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電影院的約會
那條碧綠的玉帶河由南至北將翡翠市的版圖從東向西一分為二，翡翠市建起了幾座橋將玉帶河東麵和西麵的串聯起來。
離林小語家最近有兩座石橋，一座在林小語家的東南麵。這座橋是翡翠市的第一座橋梁，這從橋身那曆經風霜的石頭上那如同在土地上辛勤耕耘被烈日曬得黑悠悠的農夫的膚色痕跡就能看出。這座橋梁誕生的時候林小語的父親都還穿著開襠褲，所以這座橋現在已經變得非常古老而陳舊。這座橋有著一個很有詩意的名字叫做日落橋。
另一座橋在林小語家的東北麵，這是一座新建的大石橋，橋身上嶄新的白色花崗岩石頭如同少女的肌膚一樣充滿朝氣。這座橋在林小語穿開襠褲之前才剛剛建好。它也有一個非常不錯的名字，叫永久橋。
這兩座石橋如兩個用玉帶河做紅線牽連起的戀人一般，靜靜地臥在這段玉帶河的南北兩側，身下那永遠都在流淌的玉帶河水仿佛是他們之間源源不絕的愛意和思念。他們在彼此都能相視的距離中卻難以相聚在一起。
林小語的家就在這兩座石橋的中間的西岸邊的一條小馬路後，從林小語小房間的窗口就能看到這兩處相隔約兩三公裏的朝夕相對的石橋。
在這個初一的暑假裏，林小語每天早上都和李靜如在清晨的六點半沿著他們家附近玉帶河河堤跑步。
他們倆從家門口的河堤的中段慢跑到落日橋，穿過落日橋後沿著位於他們家對岸的河東岸河堤慢跑到了永久橋。穿過永久橋回到他們生活的河西岸後，林小語和李靜如會慢慢地沿著西岸的河堤慢慢地步行回到家裏。
李靜如在假期參加了鋼琴班和和書法班，所以跑完步回來的李靜如洗個澡吃過早餐後就得按時去上課了。
強烈反對家人為自己報名參加暑期興趣班的林小語奪回了自己暑假玩耍的時間。父母都上班後，就是林小語一個人的自由時光。看電視，看漫畫，看小說，跑到外麵四處亂逛，抱著籃球到球場上出一身汗水這些都是林小語每天要做的事情。
閑暇之餘林小語還在自己的小房間的牆壁上用粗硬的銅絲做了個像模像樣的小籃球筐。
林小語在爸爸的那個裝滿工具的小櫃子裏翻出了一根比鉛筆稍細一點的硬銅線，用鉗子把鐵絲彎成了一個碗口大小的小圓圈，剩餘的銅線在銅圈的後麵像隻蝌蚪的尾巴一樣。林小語又將家裏買柚子時提回家的那個紅黃相間的彩色膠絲網兜剪開，用繩子一圈圈地把膠絲網固定在那個小銅圈上圍成了球網。
林小語找來一塊課本大小結實的小木板，在上麵用鐵釘釘了兩個小洞，再把繞成小籃筐後麵兩根如蝌蚪尾巴的銅線分別穿過木板上的兩個小洞。然後用鉗子把穿過小洞的銅線牢牢地擰緊，使得小籃筐固定在小木板上。
林小語用長長的水泥鋼釘把一塊小木板牢牢地固定在自己房間的牆壁上。為了使這個小球筐更好看，林小語特地找李靜如在木板上麵畫了些好看的圖案。
這樣一個金色的掛著紅黃相間的球網的精致小籃筐就誕生了。
小籃筐有了，可是小籃球林小語就很難自己做了。
林小語開始時用乒乓球代替作為籃球，可是因為乒乓球太小太輕，林小語拍球投籃的時候沒有什麽感覺。後來林小語到商店裏買來兩個網球後，林小語覺得這個網球充當的小籃球非常合適。
從此林小語房間的這個小小籃球場便成了林小語在家無聊的時候最好的娛樂場所了。
小籃筐懸掛在兩米五左右高的牆上，這讓現在身高隻有一米五八的林小語很費力才能夠得著籃筐，林小語一直在努力地跳躍著為了能在這個小籃筐上扣籃。
林小語在家沒事幹的時候就拍著小小的網球對著小籃筐上籃投籃，玩得不亦樂乎。進球的時候，網球和小籃筐上的膠絲球網摩擦的時候也會發出“唰”的一聲，這讓林小語更為興奮。
沒過幾天，林小語便把剛開始拍不了幾下就拍丟的網球像籃球一樣運得非常熟練，甚至可以拍著網球左右來回在**運球。林小語已經可以單手抓住網球在小籃筐上飛身扣籃了。
林小語常常在自己的小房間裏把自己想象成為NBａ裏的某位籃球明星，在某場重要比賽的關鍵時刻，運著網球在小籃筐上急停，轉身，飛起扣籃······
林小語就這樣常常在自己的小天地裏快樂著自己的籃球夢想。
假日的時光總是過的飛快，整天顧著玩得林小語在假期快要結束的前幾天才猛然想起自己的暑假作業似乎還沒有動過筆。
林小語對代自己的假期時間就好比一個意外得到了一大筆財產的暴發戶，在狂喜之下把掉在自己眼前的財富肆意揮霍，等到錢花光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變得比沒得到意外之財之前更窮困潦倒了。
林小語此時就是一個揮霍掉時間的暴發戶，他在為自己僅剩下的那點少得可憐的暑假時光而煩惱著。
為作業煩惱的林小語想到了抄這個既省時又省力的好辦法。
林小語便打電話問了幾個要好的哥們向他們借暑假作業以度過難關，可是這些和林小語一樣貪玩的好哥們也有著和自己同樣的想法，大家對於暑假作業基本都是沒有碰過，他們現在也在為作業這件事情而著急呢。
林小語一下子泄了氣，對門的小如倒是早早地把暑假作業做完了，可惜林小語和她不在同一個班，老師也不同，暑假作業的內容也相差甚遠。所以林小語問她借也沒有什麽用處。
突然林小語想到了坐在自己課桌前的那個愛臉紅的可愛女生慕容惠敏，這個做事非常認真的女孩肯定已經把暑假的作業完成了。
像深陷水流漩渦的人撈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林小語趕緊找到慕容惠敏的電話撥過去。
“喂？”
林小語在話筒裏聽到了慕容惠敏那細小而悅耳的聲音。
“喂？是慕容惠敏麽？”林小語雖然知道說話的人是誰，但是還是問了一句來確認一下。
突然聽到很久沒聽到的熟悉聲音，拿著話筒的慕容惠敏一下子愣住了。
是他？！慕容惠敏心裏又驚又喜，他打電話找我了······他找我幹什麽呢？難道是······腦子裏頓時冒出許多溫暖爛漫的畫麵，慕容惠敏的心裏好像被萬千巨浪攪得天翻地覆，小臉蛋上又布滿了紅雲。
等了半響聽到話筒裏突然沒了聲響，林小語奇怪地追問到：“喂，你好，請問慕容惠敏在家麽？”
林小語的問話將慕容惠敏從萬千幻想中拖了回來，慕容惠敏趕緊握著電話緊張的回答；“恩，我，我就是。你是小語麽？”
一心想著如何開口問慕容惠敏要暑假作業的林小語沒有留意到慕容惠敏略帶顫抖的聲音裏的緊張。
“恩是我，你暑假過的怎麽樣？”林小語不好意思直接打電話就問別人要作業抄。
“恩，還行。你呢？”慕容惠敏的心裏沒有開始那麽緊張了，聲音也恢複了正常。
“也行，不過這幾天過得不太好。”林小語開始暗示著自己的心事了。
“啊，為什麽呢？”慕容惠敏聽說林小語最近過得不好，不由關心起來。
“因為暑假作業咯，前些日子光顧著玩，暑假作業我都沒碰過。現在就快開學了我為這事煩著呢。”林小語跟這個坐在自己課桌前麵經常一起上課聊天的女孩大吐苦水。
慕容惠敏聽說林小語是因為作業的事情而煩惱心裏懸著的石頭也放下了：“哦作業也不是很多，要我幫你做麽？”慕容惠敏很樂意為林小語做一些事情。
“哦，那倒不用，你都做完暑假作業了？”林小語聽到慕容惠敏說要幫他寫作業心裏感到非常感激，但是林小語不好意思讓慕容惠敏幫自己做作業。
“恩，都做好了。”
“恩，那太好了，你能把暑假作業都借我抄一下嗎？”
“當然可以。”
“那下午你有空麽？”
“有。”
“那你把暑假作業帶給我，順便我請你看電影吧。”
看電影？！慕容惠敏聽到林小語說要請自己看電影，腦海再次出現了那些溫馨浪漫的畫麵，心裏立刻像喝了蜜糖一樣的甜美。
林小語聽到話筒裏又沒有了聲響，便又追問了一句：“惠敏，你在聽麽？下午兩點半我們在翡翠影劇院門口見好麽？”
“好，好的······”慕容惠敏的聲音因為巨大的幸福突然降臨而變得有點變音了。
“那我們就兩點半在翡翠影劇院門口見了，拜拜。”林小語見暑假作業的問題解決了語氣間也充滿了快樂。
“再見。”握著話筒捧在心口的慕容惠敏，內心久久不能平靜。腦海裏又浮現出那一幕幕爛漫動人的愛情畫麵。
掛了電話後的慕容惠敏飛一般地跑回到自己的小房間裏，撲到自己的小床上，把自己發燙的小紅臉蛋埋在樂那張軟軟的被子裏······“要和他一起看電影了”“約會”這些文字如同一個個有生命的精靈一樣在慕容惠敏的小腦袋瓜裏不停地閃動，慕容惠敏幸福地在自己的小床上幻想著下午會出現的爛漫畫麵······
下午兩點二十五分，林小語便來到了翡翠影劇院的門口，他看到慕容惠敏經站在影劇院的門口等著他了。
慕容惠敏顯然是為這次約會做了精心打扮。
一身淺藍色的吊帶上衣搭配著一條白色的百葉裙，腳上穿著一雙水晶色的涼鞋。平時紮著馬尾辮的頭發也自然地披在白皙光滑的雙肩，在她右邊的發際別著這個小小的藍色條形發夾，手腕上帶著那串細小閃著光澤的珍珠手鏈。雙手在身前提著一個挺大白色的塑料袋估計那就是給林小語帶的暑假作業了。
林小語還是從慕容惠敏那五官精致的小臉和小臉上熟悉的紅雲才認出這個漂亮得像明星一樣的女孩是那個坐在自己身前的那個愛臉紅的女同學。
“你來得那麽早啊？”林小語上前打招呼到。
“我來了也沒多久。”慕容惠敏紅著小臉小聲說。其實她兩點剛到的時候就已經在這影劇院門口站著了，清純漂亮的身影讓很多路人都為之側目，這讓一向害羞的慕容惠敏在這等待著林小語的二十分鍾裏可謂是非常不好受的。
可是林小語不了解這些。
“你今天打扮得真好看，我都差點認不出你了。”林小語看著慕容惠敏由衷地說。
“是麽？”慕容惠敏紅著小臉，低垂著目光小聲地說。
“走吧，我們去買點零食看電影的時候吃吧。”林小語對慕容惠敏說。
“恩。”一個細若蚊聲的聲音從慕容惠敏的口裏發出。
在影劇院附近的商店買好一袋子零食的林小語看到商店櫃台上的時鍾已經快三點了，電影就要開始了。有點著急的林小語便順勢地拉起慕容惠敏小手快步地向著影劇院走去。
小手被林小語突然拉著在大街上走著的慕容惠敏此時害羞得小臉紅透了，臉上感覺讓火燒的一樣滾燙。她感覺大街上的人們的目光都似乎都盯著她看，她羞澀的目光始終低垂地看著林小語拉著自己的小手，不敢抬頭看街上來往的行人。
感覺到林小語那隻溫暖而有力的手抓住自己小手，慕容惠敏從自己的小手心上感覺到從林小語手上傳來的陣陣溫暖的感覺，雖然在這大街上被他拉著小手讓自己感到非常害羞和難堪，但是慕容惠敏心裏卻希望這條短短的大街可以沒有盡頭。慕容惠敏很喜歡這種被林小語抓住小手的幸福感覺。
林小語的心思正好和慕容惠敏的相反，由於電影就要開始了，他現在恨不得一步就跳過這條兩百米左右的大街跳進影劇院裏。
等拖著慕容惠敏的林小語到影劇院買好票進場剛找好位置坐下的時候，電影便開始。
影劇院放的是一部周星馳電影，叫《喜劇之王》。
林小語一向喜歡周星馳這中無厘頭的電影風格，所以林小語從電影的一開始便非常投入地看著，不時地被周星馳電影裏的搞笑鏡頭逗得捧腹大笑。
慕容惠敏平時喜歡看一些描述爛漫淒美愛情題材的電影，所以對那個整天搞怪的周星馳沒多大的興趣。但此時坐在林小語的身旁，讓慕容惠敏感覺比看任何精彩好看的電影更加開心。
很多時候慕容惠敏的目光會由電影的屏幕轉到自己左邊津津有味地看著電影的林小語的側臉上。慕容惠敏覺得看著林小語那略帶稚氣的清秀側臉，短短的頭發，那雙專注著電影閃閃發亮的眼睛都深深地地吸引著自己。他那時而因為電影的歡樂鏡頭而開懷大笑，時而又為電影上傷感的畫麵而憤憤不平的神情讓慕容惠敏覺得比那大屏幕上的電影好看一千倍，不，一萬倍。
投入到電影畫麵的裏的林小語當然沒有留意到坐在影劇院自己身旁的慕容惠敏在看電影時的感受。
林小語他不知道當自己拿話梅的時候不小心碰到慕容惠敏的小手會讓慕容惠敏的小心髒急速地跳動；林小語不知道當自己被電影逗得手舞足蹈的時候自己的腳碰到慕容惠敏的膝蓋時，在漆黑的空間裏慕容惠敏的小臉會瞬間被紅雲密布；林小語不知道自己喝完了手上飲料後又喝起了慕容惠敏遞過來她那罐飲料時，慕容惠敏的心裏比喝著甜甜的果汁的自己更甜蜜百倍；林小語也不知道自己在專注這電影的時候的同樣有一雙含情脈脈的明亮眼睛在注視著自己；林小語更不知道有一個純潔美麗的少女把自己的那顆情竇初開的心悄悄地牢牢地係在了自己的身上。
電影在周星馳慣例的下展開，周星馳先是一個帶悲劇性色彩的不得誌小人物在經過自身的不懈努力和一些讓人難以置信的運氣的幫助下最終實現了難以置信的夢想以大團圓的結局收場了。
電影結束後，林小語從電影帶給他的虛幻世界裏回到了現實中來，而對於慕容惠敏來說也等於結束自己緊挨著林小語共同度過的九十分鍾幸福時光。
在走出影劇院的出口時林小語意猶未盡地跟慕容惠敏說著電影裏那些有意思的鏡頭段落，慕容惠敏靜靜地聽著很少搭話，因為在電影正放映的時候慕容惠敏的注意力基本都不在電影的屏幕上，所以她在影劇院的這九十分鍾裏居然還不知道電影究竟演的是什麽。
由於走出影劇院的人很多，在出口的過道中林小語兩人被人流擠到一塊幾乎相互挨著。林小語在著混雜的各種氣味的影劇院出口突然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這讓林小語感覺到非常舒服，這種清香幾乎讓林小語忘卻了人流擁擠對自己造成的煩惱，自己猶如置身於一片清寧的世界裏。
林小語知道這是挨靠在自己身上被擠得麵紅耳赤的慕容惠敏身上的味道，突然林小語的心裏冒出了一個奇怪的念頭“要是能這樣時時刻刻地聞著慕容惠敏的這種香氣那肯定非常好”。對於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念頭，林小語自己也被腦子裏突然出現的這個念頭嚇了一跳。
這或許是一種愛的初始，但是對愛情仍一無所知而且毫無準備的林小語自己對自己心裏剛剛萌發的愛的小幼苗絲毫沒有感覺到，這顆小苗剛剛在林小語的心裏冒出了個小頭便被對任何事物都好奇的林小語心裏亂七八糟的東西所掩埋住了。
有時總會有一些美麗的東西就在人們的不經意間突然出現，又在人們的不經意間瞬間消失。
好不容易走出了影劇院的大門。夏日的陽光使得剛從黑漆漆的影劇院裏出來林小語和慕容惠敏都不由自主地眯了下眼睛。
林小語正要把手裏的那張電影票根扔到一旁的垃圾桶中。慕容惠敏阻止了林小語這次難得的遵守講衛生不亂扔垃圾的行為。
慕容惠敏向林小語要過兩張在林小語看來是垃圾的廢電影票，用小手把被林小語弄得皺巴巴的電影票攤平，然後小心地放進了自己百葉裙的小口袋裏。
林小語有點猜不透慕容惠敏要這兩張已經沒用的電影票幹嘛，但是林小語也沒去問。
在夏日的陽光下的林小語覺得自己的口又有點渴了，剛才在影劇院裏自己喝了差不多兩罐飲料，連慕容惠敏的那罐才喝了幾口的飲料也被自己報銷了。林小語便對身邊的慕容惠敏說：“走，我們去對麵街上的那個冰淇淋店吃雪糕吧。”林小語知道她肯定也口渴了，因為自己把她沒喝多少的飲料都喝光了。
“恩，好。”慕容惠敏高興地回答到。隻要跟林小語在一起慕容惠敏去哪裏都非常開心。
林小語便和慕容惠敏並肩走在這條翡翠市最繁華的大街上了。
林小語和慕容惠敏現在走的這條街道叫光華路。這裏是翡翠市最繁華的路段，光華路是一條商業的街道，位於翡翠市市中心地段，道路兩旁都是琳琅滿目的商店滿足著翡翠市民購物休閑的需要。所以這裏也匯聚了翡翠市最多的人流。
突然一隻手從正在大街上走著的林小語身後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林小語轉過身順著這支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看了過去。
林小語看到一個打扮的流裏流氣的家夥搭在自己的肩膀上。這個人比林小語高出大半個腦袋，三七分的頭發長長地遮住了半邊眼睛，神態一副傲慢的樣子，身上穿著時髦的黑色T恤杉和一條牛仔褲。身旁站著一個同樣打扮時尚新潮的女孩子。這樣的人物在林小語居住的小區的居委會大嬸的評價肯定是三個字“小流氓”。
“哈哈，林小語。”那個流裏流氣的男生跟林小語打著招呼。
“哈哈，陳益。是你這個小子。差點認不出你了。”林小語認出了這個小學時候整天帶自己惹是生非的死黨。見到了小學的好朋友林小語心裏也很高興。
“快一年沒見你了，喲，跟女朋友約會呢。沒見你一年都有女朋友啦？你小子可以啊。”陳益看到了站在林小語身邊的慕容惠敏。
慕容惠敏聽見這個認識林小語的人說自己是林小語的女朋友小臉立馬又變得通紅通紅的，低垂著眼簾，可是她的心裏卻感到絲絲的甜蜜，同時也對林小語這個流裏流氣的朋友有了幾分好感。
“不是啦，這是我一個同學。”林小語對於女朋友這個詞語一點感覺都沒有，當即澄清了自己和慕容惠敏的關係。
林小語的這個回答讓站在他一旁的慕容惠敏低垂的眼神裏閃過一絲的失落。
“別裝蒜了，哈哈。這個是我女朋友，小梅。”陳益很自然地摟著自己身邊的那個打扮時尚的女孩對林小語說。陳益說話的語氣和神態讓人覺得他跟孩子氣十足的林小語仿佛不是同一年齡的人。
林小語有點差異自己的這個朋友那麽快就找女朋友了。林小語粗略地打量了陳益的這個女朋友一下，覺得這個在臉上畫了一堆東西的女孩遠遠沒有自己身邊從沒打扮過的同學那麽好看。
那個女孩大方地跟林小語打招呼：“嗨，你好。”
“你好。”林小語也打招呼道。
林小語和陳益這兩個快一年沒沒見麵的死黨在街上聊了好一會，各自講了下自己的初中生活後，陳益和他的女朋友因為還有事便和林小語他們告別了。
跟陳益告別後，林小語和慕容惠敏到了雪糕店一人買了一雪糕走到光華路口的公交車站台上候車。
他們都是乘公交車到影劇院的，林小語等的是開往西麵的7路車，而慕容惠敏等的順著東麵的11公交。
當站在站台上的慕容惠敏看著林小語走上徐徐開來的7路汽車向自己告別的時候，在慕容惠敏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兩人的暑假約會也在此刻畫上了個句號。
晚上，林小語難得地趴在自己房間的書桌上努力地完成著堆積如山的暑假作業，當林小語翻過借慕容惠敏的作業本準備抄寫下一頁的時候，林小語發現在這一頁裏夾著一張照片。
林小語拿起那張照片，他看到那張照片上是一個反戴著鴨舌帽的男孩和一個身穿粉色碎花連衣裙的女孩站在碧藍的海岸前，男孩燦爛微笑地伸出右手做了個“V”字手勢，而站在男孩身旁的漂亮女孩臉上帶著那麽一絲的羞澀臉上仿佛有朵若隱若現的淡淡紅雲。陽光在這兩個孩子身上鍍上了一輪淺淺的金邊。
林小語看到這張上次海邊旅行時跟慕容惠敏的合照，在自己的房間裏時候又感受到了那股帶著海邊氣息的海風。
林小語在這張照片的背麵看到一行娟秀的小字
“屬於我們在海邊的回憶”。
一直在抄著慕容惠敏的暑假作業的林小語認出這是她的字跡。林小語不知為什麽自己看著這張照片的時候心裏會突然被一股溫暖的感覺所包圍。
就在這同一個星雲密布的夜空下，慕容惠敏把兩張有點皺的電影票根夾到日記本剛剛寫好的那一頁上，然後兩手托著撐在桌子上回憶著今天下午的每一個細節，小臉上不時出現帶著紅雲的微笑······
慕容惠敏突然想到了自己夾在作業本裏的照片，心裏又不由得緊張又期待：“不知他看到那張相片沒有？”
慕容惠敏的目光無意中落到小書桌右側的相框上，相框裏是一張跟林小語手上那張一模一樣的照片······
（PS:這章寫到淩晨5點，煙沒了有點難受。請支持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