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家竹馬戀青梅
說出口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收也收不回來,本著為廣大卦友貢獻點茶餘飯後的談資的宗旨,我推開了九號倉庫的門。然而裏麵直挺挺豎著的畫架讓我有些看不懂,董拙不是搞音樂的麽,啥時候開始研究起繪畫了?
他見我進來高興極了,興奮地說:“今天特地讓助理去捯飭的畫架,你看著還滿意嗎?”
“滿意滿意。”不就是個畫架嗎,能用不就行了,難不成還要弄個鑲金嵌玉的才能畫出好畫嗎?關鍵還要看畫畫的人是吧。
“那開始吧。”他翹起二郎腿坐在沙發上,懷中抱著阿喬送的吉他,隨性極了,問題是我蒙了,傻傻呆呆望著他:“你這是要做什麽?”
“你忘了麽,之前你說過要給我畫像的呀。”
一拍腦門,我的記性直線向我媽逼近,要是混到我媽那個年紀,保不齊還不如她呢!
“現在?”我和是毫無準備啊!
他堅定不移地說:“當然,知道你什麽都沒帶,你瞧我專門給你弄好了,我還專門打聽了一番需要些什麽,列了單子請助理去買,一樣都不落。
敢情是柴火點著了,鍋也支起來了,水都燒開了,就等著我這頭肥羊自己把皮脫了乖乖躺鍋裏去。於是,恭敬不如從命,我脫!
我端坐在畫架後麵,董拙抱著吉他隨意撥弄著,哀傷婉轉的調子讓我有點無奈,仿佛在某一刻我是幻想過如此場景,落日黃昏,餘暉灑進寬敞的房間,斜向的光線更加凸顯模特五官的立體深邃,我也像現在這樣手拿畫筆,一腳踩在畫架的橫杠上以一個狗撒尿的姿勢開始作畫,不怪我活得粗糙,隻是踩一腳會穩妥些,於是經年累月下來我的老腰顯得十分吃力。
但是,我期望的場景和現實並不是完全相同的,至少我想要描繪的人,坐在沙發上的那個人不是董拙,而是刁晨。
“怎麽了?”董拙看出我不對勁兒,放下吉他要起身,我趕忙製止他:“別動,免得我還得重新起稿。”
“好。”他聽話的坐下來,抱起吉他接著彈,還全是些傷春悲秋的曲子,間或吊起他驚豔的嗓子引吭高歌兩句,我默默作畫,思想卻在放空,更確切地說是被他可以營造的小資悲傷氣氛感染了,心思早就不知道飛哪裏去了。
“董拙!”我橫眉冷對。
他不解:“什麽?”
“能來個歡脫的曲子不?比如《步步高》什麽的。”我問的很認真,結果他反問我:“你能正經點不?”
“算了算了,你唱你的,我畫我的。”暗自覺得他的想法是這樣的,整點沉穩大氣鎮得住場子的歌曲,我就能發揮穩定些,要是太歡脫了估計畫出來之後就指不定是哪星球的生物了。
“董拙,我可能有點力不從心了。”
“開什麽玩笑呢,你可是專業的來著,我很相信你的,回頭我還要簽名來著,等你那天斷頓的時候好哪去高價出售給我的粉絲。”他說得興起,我是越來越沒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