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傳說劍拔弩張 飛庫網

這下熱鬧了!

在一邊看熱鬧的眾家公子一看三大紈絝到齊,而且明顯對陣起來,頓時都興奮起來。

眾人都知道,三大公子之中,王博與淩天向來是一個鼻孔出氣,他的父親王太傅也是楊空群的政敵。而在平日裏,楊家三兄弟雖然吃虧較多,卻也毫不示弱,現下又平添了一位生力軍,還是南宮世家的二公子,看來今天會有好戲看。

南宮鈺氣的嬌軀哆嗦,跳了起來,聲音也尖利了起來:“無恥的登徒子!流氓!惡徒!下流!肮髒!齷齪!混蛋之極!”

剽悍!剽悍之極!

隻見南宮鈺如同一頭被激怒了的母獅子,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瞪著王博,似乎一口就要將他吞了下去。

大廳之中為數近百的公子哥們齊齊縮了縮脖子。

剛才聽說這位乃是南宮世家的小姐,不少人心中還存著求凰之念。現在聽得這位南宮姑娘罵起人來如此流利,再看她張牙舞爪的樣子,明顯不是一個善茬。心中均是暗叫菩薩保佑!萬萬不能讓這位南宮小姐看上了自己,這等女子,一旦娶回家中,誰能治的了她?

王博本來一手負在身後,一手輕搖折扇,努力地拿出了一幅風度翩翩的樣子站在門口,自我感覺正是玉樹臨風之時!突然聽得一陣宛若洪水滔滔的暴罵衝著自己而來。看著麵前這位女扮男裝、體型嬌小的女子,頓時愣在了那裏。

“咳咳咳……”淩天背轉了身,一陣咳嗽。否則就要忍不住爆笑出口了。

南宮鈺教訓完了王博,重新又將矛頭指向了淩天:“姓淩的,今日你羞辱姑娘,你會後悔的。”

南宮樂麵色冷淡,向著淩天道:“淩公子如此羞辱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未免過分了些。”

淩天作勃然大怒狀,道:“令妹張口就是一句姓淩的,南宮公子卻又對我有何交代了?”

南宮樂冷笑一聲,道:“難道淩公子便是對年幼女子也是如此不依不饒不成?”

淩天撇了撇嘴,道:“原來在南鄭女子殺人不犯法?”

楊偉插了進來:“淩天,你今日太過分了!如此欺辱我楊家的客人,我的新妹婿,你將我楊家置於何地?”

王博哈哈大笑:“新妹婿??難道楊公子還有一位舊妹婿不成?這麽說,南宮公子,你可是吃了大虧了!”

平常便與淩天王博交好的幾位紈絝同聲大笑。

南宮樂終於無法保持那翩翩佳公子的形象,一張俊臉幾乎扭曲了起來,怒吼一聲,便向王博撲了過去。此人竟然如此侮辱自己的未婚妻!是可忍孰不可忍。

淩天一步攔在他麵前:“南宮公子,這裏可是我承天皇宮所在!你想讓兩國兵戎相見麽?”

南宮樂深深吸了口氣,雙眼如毒蛇般看向淩天麵上:“淩天,這就是你們承天的待客之道?”

“切!那個當你是客了?”

“就是,也不想想,是誰主動挑起的事端?”

“哈哈,真是可笑,自己沒有做客人的覺悟,吃了虧卻想到自己是客人了。”

“南宮世家,不過如此嘛!”

“這裏是承天城,不是南鄭金碧城,南宮公子,想必你搞錯了吧?”

…………..

淩天還未回答,身後眾位公子哥先忍不住叫囂了起來。這南宮樂一來到這裏,便是兩眼長在了後腦勺上,鼻孔朝天不可一世的樣子,繼而又看到她妹妹南宮鈺又是如此囂張,眾人都是早已看不下去。此刻見到他們兄妹在口舌上吃了虧,眾人落井下石的話頓時說的流利無比。

“放肆!”楊偉大喝一聲。怒容滿麵!“成何體統?”

“放肆!”淩天也喝一聲,不過他這一聲卻是朝著楊偉喝的。接著笑吟吟的道:“楊偉,楊大公子,就憑你,似乎還不夠資格說這兩個字。”

說著對身後眾人道:“你們也別太過分了,說話悠著點,沒見人家南宮少爺早有準備,連隨身的護衛也帶過來了麽?就你們這把小骨頭,還不夠人家一隻手打的。”

此言一出,登時眾人都反應了過來,紛紛不忿起來。大家都是一人到此,憑什麽這家夥連護衛也帶進來了?

“南宮公子可真是小心謹慎,不請自來也就罷了,到我承天皇宮裏來,竟然還帶了保鏢過來了,難道我們還能把你吃了不成?”

“不錯不錯,這麽多人都是孤身到此,也沒見誰少了一根毛。”

“哪裏哪裏,各位有所不知,想來是南宮公子膽子小,經不起嚇之故。”

“原來如此,此言甚是有理。兄台觀察入微,小弟佩服佩服。”

“過獎過獎……”

頓時大殿之中喧鬧成了一團。南宮樂氣得臉色發青,自己帶來個隨身護衛竟然成了眾人挑釁的靶子。此事雖是不太合規矩,但是此時此刻若是令他出去,卻會顯得自己怕了眾人。一時間進退兩難。

楊家三兄弟破口大罵,與眾人吵成一團。

雙方劍拔弩張,漸漸有些推推搡搡起來。眼看便要由文鬥發展成武鬥。淩天到處煽風點火,心中暗樂。隻要你南宮樂那護衛一出手,本公子就可在一眼之間看穿他的底細,也看穿你南宮世家!

“公主殿下到!”內侍怪裏怪氣的嗓音傳來。將淩天的如意算盤登時打亂。

眾人恨恨的對望一眼,各自回到椅上坐下了。畢竟誰也不願意在公主麵前失了麵子。

淩天搖了搖頭,有些意興闌珊。早不出來晚不出來,偏偏在這個時候出來插上了一杠子!朝王博招招手,令他附耳過來,在他耳邊悄悄說道:“王兄,這太監的嗓子倒是跟你的聲音有些異曲同工之妙。”

王博還以為他找自己說什麽秘密的話,聞言不由啼笑皆非的“呸”了一口。瞪他一眼,道:“我看還是跟你差不多。”

一陣香風吹入,眾人都是不由得聳了聳鼻子。

內殿通道處,一群女子或低聲說話,或相互打鬧,或嬌笑不絕,花枝招展的走了出來。

淩天呻吟一聲:有一種進入妓院的感覺!

似乎在前世的記憶中,電視裏的老鴇一揚花手巾,扯起嗓子高喊一聲‘姑娘們,接客啦!’接著必然會轟然出來這麽一群。

鶯鶯燕燕一湧而出,頓時長樂宮中劍拔弩張的氣氛一掃而空。各位禽獸人人麵容可親,個個謙良敦厚,紛紛道貌岸然,笑語如珠,談吐不俗。儼然是一群當世大儒,正湊在一起講經論道。一雙雙賊眼卻是飄來飄去,盡在眾女身上轉悠。心思全然不在說話上,彼此之間說的話更是驢唇不對馬嘴。

“張兄,今年貴庚啊?”

“啊......是是是,不錯不錯。”

“恩,張兄言之有理!”

諸如此類的對話層出不窮,眾紈絝樂此不疲。

淩天張目望去,卻發現沒有一個人長得像是目標人物。他的目標人物自然是那位玉家小公主。難道我猜錯了?她沒有來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