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三章 囂張刺客
黎雪悄悄地抹去淚水,強自笑道:“納悶什麽?”聲音猶自有些顫抖,就如她現在激動的心情。
淩天豈能不知?心中憐惜的歎一聲,急忙岔開話題,道:“我很奇怪,我們的世界,可都是一夫一妻製啊,為什麽你現在一點也不抵觸呢?”
“一夫一妻製?”黎雪嘲弄的笑了起來:“這純粹是騙鬼的吧?天哥,你也是大家族出來的人,真不知道嗎?就連前世我們的幾個長輩來說,有哪一個隻有一個妻子?幾位長老哪一個不是最少三五個老婆住在一起?又有哪一個在外邊沒有幾個外室?一夫一妻製?你故意逗我笑是吧?”
“不要說是我們這等世家大族,就算是一個小小的個企老板,如果一個情人都沒有,說出去都丟人!就算一個小小的公安局長,外邊相好又豈會少了?!”黎雪咯咯一笑:“沒錢沒勢沒才華,就算一夫一妻,那也是找不到好的。而有權有勢的,嗬嗬嗬……我不說,你自己想去吧。”
淩天沉思的一笑,道:“不是說別人,我是說你,心中沒想法?”
黎雪哼了一聲,在淩天胳膊上擰了一下,嗔道:“我當然有想法!可是就算我有想法又怎麽樣?你會不會因為我而拋棄其他的紅顏?會嗎?這個問題你不用回答,大家心中有數的了,我不會真介意的。”
黎雪氣哼哼的道:“再說了,今世已經是另一個世界,本就是強者為尊。你又是走的帝王之路,若是隻找一個老婆,世人反而會認為你有毛病。”
淩天長長喘了一口氣,做出一副寬心大放的樣子,如釋重負的道:“今世真好。”
黎雪柳眉一豎,杏眼圓睜,突然氣勢洶洶的問道:“你老實說,你之所以想爭霸做皇帝,是不是打的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的主意?洞房夜夜有新人?!”
“不是!”淩天正氣凜然,一本正經的搖著頭,道:“怎麽可能呢?我是這種人嘛?再說了,三宮六院七十二妃,那也忒少了點;最少還得後宮三千佳麗呀。”
“你!我咬死你!剛才是沒咬疼你,還敢這麽囂張!”黎雪為之氣結,張牙舞爪的撲了上來。
“你說你不會介意的,你咬我,我先咬你,唔……”
恩,兩人正在互咬,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那啥……
淩天這邊柔情蜜意,春光無限的時候,東趙戰局已經是一片戰火連天,哀鴻遍野,滿目淒涼。
沈如虎的軍隊終於接觸到了東方驚雷,其時東方驚雷正被隸屬東趙的大隊人馬亡命追殺,身邊所屬的部下竟已不族五千,而且幾乎個個帶傷。
接著雙方都沒有廢話,幾乎是同時發起了衝鋒,翻翻滾滾的便混戰成一團。
沈如虎的意思很明白,在這邊製造最大的戰亂之局。為東麵鬼泣山口創造時間。自然不肯多說廢話,打得越熱鬧越好,這樣投放在這方麵的視線就越多。
就在雙方連場大戰的時候,淩劍一襲黑衣黑袍,悄然隱入了東趙的萬千裏土地上,便如一個幽靈,又如一支離弦而出的利箭,插進了東趙的腹地。
他的目標,正是東趙皇帝東方明日的皇族的臨時居住地。炎陽城!
東趙臨時都城炎陽城城外。
夕陽西下,秋風蕭瑟。無邊的朦朧的黑色即將再度君臨大地。
隱身在一片灌木叢之中的淩劍,冷漠的臉上一如平常,毫無表情。雙目鷹隼般遠遠的打量著麵前這座雄偉肅穆的堅城,就如是立於九霄雲之中的神祗,無情的俯瞰大地。
這次跟著淩天出去,尤其是跟在淩天身後攀上山峰絕頂的那一刻,令淩劍感悟良多,即使麵對黎雪那次幾近恥辱的較量之後,未曾有所進境的劍道,竟然在那一刻成功突破了牢固的瓶頸!
尤其是,在目睹了那座曾經踏在腳下的巍巍高山轟然倒塌的瞬間,淩劍的心裏,也同時感覺到,有一道長久的阻礙霍然倒塌!
隻有想不到的事,絕沒有做不到的事!
就從那一刻起,淩劍的眼前便是一片明亮,前路無限光明。淩天曾經教過他的劍法、刀法、拳法、身法以及一切功法,在那一瞬間,便如一道清澈見底的清流,在淩劍心中緩緩流過,以前所有的不解,所有的疑問,都在那一刻豁然貫通,再無阻滯。
那一刻,淩劍有一種豁然開朗、立地成佛的微妙感覺!
那一瞬間,淩劍清醒的認識到,自己的武功又再前進了一大步,若是這個時候再度麵對黎雪,淩劍自信,就算不敢說穩勝,卻也決計不會落敗!
這是境界的突破,也是信心的複蘇!
淩劍的信心,在那一刻重新攀上了巔峰,一個全新的顛峰!
他敢於再挑戰任何人,世間的任何強者!
淩劍瘦削的肩膀上,斜斜探出一段黑色的劍柄,上麵,一抹黑色的劍穗緩緩飄動,便如惡魔的旗幟,在緩緩飄揚,淩厲的獠牙,已經露了出來。
淩劍終於緩緩地從灌木叢之中站了起來,冷冽的眼光,便如兩柄無堅不摧的利劍,看向了遠方黑壓壓的城池。
無邊的黑暗,便在他站起來的這一瞬,突然地君臨大地!
淩劍一抹青煙一般從荒原上高速掠過。
冷笑著的雙眸,似乎已經預示了,炎陽城今晚將有無邊血光!
今夜不再寂寞!
即便以淩劍冷淡的性子,竟也有些熱血沸騰了。
這近十年以來,淩劍以稚齡而執掌第一樓,足跡幾乎行遍天下,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型殺手組織,到如今的天下第一樓,而殺手樓主的赫赫威名更響徹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是從沒有知道,天下第一的殺手組織的領袖居然是一個如此年輕的少年人!
這近十年的歲月,淩劍劍下亡魂更是何止千萬之數?無邊的殺戮,早已經令淩劍的神經千錘百煉!等閑的情況下,甚至是絕大多數人為之駭然變色的事情,在淩劍的眼中,早已經司空見慣,古井不波。
這個世界,能夠值得淩劍變色的事情,實在不多。值得淩劍在乎的人,更是鳳毛麟角。無論多麽艱險的任務,淩劍從未退縮過,也從來沒有失手過!
對於殺人,無論是任何人,淩劍都有著絕對的自信,長久的勝利,早已培養出了他的睥睨一切的勝利欲望!哪怕是當日麵對玉滿樓,淩劍也同樣抱著絕對的自信上前,而絕不會有一絲激動!
因為玉滿樓再厲害,也隻不過是一個世家的家主!縱然他這個家主較之世上所有的國君都要尊貴,都要威嚴!但他始終隻是一個家主,而這些年來,死在淩劍劍下的家主,早已經不止一個。淩劍對於家主這兩個字,已經有些麻木了。
雖然那一日幾乎功敗垂成命喪當場,可是今日的淩劍卻更強了,相信今日的淩劍再不會失手!天下無淩劍不敢殺之人!
而今朝淩劍即將要刺殺的,卻是更高層次的存在,一國之君,東趙之主——東方明日!
這在淩劍的感覺之中,還真的很不一樣了,平生很少在殺人之前出現的振奮,現在已經提前的冒出了頭。淩劍殺人無數,什麽人都殺過。下至販夫走卒,上至一國卿相,在淩劍劍下皆有鮮血淋漓。但唯獨沒有殺過一國之君!
本來前次屠殺北魏皇室是有機會的,可是卻因為要親手殺此北魏太子魏承平而錯過了機會,讓淩遲搶了擊殺一國之主的機會,雖然當日擊殺北魏國主實在沒有什麽難度!
但淩劍始終引以為憾。
但是現在,機會再次來了!若是在東趙層層護衛之下,成功斬殺東趙國主,淩劍將會有一種莫大的成就感。而淩劍所追求的,就是這種成就感從心底冒出來的時候,心中隨之而產生的一抹空虛。
唯有在那個時候,才是淩劍最快樂的時候。
亦如當日淩天在實力異常強大的東方世家之中一舉擊殺其家主,那是何等的快意!
淩劍似乎已經看到東方明日倒在自己劍下,鮮血橫飛,頭顱高高拋起,然後被自己一把抓在手裏的情狀。
若是這次刺殺能夠完美的完成,那麽,淩劍的下一個目標,就會是天下第一高手,送君天理!
借著夜色的掩護,淩劍甚至未經過城門,直接從高高的城牆下如同踩天梯一般,一躍幾丈高,雙腳交互用力,如一隻黑色的大鳥,靜靜地飛射上了城牆,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利用各處暗影,先後避過了十幾隊東趙巡邏的士兵,悠然的走在了炎陽城寬闊的大街上。
夜晚的炎陽城,一片寂靜,如同一座死域,由於是剛剛入夜,連敲更報時的更夫也還沒有出來。此地較之承天城、明玉城、金碧城這等繁華地方來說,炎陽城實在有些小家子氣了。
偶爾也有幾隊士兵扛著刀槍瞪著眼睛巡邏過來,淩劍也是隨意地向暗影中一躲,有幾個巡邏士兵甚至是擦著淩劍的衣襟過去,竟是毫無反應,絲毫沒有想到,大陸上最恐怖的殺手,就在自己身邊不過一步之隔。若是時候知道,恐怕這幾個人會連續好幾個月嚇得不敢睡覺。這跟與死神擦肩而過完全沒有區別?
那幾個偶遇,淩劍甚至動了殺人滅口的準備,但那幾個巡邏士兵居然就這麽高談闊論一路淫笑的走了過去,施施然自然之極。甚至一偏頭就能看到淩劍的時候,那幾個家夥硬是梗著脖子吹著牛皮過去了……
這甚至讓準備出手殺人的第一殺手心中鬱悶不已。如此的士兵,如此的巡邏。淩劍甚至覺得自己能夠無聲無息的帶一萬人進來,而且還保證這些傻大個們也絕對發現不了。
簡直就是近視!
又或者根本就是無視!
正值戰火紛飛烽煙彌天的時刻,這裏的守衛居然如此的鬆懈!淩劍情不自禁的為自己的刺殺對象歎為觀止。訓練出精兵不難,隻有花時間有技術,可以在很短的時間裏令一隊人馬成為精兵的雛形,然後隻需一場戰鬥的洗禮,精兵便可以新鮮出爐了。
但是花大力氣耗費無數錢糧卻培養出一群烏合之眾,就有些令人費解了。就算再不懂得軍事訓練,也不應該訓練出這麽一批豬頭兵出來吧?所以說東趙的負責訓練兵馬的軍官,也著實是有些本事。
淩劍心中暗暗的說了個佩服,那些東趙的軍官居然可以令到天下第一殺手佩服,不知道他們該自豪,還是該為他們悲哀呢?!。
幽魂一般在城中逛了幾圈,淩劍已經從警衛的森嚴程度,基本確定了東趙皇帝東方明日定然是暫時落腳在炎陽城城主府之中,城主府自然就變成了臨時的行宮。
目標既已確定,淩劍開始踩探地形,設定進路,查看退路。
炎陽城之中巡邏的隊伍著實不少,好幾次都差點碰到潛蹤匿跡的淩劍,這種提心吊膽的感覺讓淩大殺手很不舒服,後來幹脆明目張膽的跳了出來,大模大樣的東瞧西看,從什麽地方進入最恰當,刺殺完畢之後從什麽地方退走最沒有痕跡,若是負了傷應該從哪個方向逃逸,那個方向存在死角……
真不知道該稱讚淩劍藝高人膽大,還是該損他傻大膽呢?!
最後淩劍更幹脆將長劍從背上解了下來,用長劍當尺子測量了一下。在他測量的時候,有一隊巡邏兵馬無巧不巧地迎麵走了過來,昏黃的燈籠昏暗的光線,正照在淩劍身上。
淩劍心頭有些鬱悶,幹脆不避不閃的挺身站立,心情不痛快,殺幾個人輕鬆一下,也是可以考慮的。至於驚動東方明日……驚動便驚動了吧,也沒有啥大不了的。頂多本人再刺殺的時候增加一些難度,不過正好再次晉入那種生死之間的境地讓自己找找感覺。
淩劍手握劍柄,雙目冰冷的看著一隊二十餘人的巡邏隊伍向著自己直直走了過來,眼神越來越冷,就要拔劍出鞘!
就在這時候,出乎淩劍意料的,發生了一件讓淩劍啼笑皆非甚至是勃然大怒的事情。
那領隊的軍官提著燈籠慢慢走近,見淩劍絲毫不加以閃躲,再看到他一身黑衣,手握長劍虎視眈眈、盛氣淩人、一派高手風範的樣子,略顯驚疑的的看了他兩眼,就在淩劍要拔劍殺人的時候,這位隊長居然點頭哈腰的向著淩劍施了一禮,諂媚的道:“長官辛苦。”
淩劍目瞪口呆,勃然怒道:“你認得我嗎?叫什麽長官?恩?”
那隊長更形低聲下氣的又躬了躬身子:“長官息怒,下屬馬上就走,絕不敢打攪大人行事,請長官見諒。”
淩劍一陣鬱悶,幹脆抓住他衣袖,指著自己咬牙切齒的問道:“你見過我嗎!?怎麽就這麽確定我是你的長官?怎地如此的粗心大意!我可告訴你,我是一個刺客,來刺殺國主的刺客!懂嗎?”
那隊長幹笑兩聲,用胳膊擦了擦冷汗,嘿嘿笑道:“您老真會說笑話,真會說笑話,嘿嘿,嘿嘿。”想了想,又點頭哈腰的道:“一看長官這架勢,那就是哈哈,絕對的宮中高手啊;我等怎麽會有眼無珠的將長官認作了刺客?再說有長官您在這裏,又有哪個刺客敢來?請別拿小的開心了!大人要尋人開心,小的就給大人找兩個伶俐俊秀的!”
淩劍被他的話給說蒙了,詫異地鬆開了他的衣襟,突然明白他話的含義,異常憤怒的喝道:“呸,你放什麽屁!瞧瞧你們這是什麽孬種樣子?恩?這是巡邏還是逛街?就這麽巡邏,你能發現什麽?一群混賬!就算刺客到了你的眼皮底下,你也認不出來!還不快滾?!”
“是是,是,標下這就滾,這就滾,嘿嘿,嘿嘿。”又是一陣點頭哈腰,然後全隊向著淩劍使了個大禮,急匆匆的溜走了。
遠遠的有憤憤的低音傳來:“草!敢說老子孬種,他自己還不就是一個沒種的死太監?天天出來裝神弄鬼,還想糊弄老子?老子就算也是孬種、壞種也比這等沒有卵蛋的死東西強,整天就知道禍害小孩,呸!還有臉說我們,真是門縫裏看人,把人瞧扁了。”
“隊長英明,若不是隊長聰明,還真不知道怎麽應付那個玩孌童的死太監……”
“就是就是,一看那副死人臉,除了宮裏出來的,那就沒別人了;可憐那傻帽還真以為披上一身王八蓋就真的變成鱉了……可笑之極!”
“哈哈哈……”一陣笑聲。
太監?沒有卵蛋?玩孌童?!披著王八蓋就變鱉?!!!
這一番話將淩劍這位天下第一殺手氣的嘴歪眼斜,手足冰涼!我就這個德行嗎?!
正要轉身去尋這群混蛋的晦氣,卻已不見了他們的影子,顯然甩脫淩劍之後,這夥人唯恐這位太監大人又有什麽事,別真個要自己去尋孌童取樂,為了避免麻煩,早已經迅速的走岔路溜了……
淩劍重重一哼,千年不變的死板棺材臉竟然被氣得通紅,忍不住長劍在身邊牆上猛劈了一劍。
嘈雜的腳步聲起,又是一隊人馬過來,見淩劍昂然站在路中間,頓時一愣,接著便如同見到了魔鬼一般,二十多人齊刷刷的行了個禮,分作兩邊貼著牆角迅速無比的馬上溜走……
淩劍氣極反笑。
這東趙的炎陽城,也太……操蛋了吧!
這委實不能怪巡邏的士兵們不恪盡職守,實在是東趙國自己整出來的麻煩。
在東方驚雷起事之前,曾經派了一隊陣容強大的劍道高手,前去刺殺東趙國君東方明日;在東趙皇宮裏引起了極大的騷亂,也正是因為這隊人馬,東方驚雷才在皇宮內部亂作一團的時候,悍然發動兵變,一舉將東方明日所屬的整支皇族都逐出了都城。
而這隊刺客令東趙皇室造成的死傷卻是不可估量的,後宮佳麗絕大多數都是手無縛雞之力之人,自然被這些武林高手一陣砍瓜切菜一般的砍殺,全無反抗能力,東方明日最寵*的一位妃子,就是在那一日香殉玉銷。而作為一國之君的東方明日,在施展高深武功連連格斃數人之後,也終於在敵人以命換命的打法之下受了不輕的傷勢。
這次刺客事件,終於給東方明日敲響了極大地警鍾!東方明日真正的意識到,哪怕是在皇宮內院,對於這種能夠高來高去的武林高手來說,也是十分不保險的。
自從因為這事被逐出都城,更是成了東方明日有生以來最大的恥辱!作為一國之君,居然被叛賊逼得如同喪家之犬一般,是可忍孰不可忍?
究其原因,東方明日自然明白全是那天的刺客引起的混亂才導致了東方驚雷的叛變成功,東方明日頓時對刺客這兩個字又是恨之入骨,又是無比的忌憚。
自從來到炎陽城住下,東方明日便立即開展了反刺客活動,恩,就是讓內廷的高手們經常的黑衣蒙麵裝模作樣的在外邊晃蕩,然後徹底的引起守衛的警惕,大家更加盡職盡責,不讓任何一個刺客混了進來。
這也算是演習吧。總之是有備無患啊!
自然,宮廷高手們對那天刺客無聲無息地混進宮去,無可避免地被皇上狠狠責罰了一頓;他們也就自然而然的對外邊的禁軍產生了怨恨,在他們想來,自然是禁衛們無用,才讓刺客混了進去。對於禁衛們的失職卻讓自己等人受了懲罰,一個個都是憤憤不已。
現在接到皇上的命令,光明正大的奉聖旨防刺客,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公報私仇的機會,這些日子以來,借口鍛煉演練,實實在在的將禁衛軍上上下下虐待了不止一遍,更有些內廷宮人身體殘缺,心理變態,逮著相貌英俊的軍士戲耍一番,而一幹軍士卻是有冤無處訴,久而久之……
這直接導致了一個後果:現在的禁衛軍們、尤其年紀較輕的軍士隻要看到穿著黑色夜行衣的就像見到了瘟神一般,忙不迭的趕緊躲避。尤其淩劍一副找茬的樣子,大模大樣的就站在大街中央,拿著長劍光明正大的比劃著……誰見過有如此囂張的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