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舞會散後的事（II）
“小語，你以前有沒有這樣背過別的女孩子啊？”
當這樣的話，是一個在背上摟著你的脖子的性感而又帶著可愛女生用柔軟的細語在你的耳邊說出時，那隨著她的淡淡說話的喘息清香噴到你的耳際時那酥酥的感覺總會讓男人不由自主地編造出一切的花言巧語來哄著這樣的女生。但是林小語不是這樣的人。
聽到小薇問這樣的問題的林小語仰看著前方高空的半彎月亮說道：“背過啊。”
“那你背過幾個呢？”聽到林小語的回答後，小薇的眼眸中閃出一絲的黯然的神采，但是這樣的幽怨目光背著她的林小語是無法看到。
“恩······三個吧，算上你這隻小豬的話。”林小語知道現在得把氣氛弄得輕鬆點，要不然兩個人就會落入到情感的話題上去，林小語還真的害怕小薇說出什麽讓兩個人關係尷尬的話。
“人家才不是小豬。”在林小語背上的小薇輕擂了林小語肩膀一拳嗔道。“那你背過的其他兩個女孩子跟你是什麽關係呢？”
“一個是我從小玩到大的鄰居家的女生，還有一個是我高中時候的女朋友。”林小語慢慢地說道。林小語第一次背人就是背自己的鄰家女生李靜如，那時的林小語還不夠李靜如高，再一次和李靜如玩耍是李靜如摔破了膝蓋林小語就是背著李靜如回家的。而嚴楠總是喜歡撒嬌地讓林小語在背她奔跑，林小語想到這些往昔溫馨的情形，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笑意。
“哦。”小薇這一聲很輕，輕得就像一片落葉無奈地被無情的冷風刮落到孤獨裏一樣。
“那怎麽現在沒聽你提起過你女朋友啊？”小薇繼續問道，隻是這時她原本攬住林小語脖子的手悄然地該為放到了林小語兩側的肩膀上。
“我們已經分手了，高二的時候她就去東北上學，現在也在東北上大學。”林小語想起了嚴楠的離開，心裏如同開了個洞讓此時的冷風唰唰地刮進來一樣冷。
“哦。”小薇這一聲也很輕，但是卻像如釋重負般地喘了口氣一樣，如同微風吹過花叢上的花瓣一樣。“那你的那個女朋友很漂亮吧？”小薇的手又悄然地摟住了林小語的脖子。而小薇的臉也貼在了林小語的肩膀。
“恩，這個嘛，是很漂亮。”林小語想起了嚴楠那張俏麗的臉蛋，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嚴楠都是無可挑剔的美女。
“那你現在還聯係過她麽？”小薇繼續問道。
“有試過打電話找她，可是打了兩回她都不在······”林小語在大學裏給嚴楠打過兩次電話，接電話的都是她的室友，林小語覺得自己跟嚴楠的緣分還真的太差了。
“哦。”小薇又是一聲“哦”。這一聲從她小嘴裏冒出來的聲音，也帶出了小薇臉上一絲淡淡的笑容。
很快林小語背著小薇就到了女生宿舍的路口。林小語扭頭對小薇說：“你可以下來了吧，你的宿舍樓已經到了。”
小薇這次很聽話地順著林小語微微彎下的背上下來。小薇站到地上稍稍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然後，走到了林小語的跟前，用一雙大大的漂亮眼睛看著林小語：“小語，你覺得我漂亮麽？”小薇目光直直地看著林小語問道。
看著小薇定定看著自己的目光，林小語下意識地躲開了兩人的目光交接。林小語點了點頭說道：“你很漂亮。”
得到了林小語的肯定小薇臉上的笑意更加燦爛了，在路邊燈火的映照下如夜空下的曇花般盛開出的美麗。
“那······你有沒有想過讓我做你的女朋友呢？小語。”小薇情深款款地看著林小語問。在小薇和林小語麵對麵不到一臂的距離裏小薇就用她那雙漂亮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林小語。
“這······”聽到小薇突然問出這樣的話，林小語真不知道怎麽回答才好。林小語一直把小薇當好朋友，並沒有因為小薇是個美女而想過男女感情之類的事情。
“哈哈哈，逗著你個大呆子玩的。看你這麽為難地回答，難道我就那麽不入你的眼麽？”小薇笑道，但是笑得並沒有往常那樣透徹爽朗。
“不是的······”林小語剛想開口卻又被小薇打斷了。“追我的帥哥我還沒時間挑呢，要是那一堆帥哥裏沒有合我意的，你肯不肯來代替下呢？”小薇彎著月牙般的眼睛笑著問林小語。
林小語真的被眼前這個像是在開玩笑又好像不是開玩笑的小薇弄糊塗了。林小語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去回答小薇的話。林小語隻是呆呆地看著眼前的這個還帶著笑容的女生。
“好了，我要回宿舍了，你也回去吧，今晚我還是玩得很開心的。再見了小語。”小薇說完後，便轉身向著女生宿舍的大門走去。
“小薇。”這時林小語突然喊住了已經轉身過去的小薇。
小薇回過頭，看著林小語，目光中帶著林小語難以理解的神采。林小語將手裏的小豬對小薇揚了下，說：“你忘記拿這個了。”
“哦。”小薇踏前一步將林小語的小豬拿到手上。隻是小薇轉身回眸時的神采在這一瞬間暗淡了下去，剛剛小薇眼中的光亮宛若流星般稍縱即逝。小薇低聲說了一句“大傻瓜”，但是這句話小薇說得很輕，就好像說給心裏的自己聽一樣，就在小薇跟前的林小語在這寂靜的夜幕下也無法聽清。
“我回去了。”小薇說完便轉身向著宿舍門走去。連林小語跟她道別的話好像都沒有聽見。
林小語看著小薇好像突然被孤寂籠罩的身影慢慢地離去心裏很不是滋味，林小語真的不知道小薇剛剛那番話到底是真心的還是在開玩笑。但是林小語也不願再去思考這些了，因為哪怕小薇是真心的，林小語也不能接受小薇的這份感情，林小語倒是真心地希望小薇剛剛是在跟自己開了個玩笑······
林小語見小薇的身影已經走進了樓道也慢慢地朝著自己宿舍的方向走去。走著走著，林小語看了下自己手腕的手表，此時已經快十二點了，聖誕節也快臨近了。看著手表的林小語想起了送這隻手表給自己的嚴楠，林小語此時好像很渴望聽到嚴楠的聲音，於是林小語走到了校道附近的一個卡式公用電話亭，拿出了錢包裏的電話卡撥打了一個他雖然隻打了幾次卻已經牢牢記住了的號碼。
“嘟嘟嘟······”電話的那頭一直占線的忙音讓林小語心裏很是失望，林小語掛上電話後一個人走在了這已是深夜的校道，隻有路燈下的影子陪著的林小語滿是惆悵地用手捋了下自己的頭發，這時林小語才發現自己的頭上還帶著小薇剛剛套在他頭上的這頂聖誕帽······
即使時間上的同步也難以跨越空間的距離。聖誕的鍾聲越來越臨近了，相較於今年僅僅是下了場小雪的南京，在東北這裏早已經是被皚皚的白雪覆蓋住了整一片大地。在零下十幾度的低溫中，雪仿佛成為了這個世界的主角。
嚴楠披著一件厚厚的大衣跑到了自己寢室的陽台上抽煙，帶著淡淡薄荷味的煙霧慢慢地在嚴楠的白齒紅唇間呼出。此時天空裏還在飄飛著零散的雪花，在皎潔的月光下外麵四處堆積著的雪地裏都返照出一種特殊的光亮，但是這樣的光亮卻無法給人溫暖的感覺。披著外衣就離開了開著暖氣的寢室到陽台抽煙的嚴楠感覺到此時的冰冷，而這種似乎能將一切食物都凝固住的低溫嚴寒卻凝固不了嚴楠此時心裏的那份孤獨感。
嚴楠看著自己手中拿著的手機裏的屏幕，屏幕上是自己和林小語的一張合影。嚴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露出過照片上的那種發至內心的微笑了。這一切都是因為照片上那個他不在自己身邊。今天是聖誕節，嚴楠很想跟他說說話，可是嚴楠卻沒有他大學裏的號碼，以前嚴楠給他辦的手機號碼也早已經停機了。嚴楠為了聯係他甚至一大早就到學校的網吧裏上網，但是看到他那個黑白的QQ頭像，嚴楠隻能打出一段又一段沒有回音的話。
他現在究竟在大學裏過得怎麽樣呢？他會不會找了新女朋友？他還想不想念自己呢······一大串的問題在嚴楠的心裏沒有答案，在陽台的嚴楠還隱隱約約地聽到自己的大學舍友在寢室裏打電話的笑聲，室友已經在電話裏跟她那個也是分隔兩地的男朋友講了一晚上的電話，在寢室裏呆著的嚴楠聽到舍友在電話機前向男朋友撒嬌的幸福樣子時，很是感觸。所以嚴楠都記不起自己今晚已經是第幾次跑到這寒冷的陽台上抽煙了······
在這個聖誕節，嚴楠不是沒有節目，很多人都邀請嚴楠去參加各種聖誕慶祝活動，其中不乏條件很好的男生，但是以前喜歡熱鬧的嚴楠卻一一謝絕了這些邀請，嚴楠已經沒有了這樣的心情來過一個滿心思念的聖誕節。
再次將印著凹進去的紅心的煙嘴再次含在紅唇間，嚴楠又是輕輕地吸了一口，那“吱吱”燃亮的煙頭即便是帶著炙熱的紅光也難以溫暖這個寒冷的聖誕夜，那帶著薄荷味道的煙霧也難以帶出嚴楠心裏的那份化不開的情愁。這是一個屬於孤單的聖誕節······
而在朝南的陽台上望著南方的嚴楠並不知道，此時的林小語正在話筒裏聽到了他按下了她寢室的電話號碼後那段讓他失望的占線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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