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真的要這麽做嗎,這會不會不太好?一旦被人發現——”
“讓你去你就去,廢話那麽多幹嘛!”
這幾日王安然的工作室已經徹底裝修好了,她閑下來心思之後一直在鑽研自己的小心思如何實現。
機會來的就是這麽快,這一天,王安然在上樓的時候特別留意了一下季燃工作室的動靜,知道所有人都要聚在一起開大例會之後,索性直接將經紀人趕下來吸引視線。
經紀人跟王安然接觸了那麽久,當然也知道她說一不二的性子,見她神色如此堅定,咬咬牙,隻能下樓。
“我找你們陳姐。”
“陳姐在開會,你要是不急的話,要不現在先在辦公室等等?”
經紀人看著麵前敞開的大門,心中有些猶豫。
良久,他終於想明白自己與王安然才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早就是無法割裂的利益共同體,隻有她更出名了,自己才能得到更多的金錢。
“沒有其他人,下來吧。”
給王安然發完這條消息,經紀人又走出去,果然在安全通道處看見了探頭探腦的王安然,兩人使了一下眼色,一人遮擋其他工作人員的視線,留王安然自己偷偷摸摸地鑽進季燃的辦公室。
“就是這個。”
她在季燃的辦公室中翻翻找找,不一會兒就拿到了自己想要的稿子,看清楚之後,她的眼底浮現出一抹瘋狂的笑意。
“算了,既然陳姐一直在忙,我也不好意思繼續在這裏叨擾,改天再來拜訪吧。”
注意到王安然得手,經紀人當然也不再拖延,隨便找了一個理由就離開了這裏。
“隨便找一個懂點樂理知識的人,將這個曲子改一改細節,咱們一定要搶先在季燃的前麵發布它!”
經紀人接過王安然手中遞過來的稿子,在看清楚上麵的內容之後,瞳孔微縮,蠕動雙唇,終究沒有說出什麽製止的話來,低頭走了出去。
“突然又把我喊過來幹什麽?”
陸南枝打著嗬欠,她一接到季燃的電話就急衝衝地趕了過來。
“收尾工作收尾工作。”
季燃現在異常興奮,在辦公室裏團團轉,眼神鋥亮。
“這是最終的版本,你聽一下覺得沒有問題的話我明天巡演就這樣唱。”
原來在不知不覺間,季燃的巡回演唱會就已經迫在眉睫了。
“誒我的稿子呢?”
就在這個時候,季燃拉開抽屜想要拿出來自己前兩天放在這裏的曲譜,突然發現曲譜離奇失蹤了。
“是不是放在其他地方了,你再找找?”
“絕對不可能,我一萬個確定自己是放在這裏了!”
季燃現在臉上的開心與激動已經不見,轉而代替的是緊張和嚴肅。
“沒關係,我這裏有備份。”
直到陸南枝重新拿出了另一份完全相同的詞曲,季燃心裏的大石頭才徹底落地。
“你知道嗎?我剛剛看到王安然發布複出聲明了,並且還證實了自己複出時做的一部分歌會在明天早上八點準時上線的消息。”
就在這個時候,陳姐則著急忙慌地跑了進來:“季燃,你最不想看到的事情發生了。”
“陳姐,你就放心吧,到了這個地步,我發現我反而不擔心自己的巡回演唱會與王安然的新歌發布撞上了,憑實力說話嘛,我相信我能做的很好!”
“這就對了。”
陸南枝不知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能讓季燃在短短的時間裏,產生了這麽大的變化,但是終歸,這種變化是良性的,所以她也覺得非常放鬆。
“今天怎麽一直抱著手機?”
第二天,厲驍擎下來準備吃早餐的時候,注意到平時一向起的比自己晚的陸南枝居然一反常態,現在已經收拾妥當,神清氣爽地坐在沙發上。
隻不過稍微有些令他覺得奇怪的地方則在於,一向對手機不怎麽感興趣,隻有在想起來打電話的時候才掏出來的陸南枝,居然一直抱著手機在看。
“季燃今天巡回演唱會,反正我現在也沒有什麽事情,索性就一直關注著網上的動向,這樣如果出現了什麽不好的輿論,我也能趕緊做出反擊。”
厲驍擎點了點頭,了解了情況之後也就沒有多說,畢竟陸南枝已經告訴了他,她與季燃一直都是四六分成,這樣關注消息也是人之常情。
八點一到,王安然新歌發布的熱搜就直衝到第一。
陸南枝不知道在跟誰鬧別扭,選擇性地忽視了這一條熱搜,手指從第二條熱搜開始,一條一條向後挨個瀏覽了一遍。
等到五十條熱搜整整瀏覽了四十九條,王安然的那條熱搜還高居在第一不下,這下陸南枝再也不能裝作沒有看見了。
“這一看就是買的嘛!”
雖然嘴裏不停的吐槽,陸南枝的手指還是點了進去。隻是她看著看著,神情突然嚴肅起來,“蹭”的一下就從沙發旁邊站起來。
“怎麽了?”
厲驍擎剛將早飯端出來,就看到了陸南枝現在異常僵硬的身軀。
她擺了擺手,沒有說話,一個電話就給陳姐打了過去。
“怎麽了啊南枝。”
陳姐那邊吵吵嚷嚷的聲音非常大,一聽就是已經在演唱會的現場了。
“咱們的曲子泄露了,王安然發布的主打歌跟我最後給季燃的那一首歌幾乎一模一樣!”
她打電話並沒有特意避著厲驍擎,所以厲驍擎現在也聽了個一清二楚。
“這可怎麽辦啊!演唱會已經開始,根本換不了曲目了啊!”
陳姐的話音剛落,陸南枝就聽到了電話那頭熟悉的前奏響了起來——季燃已經演唱到了最後一首歌!
“喂,喂,喂,聽得到嗎?”
她剛想說話,陳姐那邊的電話信號突然就中斷了,隻剩下滋滋啦啦的聲音。
“如果需要幫助的話,隨時開口。”
厲驍擎經過這麽長時間的相處,也已經了解了陸南枝的性格,知道她不喜歡依靠別人的力量,而是喜歡親力親為,所以也沒有直接說這件事情包在他身上,而是留給了陸南枝選擇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