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氣已經有些涼了,她穿了件白色襯衣配淡黃色及膝百褶裙,這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頭發特意朝一邊歪著,出門之前還特意照了照鏡子,瞧著很活潑大方,青春靚麗。
而林夏,很少見她趕潮流,也不見她追星什麽的,但她穿的衣服,就是有一股味道,這是別人怎麽都學不來的。
吳箐箐明明打聽過了,這個林夏,不過是下麵鄉鎮來的,怎麽可能比她這個生長在大城市的女孩還要會打扮。
這是吳箐箐最想不通的地方。
林夏不是木頭人,況且被趙昕空間靈果改變體質之後,感覺比常人更靈敏了些,怎麽會感受不到吳箐箐這若有若無的敵意。
她就奇怪了,她是學習委員,吳箐箐是文娛委員,況且自己沒她長得漂亮,人緣也沒她好,怎麽她就貌似和自己杠上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但素,她明明就和吳箐箐不是一類人啊。
吳箐箐為人高調,在班上可以說一呼百應,而她,為人低調沉默,除了看書寫字,就是和前後的幾個女生偶爾說兩句話,在班級可以說根本就沒有存在感。
再就是偶爾在學校和謝郗彤打個電話,發兩條短信。
來這裏有一個多月了,和她說過話的人一隻手就能數出來。
“這次你考的怎麽樣?”路容用標準的普通話很是熱絡地和林夏聊了起來,“她們這些本地人就是瞧不起咱們這些外地來的,你別和她們計較。”
說完,還特意用嘴努了努吳箐箐那群人。
路容和林夏都不是北京人本地人,所以不能像她們本地人那樣用一口帶著京腔的普通話聊天。
而每每聽到那些帶著本地口音說話人眼中偶爾透出的輕蔑,林夏就直想搖頭。
果然是宰相府裏看門的都是七品小官,這些人家境還沒有她們外地人好,怎麽就這麽喜歡輕視別人。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本地人的驕傲?
難怪幾年之後,地域歧視會這麽嚴重,尤其是B市,上海這類的一線城市。
路容性格直率,一頭利落的短發,性格有點像男孩子一樣,很看不上吳箐箐那群人。
而她整好坐林夏的前麵,剛開始也認為林夏性格冷漠,後來一次偶然的機會,倒是知道林夏性子極為和善,因此也偶爾轉過頭來和她說幾句話。
而自從林夏考了全班第一,入了全校前百名之後,對前麵幾排總是偷偷摸摸轉過頭看的“本地人”很是不屑。
不是自傲麽,怎麽還會這麽小家子氣。
每次說起這個,路容就很為林夏鳴不平。
來到這裏之後,她也就能和路容說上幾句話,畢竟本地人對外地人的歧視,這點她是改不了的。
林夏柔柔的笑了笑,“這次的考題大部分都是書上的範疇,也不算太難,隻是數學最後一題有些超綱了,是高二的內容,估計很多同學會在這題上扣分。”
路容點了點頭,“難怪呢,我說怎麽最後一題用什麽方法都解不出來,不過你可真厲害,高二的都看過了。”
林夏笑了笑,“這題咱們現在看著難,要是看了高二的書,學了那個知識點,就會發現其實就是最基本的題型。”
路容伸了個懶腰,“考完了可真是輕鬆,還能旅遊,就是和她們這些人在一起膩歪的緊,還好有你在,還能和你說說話。”
又看了眼被男生和女生包圍著的吳箐箐,不喜道:“那吳箐箐還真當自己是陸小曼,是“校園皇後”麽?這麽左右逢源,真是讓人不恥。”
林夏來這裏之後,也就和路容能說上幾句話,聽了這話笑道:“難道在你心中,陸小曼就是一個交際花?”
“難道不是麽?”路容疑惑道,“老徐不是為了林大才女,拋棄了這個交際花。”
林夏頗有些好笑,“陸小曼雖然是上流社會的交際花,但也是個大才女好麽。陸小曼生性聰慧,又勤奮好學,十六七歲已通英、法兩國語言,還能彈鋼琴,長於繪油畫。就算是現在,又有幾個人能在我們這個年紀,精通三國語言,善於彈琴繪畫的?”
“而且學生時代的她,不僅才能出眾,美麗也含苞欲放,初露魅力。她聰明活潑,秀麗端莊,所以在學校裏,才會被人稱為“皇後”。她每次到劇院觀戲或到中央公園遊園時,外國和中國大學生往往前後數十人,或給她拎包,或為她持外衣,而她則高傲至極,對那些人不顧一屑。”
“所以說,但凡才女,聰慧和勤奮都是分不開的。隻是陸小曼從生下來就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受過高等教育,能歌善舞、善於交際,所以那些豪華的舞廳劇場、高雅的交際界對她來說,自然是如魚得水,所以世人才認為她是一個交際花。不過在那個時代,這樣的交際花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培養出來的呢。”
路容聽的津津有味,“她就喜歡看名人軼事這類的書,聽這類的故事。”
見她聽的認真,林夏笑了笑,“隻是她的生活太過奢侈放任,結婚之後,她在物質上的欲望也是有增無減。這樣的女人,注定是漂泊而**的,所以在人們的印象中才不會那麽好。”
兩人正說的開心,就聽見班長在那邊喊道:“車來了,同學們快上車。”
見客運正緩緩停下來,林夏道:“車來了,咱們先上去吧。”
“嗯,”路容點了點頭,“到車上再給多講講。”
“好,今天咱們是去頤和園玩吧,我還沒去過,隻到過長城和故宮這兩個地方呢,等到了地方你可要帶我好好逛逛,多拍幾張照片。”
“這個包在我身上,沒問題。”路容本就去過一次,“原來說是去頤和園,我還真不想去,可是老班規定每個人都要去,你就好啦,還有新鮮感。”
林夏笑道:“這個也沒什麽,就當出來走走唄,整天悶在學校寫作業,人都快廢了。”
“哈,別人說這個我信,你說這個我可不信,每天就看你在看閑書,也不知道你哪裏有那麽多功夫。不是什麽財經雜誌,就是時尚周刊,原本我還以為那些整天捧著全外文課外讀物的家夥已經很變態了,沒想到和你一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嘛。”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上了公交。
頤和園和普通公園不同的地方在於,要是早上六點前進去就算晨練,不算門票,而一張門票是三十塊。
雖然三十塊錢並不是多,但大家都是早起晨讀習慣了的人,全班大好幾十人,沒人三十塊,省下來也是一筆不小的費用,可以在元旦的時候把晚會裝點的更漂亮些。
有了這成顧慮,所以班級集合是在五點一刻,地點是校門口。
好在這天氣亮的都比較早,大家也都沒說什麽。
隻是人一多事情當然雜,本來約好了是早上五點一刻,接過到了五點二十這些人才拖拖拉拉的到齊了。
隻是等待也是有效果的,平時這些穿著校服的小女生打扮了一番後,確實讓那些男生們眼前一亮。
顯然都是精心打扮過的嘛。
掃了一眼車上的鶯鶯燕燕,再看了一眼仍舊穿著運動服的路容,林夏笑道:“你怎麽也不穿裙子。”
路容看了一眼班級其他女生,撇嘴道:“要是我穿裙子了,還不被那變態給笑死。”
聯想到先前她嘴裏的那個讀全英文的變態,加上以前話裏言間透漏的,知道這又是一個關於青梅竹馬和傲嬌小姑娘的故事。
因此也沒多問,隻引開了話題,繼續講徐誌摩林徽因和陸小曼之間不得不說的故事。
早起不是B市車流的高峰期,所以車子很快便到了頤和園。
提前進園子果然不收門票,隻是早起鍛煉身體的人很少。
也是,在B市買的起房子,又怎麽會在意這點門票費,還不如多睡一會兒。
人很少,遊客都還沒起來,所以公園顯得很空曠。
湖風撲麵而來,帶著清爽的空氣,極是舒心。遠處的湖中有島,亭台樓閣在晨霧中若隱若現,仿若仙境。
不愧是皇家園林!
路容顯然也是這樣想的,一下車就一反常態,生龍活虎了起來。
兩岸垂柳蔭蔭,帶著清新的氣息。
“要是能住在這裏就好啦,真羨慕古代能住在這裏的人。”林夏深呼吸了一口氣,歎息道。
空間就算再好,可她就是覺得逼仄,若不是迫不得已,她也不願意進入空間。
總感覺在裏麵時間若是呆太長,人的精神也會恍惚起來,記憶會出現錯亂,不知道今夕何夕。
畢竟你在裏麵過了十幾年,外麵也許就一兩天而已。
這樣,記憶難免會出現混亂或者斷層。
“是啊,我也好想穿越啊,尤其是在看了顏大的《謀盡天下》之後,最喜歡裏麵的那個女將軍了,可以上陣殺敵,自己創出一番功業。”路容站在湖邊,做了幾個晨練的動作,道,“這樣要是誰敢不服我,看本將軍棍棒伺候。”
林夏訝然,果然是一千個讀者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麽,她的書居然還有這種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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