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家竹馬戀青梅
你心裏還有我嗎?
我心裏還有他嗎?
一時之間我被問住了,不是這個問題很難回答,絕對不是,這問題對我而言沒有一點難度係數,他要是讓我在沒有計算器的情況下徒手計算一百以內的加減乘除法,那個我肯定會暴走,可是這個問題他問的一點水平都沒有。答案我最清楚,要是我心裏沒有他,不在乎他,怎麽可能半夜跟他站在洗手間裏聊心事?怎麽可能跟他回家?怎麽可能強忍著心裏的不滿和傷感去打聽他和另一個女人的事情?
“你說呢?”我反問他,現在不管我說什麽都顯得啥,我要是回答說我喜歡他,那麽之前他和封嫻在一起的時候我怎麽沒有像其他女孩子那樣拉著他的衣領質問他為什麽?要是我說沒有,他到底是失望還是解脫?我猜不到,也不敢猜。
“小旅。”他轉過身,不再是從鏡子裏看我,眼中寫著倦怠,他說:“你說什麽我都尊重你,你選擇什麽我都支持你,隻要你喜歡,覺得好就行,我都沒關係。”
“刁晨……”從來沒覺得他的名字是那麽叫出口,甚至我在念白的一刻鼻子漸漸發酸了。我很想問問他是不是就這樣而已,可是我想了想,明白了他的意思,這段關係裏我占主導,他配合了我很長時間,需要就出現,不需要就消失,我沒資格也沒臉麵叫他再做什麽了。
於是,我勸他:“早點睡吧。”
他似乎有點失望,我的能力就是該說的不說,不該說的說一大堆,改不了了這壞毛病,見他這樣我又加了一句:“今晚謝謝你,你是個好人。”
“什麽?”他明顯表示不滿:“我不要你的好人卡!”說完就氣衝衝出了洗手間,我還想去問問又怎麽了,好好的又發什麽美國脾氣,哪裏知道人還沒走出衛生間就聽見他重重關上臥室門的聲音,得!我又招他不痛快了,活該他選的是封嫻。
刁晨回屋之後我在猶豫要不要把碗給洗了,看了看牆上的掛鍾,還是頂著強大的睡意去洗碗,隻求明天房主和劉阿姨別又嫌棄我這根攪屎棍。
在刁晨家將就了一夜,事實上我睡的並不好,並且我猜測刁晨的睡眠質量也不咋地,因為我聽見他大半夜還去冰箱裏找水喝,我很想提醒他天涼了,別和冰水,可是被窩都沒撩開又打消了想法,現在這種情況他要是越發覺得我三八,我是不是以後都不用出現在他麵前了?幹脆撒泡尿把自己淹死得了!
早上我起來的時候刁晨耳朵房門大敞著,他已經出去了,什麽話都沒留下。
叮咚,叮咚。
還以為是刁晨拿忘了東西折返回來,忙不迭去開門,卻隻看見她不待見我,我也不待見她的劉阿姨。
劉阿姨拎著我的衣服進門來:“趕緊換換吧,昨天晚上那身兒也虧得你穿得住!”
“行,我這就去換,您也別著急趕我走,我換好衣服自然會走。”
“誰說要趕走了?不過你也難得有自知之明。”劉阿姨說著拿起了菜籃子,“刁晨交代我給你做點好吃的,昨天晚上那一通吐,估計你也受罪了。”
心裏暖暖的,劉阿姨真心是刀子嘴豆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