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枝越說,越是覺得這完全就跟厲驍擎這個人一點兒都不沾邊。

嘖,真不知道那些統計這個人設的人是怎麽想的?

陸南枝輕輕的搖了搖頭。

她的樣子看起來,有些滑稽。

厲驍擎瞧著她白皙嬌俏的小臉看了幾秒,意味深長的勾了勾唇角,“怎麽,你也覺得,那些並不是我的人設?”

“那跟你根本就不沾邊好嗎?怎麽可能是你的人設?”

陸南枝下意識的接了厲驍擎的話,說完以後,她覺得自己說的有些急了,連忙抬起手揉了揉眉心。聲音很小的解釋著:“我不是那個意思,就……就覺得跟你本人還是有偏差的。”

“隻是這樣?”

陸南枝點頭如搗蒜,“對,就是這樣。”

厲驍擎太清楚陸南枝心裏的小心思了,不過也不打算拆穿她就是了,因為……沒什麽必要。

他大手伸了過去。

陸南枝以為他要對自己做什麽,嚇了一跳,本能的往後縮了縮脖子。

厲驍擎見狀,輕笑出聲,“你躲什麽?你以為我要對你做什麽?”

陸南枝幹巴巴的笑了兩聲,“我沒躲,我就是突然有些不舒服,想換個姿勢。”

厲驍擎:“……”

說謊不打草稿嗎?

她才剛剛坐下來多久,就不舒服,要換姿勢了?忽悠誰呢?

“是嗎?”

陸南枝點頭,“嗯,是。”

她以為這麽說,厲驍擎就會放過她了。

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居然慢條斯理的追問,“換好了嗎?”

“啊?”陸南枝一臉錯愕的盯著厲驍擎,“什麽?”

“你換姿勢,換好了嗎?”

陸南枝微怔,旋即悻悻的“哦”了一聲,“好,好了。”

“那我現在能靠近那你了嗎?”厲驍擎追問,“可以嗎?”

這樣的情況,她能說不可以嗎?

真真無語子。

“可以,當然可以。”

陸南枝剛剛應完,厲驍擎伸手扣住腰,唇也趁機落在她的耳垂邊,嗬氣如絲道:“真是沒想到,在南枝你的心裏,我竟然跟我的人設完全不沾邊。”

她可以解釋的。

蒼天為鑒,她真的不是那個意思。

“我……”

陸南枝剛剛說了一個字,厲驍擎就打斷了她,接了道:“沒關係,既然你覺得不沾邊,那我就換個人設好了。”

“南枝,好好記住,以後我的人設是……”

“……”

厲驍擎在陸南枝耳朵邊上,用僅僅他們兩個人能聽到聲音說了幾個字。

說完後,他拉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記住了嗎?”

陸南枝自認為活了兩世,什麽大風大雨,大世麵都見過了。

然而她萬萬沒想到,在某些方麵,在厲驍擎麵前,她的經驗實在是太少,太小兒科了。

無師自通四個字用在厲驍擎身上,簡直是完美。

嗯,他剛剛和她說的是:“大”、“長”、“好”。

“厲驍擎,你……”陸南枝張了張唇,支支吾吾好一陣,都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厲驍擎直接接了話,“你覺得我的形容夠不夠貼切?”

貼切嗎?

確實貼切。

不隻是貼切,還貼切的過了分。

起碼在陸南枝卡那裏,厲驍擎某方麵是真的強,過分的強了。

厲驍擎問完,等了好些時候沒等到陸南枝開口,俊朗的眉蹙了起來,開口的語調都充斥著濃鬱的意味深長,“怎麽不說話?是忘記了?”

“不如……我幫你回憶回憶?嗯?”

回憶?回憶個鬼啊。

陸南枝搖頭如撥浪鼓,“我記得,不用回憶了。那個啥,我去下洗手間。”

陸南枝逃之夭夭的速度太快了。

當然還有更重要的一個原因:厲驍擎是故意防水,沒有留她。

沒別的原因,僅僅是他知道他這會兒有些害羞!

陸南枝心裏很忐忑,七上八下得很。

她在擔心自己從洗手間出去就又會被厲驍擎拽去說那些很晦澀的話題。

她,不喜歡。

那些話題對她來說,是真的太難為情了。

她磨蹭半天,都沒出去。而厲驍擎那邊,臨時接了個電話,就火急火燎的走了。

陸南枝從洗手間出去的時候,已經是二十分鍾後。

她在客廳看了一圈兒都沒看到厲驍擎,不禁有些疑惑。正好這時候一個保姆從門外進來了,她就下意識的問,“阿姨,你看到厲驍擎了嗎?”

保姆畢恭畢敬的朝著陸南枝欠身,旋即道:“陸小姐,厲先生剛剛出門了。他離開之前還特意讓我轉告您不用等他,今天會晚點回來。”

出門了?

今天會晚點回來?

這麽突然啊!

“他有沒有說去哪裏?要做什麽?”

保姆搖頭,“陸小姐,您說笑了,這種私密的事情,厲先生哪能跟我說呢。”

陸南枝聽了覺得保姆說的有道理,就輕輕點頭,“好,我知道了。”

彼時,城郊某廢棄工廠。

“你還有臉回來?那麽好的機會你都能把事情辦砸了,你哪來的臉回來?”

說話間,那人一腳踹向跪在地上的男人。

他這一腳力度很大,僅僅是一下,就把地上的男人踹的滾出數米遠,然後重重的摔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發哥,我知道錯了,我就是一時大意才……”說到一半,男人似是想到了什麽,突然連滾帶爬的靠近了發哥,“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這一次一定會圓滿的完成任務,絕對讓那個女人……”

發哥很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然後彎腰,骨骼分明的大手狠狠地拽著男人的頭發,“你沒有機會了。”

男人聽著發哥的話,臉上瞬間滿是驚悚。

沒有機會了?這是被判了死刑了?

不,他不想死。

他還年輕,他還有大把的美好未來,他不能死。

“發哥,我真的隻是一時大意,要不是那個交警,那女人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發哥,求您,看在我這麽多年忠心耿耿的份上,您再給我一次機會。”

“發哥……”

“……”

男人越說越激動,臉上的汗水和血水混合在一起,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堪極了。

“你求我也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