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真是神了!這麽久不聯係,你的直覺怎麽那麽準了?”
文忠校長一拍大腿,整個人的音量突然拔高,這一嗓子甚至讓還在客廳逗貓的校長夫人都能聽到個一兩成。
鍾教授笑笑不說話,每天值得開心的事情多了去了,文忠身為一個校長,需要忙的事情絕對不會比自己少到哪裏去,甚至是因為自己很多時候隻用埋到實驗室做實驗或者坐到辦公室鑽研題目,很多時候,文忠絕對比自己要繁忙的多。
所以如果不是有什麽與自己有關的好消息,或者是一些想要跟自己分享的好消息,他怎麽可能突然打電話過來。
“行了行了,反正你的腦子一向比我好事,不然你也就不會能留在Q大做教授了,我糾結這一點也沒有什麽意義。”
其實文忠也是Q大畢業的高材生,但是由於他在學術方麵實在沒有什麽天賦,很多時候也並不能耐著性子埋在實驗室裏麵一整天,所以畢業之後他就沒有繼續向上深造,而是回到了一所高中從高中老師做起。
“不跟你賣關子了。”
文忠說著說著坐直了身體,眼底又是浮現出來整整一層激、情澎湃的神色。
“我們學校最近培養出來了兩個天才少年!一個是叫葉明朝,他前一段時間才剛剛參加了你們學校聯合舉辦的全國物理競賽,並且獲得了一等獎!你們學校會降分錄取誒!怎麽樣,說不定我們學校這一次能出來一個Q大的高材生呢!”
文忠說著說著就激動起來,一口氣都沒有喘,直接把葉明朝介紹了個透徹。
“哦,葉明朝啊,這個小同學在物理方麵確實成績不錯。”
鍾教授了然地點了點頭,他怎麽把這件事情忘了呢?老同學的學校裏好不容易培養出來一個全國物理競賽一等獎的學生,這在他們學校可是頭一遭,確實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不過,他的短板也是非常的明顯啊!”
他頓了頓,顯然是也有了解過葉明朝這個同學。
“以他為代表的幾個獲得一等獎的小同學,他們的試卷我都有看過,其中,他的問題是最明顯的,在很多比較有水平的題目上,步驟都沒有我想象中的熟練,有些地方、特別是整個過程的書寫,都存在著明顯地塗抹現象,很明顯在做題的時候思路不是很暢通。這種感覺在我看來,就是在麵對拔高題的應對度和整體水平不太高啊。”
要不怎麽說鍾教授是學者呢?在Q大的這麽多年,他的眼神早就已經培養的十分刁鑽,一眼就能看出來葉明朝存在的問題。
畢竟,雖然都是一等獎,但是一等獎和一等獎中彼此存在差距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另一個‘天才’呢?你不是說兩個嗎?”
鍾教授眯了眯眼,突然想起來了文忠口中的‘兩個天才’直到現在才說了一個。
“總不能還是在物理方麵的吧?不然你不會特地跟我這麽一個物理教授說。不過,我之前其實有特地注意過,你們學校參加全國物理競賽的同學隻有葉明朝一個,連參加競賽的能力都沒有,想必他也沒有天才到哪裏——”
“你這話可就說錯了!”
其實剛剛鍾教授在點評葉明朝的時候,文忠還沒有像現在這樣有著想要反駁的強烈衝動,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在聽出來鍾教授話裏話外對他還沒有介紹的“陸南枝”存在輕視之後,他卻十分不滿起來。
“這年頭,沒有參加物理競賽的同學也不一定就是在物理方麵沒有天分吧?說不定,人家隻是在這方麵的興趣度不高而已!”
“哦?那我倒還是十分好奇了,Q大降分錄取的這個條件居然還不夠打動他?”
鍾教授明顯地感覺到了文忠話裏話外對他還沒有介紹出口的第二個天才具有維護之意,頗有些意味深長的眯了眯眼睛,能讓他如此出言維護,看起來這個男生肯定有兩把刷子啊……不簡單不簡單,他現在倒還是真的開始好奇起來,文忠口中第二個所謂的“天才”究竟“天才”在什麽地方了。
鍾教授先入為主地把文忠沒有介紹出口的第二個天才當做了男生,這倒也不怪他對女生有所偏見,實在是他在Q大教書這麽多年以來,物理水平極高的女生確實是屈指可數啊!
“切,你們Q大降分錄取的**其實還是蠻大的啦……隻是我接下來要說的天才是真的非常天才,甚至遠遠超過於葉明朝!”
即使沒有麵對麵,而隻是對著一個手機,但是文忠校長現在臉上的自豪也是肉眼可見,甚至這點自豪可通過他的語氣感受出來。
“第二個我們學校的天才,可是葉明朝這次參加全國物理競賽之前的‘小老師’呢!”
“老師?”
鍾教授皺了皺眉頭,都是高三學生的老師了,那年紀一定很大了吧?再說了,葉明朝都存在著明顯的短板,他的這個老師,怎麽可能優秀到哪裏去?
“都說是老師了,那看來他的年紀實在是不算小呀!連這樣的人都可以被你稱之為‘天才’?老文,究竟是你的標準太過於低了,還是你在‘天才’這方麵的感受有些遲鈍了?”
他翻了翻白眼,倒也不是他不感興趣,隻是聽到文忠的這個描述,他就算是想要產生興趣,都實在不是一個多麽容易的事情啊!
“老鍾,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沒聽我細細說完呢,怎麽還開始有偏見了?”
文忠校長不滿地皺了皺眉頭,不過當想到確實是自己沒有解釋的足夠清楚後,還是趕緊收斂了心情,繼續說道。
“都跟你說了,她是‘小老師’、‘小老師’,那肯定是跟葉明朝差不多大的同學啦!”
一提到陸南枝,文忠校長又立刻恢複了之前的自在和自豪。
“你也說了,葉明朝同學存在著明顯的短板,那如果我告訴你,在競賽兩周前他的短板更多呢?”
他的壞心思又起來了,似乎是知道鍾教授的胃口已經吊了起來,不緊不慢地賣了一個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