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陸澤軒掃過麵前一眾男生的臉。

“她是我妹啊!”

陸澤軒根本不知道為什麽所有人都認為陸南枝隻是一個鄉巴佬。

她分明是陸家真正的千金啊!

甚至還有可能在未來的某一天成為自己的散打“小師傅”呢!

“你們這一群人,身為我的朋友,腦子怎麽也像別人一樣那麽愚笨!”

陸澤軒收起手機,越想越氣,索性把看論壇的的鬱悶情緒一股腦兒全發到麵前這幾個狐朋狗友身上。

陸南枝一回到教室,就覺得教室裏的氣氛有些不同尋常。

她疑惑的掃視一圈,終於發現了不對勁兒的地方。

許薏的座位空****的,人不知道去哪裏了,詢問在教室裏的同學,他們也都一直搖頭,說從中午就沒有見到她了。

雖說許薏有可能去衛生間或者去寢室拿書,但是在看到她的書桌上一片淩亂的時候,陸南枝還是忍不住的擔憂了起來。

許薏一向都會把自己的座位收拾的整整齊齊的,現在這一片淩亂的樣子怎麽特別像被別人翻過一樣?

被別人翻過?

陸南枝目光一寒,在轉身看到葉晴晴的座位上也沒有人的時候終於確定了內心的猜測。

不再猶豫,她起身就準備去嚐試找一下許薏。

“許薏?”

陸南枝發現二樓衛生間旁邊的雜物間有一條小縫,她試探的叫了叫許薏的名字。

“南,南枝。”

許薏本以為不會有人發現自己,正在獨自抽泣,聽到陸南枝的聲音還是應了一下。

“怎麽回事?葉晴晴欺負你了?”

陸南枝趕緊推開雜物間的門,這下這間房子的全貌也終於映入她的眼簾。

在看到許薏靠著箱子,蜷縮在角落,腳踝還紅腫了一大片時,她匆忙跑了過去。

“不,不是她。”

許薏躲在陸南枝懷裏,趁著她不注意,趕緊擦了擦自己的眼淚。

“是二班的韓越,他來找你,不小心把我推倒了。”

“喲,你終於來了!”

就在這時,尖銳刺耳的的聲音竄進了陸南枝的耳朵。

“就是他。”

許薏指了指麵前盛氣淩人的韓越,向陸南枝簡單解釋了一句。

“那麽多話,不是讓你好好反思呢?”

韓越看見許薏當著自己的麵還敢有其他的表現,一個健步竄上去就想教訓一下許薏。

什麽好男不跟女鬥,那都是說給君子聽的,他可不是什麽君子。

韓越喜歡葉晴晴,葉晴晴又跟陸南枝不對付,換算一下,這不就是跟他不對付嘛!

結果沒想到許薏看起來呆頭呆腦,膽小的很,在自己衝進教室準備找陸南枝事的時候,又主動站起來維護陸南枝。

韓越怎麽能不生氣?

要知道,他可是學校裏比較有名的幾個混混之一,什麽場麵沒見過?

大部分學生對他都帶有幾分尊敬,結果自己卻在名不見經傳的許薏這邊碰了個軟釘子,隨便推搡了一下她,她就摔倒在地。

就這還想挑釁自己?

“還想讓我教訓你第二次?”

衝到許薏麵前,韓越沒想到陸南枝又站了起來,攔在了自己麵前。

“你……”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陸南枝一個健步就竄到了自己身後。

許薏看到陸南枝右腳向左前上步的同時左手向外擋抓,左手抓韓越手腕,右胳膊夾、緊他的右手肘,轉身,背對韓越,狠狠地向下摔去。

韓越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會被麵前這個瘦瘦小小的女生摔倒了地上。

不顧肩膀上的疼痛,韓越覺得自己一定是因為掉以輕心的原因,這才被陸南枝鑽了空子。

“道歉!”

“你說什麽?”

韓越側著頭掏了掏耳朵,他沒聽錯吧?

“我說,向許薏道歉!”

“算了,算了。”

看到韓越臉色不對,許薏掙紮著站了起來,她拽著陸南枝的手搖了搖頭,眼中的擔憂馬上就要溢出眼眶。

她怕因為自己的原因,導致韓越和陸南枝矛盾加深。

畢竟韓越是學校有名的校霸,許薏還是想著息事寧人最好不過。

“沒事兒。”

陸南枝看出來了許薏的心思,她簡單地安撫的一下許薏,轉頭繼續對著韓越不依不饒。

她又不笨,早在看到葉晴晴的座位上沒有人的時候,就猜到了今天這件事情跟葉晴晴絕對脫不了關係。

現在再一看看韓越腳上和葉晴晴同款的情侶鞋,她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知道是因為自己的原因牽連到了許薏,陸南枝怎麽可能不討一個說法。

“怎麽,還想再感受一次狗吃屎的感覺嗎?”

韓越沒想到陸南枝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自己,注意到雜物間外被他們動靜吸引而來的圍觀群眾,他再次驕傲的挺直了背脊。

“隻不過是用了巧勁兒而已。”

喘了一口氣,他稍微活動了一下肩膀。

“你真以為你能打得過我?”

觀察到陸南枝鄙夷的神色,韓越的勝負欲被再一次激起來。

“下午六點,體育場門口見。”

頓了頓,他繼續補充。

“這次再輸,我一定心服口服向許薏道歉。”

“一言為定。”

如果打一架就能徹底解決問題,陸南枝絕對奉陪到底,她可不想自己再和韓越再有什麽交集。

就這樣,陸南枝向李唯一請了一節數學課的假,扶著許薏去了學校醫務室。

“南枝,你真的要和韓越打一次嗎?”

走在去醫務室的路上,許薏終於忍不住問出了聲。

“我聽說韓越打架挺厲害的,之前還把咱學校一個高一學弟打進了醫院,你……”

許薏實在放心不下,走在路上不停地向陸南枝嘀咕。

“放心吧,我有把握,信我。”

不知為何,陸南枝簡單的一句話,就讓許薏莫名其妙的把心放回了肚子裏。

她總有一種能讓別人相信和依靠的力量。

抬頭悄悄打量了一下正在扶著自己的陸南枝,許薏心想。

“你說什麽?”

看著麵前喘著粗氣兒,滿頭大汗的寸頭兒,陸澤軒大叫。

“韓越要跟陸南枝決鬥?”

不等寸頭有什麽反應,他繼續叫嚷。

“你聽錯了吧!韓越怎麽會認識陸南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