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驍擎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陸南枝,“你要是覺得我改變主意,不那麽讓你高興,那我再回去也行。”
陸南枝:“……”
這男人,是當她傻嗎?
好不容易求仁得仁,怎麽可能說不那麽高興?
她的腦子又沒有大病!
“我高興,我高興的不得了,你可千萬別再回去了,我真的不行了。”
陸南枝的話,讓厲驍擎十分受用。
他吻了吻他的內心,“知道了,我也不舍得你這麽辛苦。”
“是我的錯,是我沒有考慮到你的身體狀況跟我不一樣。”
陸南枝剛才累的不行,所有的委屈和不悅都因為厲驍擎的這一番話消散無蹤了。
她終於算是明白了,什麽叫做、愛情裏的白癡。
是啊,自己現在不就像是一個白癡嗎?
厲驍擎明明就是再打她一巴掌,給她一個棗。
可她呢?
她竟然還傻乎乎的覺得這個棗子真甜。
明明自己也很唾棄這樣好哄的自己,可是又忍不住的為之歡喜。
陸南枝思緒流轉間,厲驍擎已經把她抱到沙發上放下來,“腰腿都不舒服了,我要不要找個技師到家裏來,給你做一下項目?”
厲驍擎的話,明明是詢問的意思,但陸南枝卻聽出了肯定的味道。
其實做一下好像也挺好的,可是現在自己在網上的都被人罵成那樣了,如果還找技師到家裏來做項目,萬一被有心之人利用,那豈不是越發的火上澆油嘛?
雖然很難受,好在終究還是忍住了及時行樂這個念頭。
陸南枝搖頭拒絕了厲驍擎的提議,“我睡一覺就沒事了,不需要找什麽技師,做什麽項目。”
“真的不用?”厲驍擎追問她,“南枝,有我在,你不用擔心任何,如果你想,那我就放心大膽的……”
厲驍擎肯定能擺平,陸南枝知道,可是她不希望這麽一點事情都要他替自己擺平。
正所謂君子以自強不息,總是依賴仰仗他人,那重活一世的意義在哪裏?
當然最要緊的,還是陸南枝覺得她和厲驍擎做那樣的事情後,因為身體不適而找技師上門做項目,那要是被別人知道了,可得笑掉大牙了吧。
所以即便難受,還是自己忍忍算了。
她開口打斷了厲驍擎沒說完的話,字字堅定,“真的不需要。我隻要睡一覺就沒事啦,你的工作做完了嗎?”
男人點頭,“差不多了。”
陸南枝輕輕地“嗯”了一聲,過了幾秒後又道:“還有文燁那邊,我這些天恐怕沒有辦法去看他了,你去的時候,一定要替我跟她好好解釋一下。”
厲驍擎心情本來不錯的,可陸南枝一提及厲文燁,他就不怎麽樂意了。
什麽時候了,還在記掛那個小家夥,真是沒誰了。
心裏不痛快,自然也沒有辦法表露出什麽好的情緒來。
厲驍擎目光深邃的盯著陸南枝白皙姣好的臉,然後語氣很不好的說,“你自己都這樣了,還有心思關心她?看來你對他還真不是一般的感情深啊。”
厲驍擎的話,何止陰陽怪氣四個字能夠解釋?
陸南枝有些驚訝的看著他,好半晌才問出了一句之前已經問過不止一次的話。
她說:“厲驍擎,你又吃醋啦,你該不會每次都要吃文燁的醋吧?”
雖然厲驍擎很不想承認,但他不得不承認的是,他的確不是第一次吃那個小家夥的醋了。
明明一點可能都沒有,明明根本造不成威脅的呀,他為什麽會如此介意?
嘖,這還真是一個令人費解的難題。
心裏這麽想,厲驍擎嘴上可是一點都不含糊的否認,“南枝,你又開始說笑話了?你是我的人。我為什麽要是一個小家夥的醋?”
陸南枝‘哦’了一聲,露出一副我什麽都懂的表情,並深深地看了一眼厲驍擎,然後點頭,“是是是,你沒有吃醋,你可是堂堂的厲大總裁啊,你怎麽會吃醋呢?”
“你不過就是語氣陰陽怪氣了一點,你不過就是表情誇張了一點,你不過就是反應大了一點,這怎麽能算是吃醋呢?這頂多算是……”
陸南枝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厲驍擎就皺著眉打斷了她,“南枝,你這是相信我沒吃醋的意思?你這分明是在諷刺我。”
陸南枝笑了笑,沒說話。
不過她心裏想的卻是:你還算有自知之明呀,也知道我是在諷刺你。
她明明一個字都沒有說,可厲驍擎就是從她的眼神和那個迷之一般的微笑裏洞察了一切。
緊隨其後,厲驍擎有些霸道的伸手勾住陸南枝的下巴,“我向來有自知之明,怎麽,你現在才知道嗎?”
“南枝,看來你對我還是不夠上心啊。”
陸南枝:“……”
這是有毒嗎?
明明是一點都不相幹的事情,怎麽說著說著的,就……
“我對你還要怎麽上心?”陸南枝語氣沒什麽情緒,但表情很認真的迎著厲驍擎的目光,“我是不是還要親自給你穿衣服,給你洗澡,帶你上廁所啊?”
“是這樣,才算是對你上心?”
陸南枝的話落入厲驍擎的耳朵裏,他還不由自主的想了一下那該是怎麽樣的一副畫麵。
想到後麵,他本能的擰了擰眉心,把那些亂七八糟的畫麵從腦海裏趕出去了。
恐怖如斯。
他要真的被陸南枝那麽對待,他就不是男人,而是一個巨嬰了。
“那大可不必。”厲驍擎說著親了親陸南枝的臉頰,“隻要你平時多關注我,少提別人,就行了。”
陸南枝尷尬的抽了抽嘴角,“厲驍擎,你真夠無聊的,文燁她怎麽能算別人呢?她是你……”
“不是我,就是別人。”厲驍擎霸道接過陸南枝的話,“你以後不許提她。”
陸南枝推開厲驍擎。
這下,他卻來了勁兒,“陸南枝,你為了厲文燁推開我?”
神特麽的為了厲文燁推開他。
這個厲驍擎,腦子莫不是有什麽大病吧?
強忍著想罵街的衝動,陸南枝盡量語氣平靜的說:“你把你的醋壇子給我收回去,我們在好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