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家竹馬戀青梅

回到家裏竟然發現爸媽集體趴在窗戶上,我被兩位老革命的舉動嚇到了,這天寒地凍的,也不怕著涼,我問:“要不要喝點薑湯什麽的?”

媽媽轉過頭笑得開心,直拉著我坐在沙發上:“看見你這樣,媽媽心裏比吃了蜜還甜,什麽三九嚴寒也顧不上了,全身都暖和得不行。”

我摸摸媽媽的腦門,怪了,沒發燒啊,怎麽說胡話了呢?猛然想起昨晚她和爸爸聽見我留宿刁晨家的歡天喜地勁兒,恨不得和他們脫離骨肉關係!我算是明白了,敢情他們這是不偏不倚的想歪了!

還沒和媽媽掰扯清楚,爸爸就忙不迭插一腳進來:“謝天謝地,我還以為我閨女這輩子都得孤獨終老了呢!”

“爸!我有那麽不招人待見嗎?”

哪裏曉得我爸居然說:“你不招人待見沒事,關鍵是要真嫁不出去,外人一提起我老布家有個老姑娘,你叫我很你媽怎麽出去見人?就算那些老朋友還待見我們,我們也不見得會待見他們!誰受得了那打擊!”

此刻,我利落地啟蒙了,不帶這樣詛咒自己女兒的!這是親生的嗎?估計都不用我主動要求脫離骨肉關係,我瞅著咱們仨壓根就沒骨肉關係!

“你看看這刁晨多好,要長相有長相,要事業有事業,還知道疼人,見你喝醉了還能把你撿回去,弄醒了之後還能把你送回來,這年頭有這覺悟的小青年可不多了,小旅,你要是不把握好,媽可饒不了你!”媽媽如是威脅我,從小我就不怕威脅,吃軟不吃硬,吃硬就拉稀!

正要雄赳赳和兩位老革命鬧一次革命,我家拿不識趣的座機偏出來攪窩子,我爸接起來之後和我媽交換了一個曖昧的眼色,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刁晨打來的。我爸握著聽筒笑得像是爛柿子,別提多燦爛招搖,我想搶下來後兩句,可惜那邊已經掛斷了。

“瞧人家刁晨多心疼你啊,說是給你請了幾天假,讓你在家好好休養著,還說麻煩我們看著你,千萬別讓你跑出去闖禍。”

盡管知道這是我爸‘藝術加工’之後的版本,我媽還是很沒節操地點頭讚同了。

然而刁晨越是這樣做,我越是覺得心虛,究竟得有多大一事兒才能讓他把我趕到隔離區?偏我又不是個能不明不白混下去的人,這事兒非得弄個水落石出不可!

正尋思著突破口在哪裏,關宇就自動送上門來,想著他和刁晨的交情,必定知道先內幕,於是我接起了他的電話,誰知道他不說話光笑來著。

“大哥,您有事說事,別笑了成不,我瘮得慌!”

“你明兒有空不?在家不?家裏都有誰在不?”

“大哥,您要來查水表嗎?”

“瞎說!我這有套新出的遊戲,知道你愛玩兒,正好也沒人陪我玩,要不咱倆湊合湊合?”

我去!我捏著電話咆哮起來:“我不愛玩遊戲!你能有一次找我是正經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