
等到陸南枝和許薏抱在一起後,她抬手輕輕地拍打著許薏的後背,猶如一個安撫孩子的母親,“小薏,有什麽都會過去的,你要有難處,你就告訴我,可以嗎?”
“我答應你,我肯定會幫你分擔,會讓你走出來。”
“所以,請別懷疑我這個閨蜜的價值。”
陸南枝的意思,許薏懂。
她沉默了一陣,突然就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她哭的聲嘶力竭。
她給陸南枝的感覺,像極了受盡委屈的孩子。
莫名其妙的,陸南枝心疼的不行。
“乖,想哭就哭吧,有什麽哭出來就好了,隻要你哭出來,一切都不會成為任何問題。”
“乖,我在呢。”
“……”
陸南枝就這麽一直安慰許薏,直到許薏哭累了,鬧不動了,才算是消停。
人在大喜大悲後,都會一段時間的平靜。
而許薏現在,就非常的平靜。
她坐在那兒,目光無比凝重的盯著陸南枝,不知道是在思考,還是在坐著內心掙紮。
一分鍾,兩分鍾過去,她忽然開口,“南枝,我去做了親子鑒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