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朋友?有些玩笑開不得?”許薏滿目的意味深長,“嘖嘖嘖,南枝啊南枝,你說這話你自己心虛不心虛?嗯?”
陸南枝沉默了。
因為,她真的心虛。
她把人家當朋友,人家把不把她當成朋友,可說不好。
她不是情感白癡。
她更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少女。
季燃的心思,她太了解了,但……
既然是注定沒可能的事情,何必平白無故的讓別人投入情感?
陸南枝遲遲沒有說話,許薏已經曉得她心裏麵的心思了。她清了清嗓子,又問,“南枝,我其實覺得季燃……”
沒等他說完,陸南枝已經急忙打斷,“你再說這些我不願意聽的,我就走了。”
許薏:“……”
這算是威脅嗎?
不就是隨便聊聊天嗎?怎麽還威脅上了?
眨了眨眼睛,許薏連忙話題一轉,“現在網上鬧得很大,你打算怎麽處理?”
“見招拆招吧。”陸南枝說的很是自然而然,“世界每天都在發生變化,他們不可能每天都關注這點事兒。”
“你要等時間淡化?你不站出來說點什麽?”許薏驚的眼睛瞪得老圓了。
陸南枝輕輕點頭,“我說了人家也未必會相信,倒不如什麽都不說,什麽都不做,等……”
許薏不想聽陸南枝說那些沒用,她質問的語調都凝重了起來,“你打算放過那個幕後操縱一切的人?”
“當然不。”
陸南枝隻是不想跟那些網上的吃瓜群眾一般見識,他們都是被輿論風向誤導了,大可不必計較。
不過那幕後操縱一切的人嗎,就是萬死難辭其咎了。
她陸南枝可不是軟柿子,人家給她一個巴掌,她還不敢言語的人。
對那種背後給人捅刀子的人,陸南枝完全可以眥睚必報,錙銖必較。
“她敢算計我,還雇水軍找我麻煩,我一定會讓她付出該付的代價。”
陸南枝這麽說,許薏就放心了。
她點點頭,“南枝,我支持你,你放心吧,我會幫你隨時盯著網上的動向。”
“辛苦你了。”
陸南枝看著許薏,眼底滿是感激。
許薏笑了笑,伸出手拍了拍陸南枝的胳膊,“咱兩這關係,你說這話就見外了啊。”
陸南枝想了想,覺得也是,便改了口,“等事情解決了,我帶你吃香的喝辣的,體會你喜想要的快樂。”
“什麽快樂都可以?”許薏追問。
陸南枝篤定點頭,“自然可以。”
“那我要……”
陸南枝晚上就在許薏家裏睡的。
第二天一早,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許薏幾乎是連拖帶拽的把她晃醒了。
接著,陸南枝就聽到許薏悅耳的尖叫聲。
“南枝,不好了,季燃淩晨為你發聲,刺激了某些人,他們現在更加瘋狂,揚言要人肉你。”
陸南枝本來迷糊的厲害,聽到許薏的話,頓時清醒了過來,“季燃為我發聲,刺激了某些人?”
“對呀,你看。”許薏說著就把手機遞到了陸南枝的麵前。
陸南枝目光一轉,落在手機屏幕上。
抄襲爛人死全家:抄襲就算了,居然還把季燃給勾、引的為你說話,你可真是個宇宙無敵第一.賤.啊。你全家還好嗎?你戶口本上還有人嗎?
抄襲狗祖宗十八代都欠C:我曾經做過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幾百年前發現你祖宗十八代欠C時,沒有趁早的斬草除根。
抄襲狗司馬了:有媽生沒媽教,拜托你回你肚子裏回爐重造吧。下一次別再抄襲了,做個人,別當狗。
隻是看了三條評論,就看的陸南枝莫名其妙的怒火滔天了。
這到底是真的鍵盤俠還是背後的人找的水軍,她都不關心。
重要的是,事情具體是什麽樣子的,都還沒有定論。
抄襲的事情,都沒有官方的人出來說明,石錘,這些人就這麽極端,枉顧人倫道德的辱罵她以及她的家人,祖宗十八代,簡直是喪心病狂。
她不想忍,不會忍,更不打算忍。
“他們覺得我是好欺負的?”
陸南枝幾乎是從牙齒縫裏擠出來了一句話後,直接拿起床頭上的筆記本電腦,發布了一條動態。
她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陸南枝剛剛發完,許薏就收到了她發了微博提醒。
點進去一看,好家夥,不過才短短半分鍾的樣子,居然評論高大數千條了。
這次除了謾罵,還有說要人肉她的。
許薏看了一眼手機屏幕,又看了一眼陸南枝的臉色,小聲的不能再小聲的低喃,“南枝,他們……”
許薏欲言又止了好一陣,都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陸南枝用腳指頭想也知道網上的人不會說什麽好話,她直接奪過許薏的手機,翻了幾秒後把手機還給她。
許薏:“?”
許薏一臉狐疑的時候,陸南枝冷笑著開了口。
“他們還想人肉我?真是看得起自己。”
隻要有南野在,那些蝦兵蟹將能人肉到她?
說實話,她不信。
“我得收拾一下回去了。”
丟下一句話,陸南枝已經起床進了浴室洗漱。
許薏呆怔的坐在**,看著浴室那將關未關的門,良久才找到了自己的思緒。
雖然她相信陸南枝不會有事,也必定有能力解決好一切,但……還是會很擔心就是了。
眨了眨眼睛,許薏翻身下了床,快步走進浴室,衝著正在刷牙的陸南枝說:“南枝,厲驍擎呢?你這事兒鬧的這麽大,他不會不知道吧?”
厲驍擎知道嗎?
他當然知道。
不過是陸南枝自己不要他插手的,所以見許薏可能會誤會,陸南枝連忙開口解釋,“他知道,他想幫我處理,我拒絕了。”
“拒絕了?”
許薏覺得很不可思議。
“為什麽啊?他幫你不是很好嗎?南枝,你為什麽要拒絕?”
為什麽要拒絕?
因為厲驍擎自己的事情就夠多,夠他煩擾,憂心的了。
陸南枝不忍心,也不舍得他還要為自己的事費神。
思及此,陸南枝刷牙的動作慢了下來,接著吐掉了嘴裏的牙膏泡沫,“我自己可以解決的事,我不想讓他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