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護士先是微微一愣,接著其中一個笑了起來道:“喲,還害臊嗎?你這麽虛弱還自己來,你才別亂動,讓我幫你換掉你這身髒衣服”說著又伸出手來解他西裝的鈕扣,藍楓捏住領口堅定地道:“出去,我說我自己來就自己來!”
兩個護士被他堅定又強硬的語氣給說得又愣了愣,白了他一眼不耐煩地道:“真沒見過這麽害羞的男人,給你給你,你自己小心你腳上的傷,換好了叫一聲” 隨即將衣服放在病床上轉了出去。藍楓不讓她們幫自己換衣服並不是害臊,而是怕她們在看到自己一身的傷痕時會被嚇著,更不想因為自己一身的槍傷刀傷給自己帶來點什麽麻煩。
然而麻煩終究還是沒有遠離他,他自己換好衣服讓兩個護士進來給他掛上點滴之後,就進來了一個中年人和一個年輕女子,進來的人向藍楓出示了一個綠色外殼的證件後道:“藍先生你好,我是安全局海口分局羅榮,這是我的助手錢瑩,關於這次星雨小姐遇刺一事,我希望你能給我們點有用的信息”
藍楓並沒有驚訝事情會驚動到安全部門,那四個殺手所做的事特別是最後的那個爆炸已經近乎於恐怖襲擊,藍楓看了一眼這個叫羅榮的中年人,又看了看他遞到麵前的證件,上麵的職務是隊長,最後瞟了一眼他後麵跟著的那個女子,他心裏明白,殺掉那四個殺手的事,對方已經懷疑到了自己身上,於是微微一笑道:“羅隊長,你想知道什麽呢?隻要我知道,我知無不言。”
羅榮本以為藍楓會給他來個一問三不知的,看到藍楓這麽配合,於是鬆了口氣道:“我們想知道這四個人是怎麽死的?還有這把飛刀是不是你的?”中年人說著從後麵那個叫錢瑩的女子手裏拿過了四張照片,正是那四個殺手死後拍下來的,遞過後又從那女子手裏接過一個塑料袋子,裏麵裝著的正是藍楓最後用來紮向那個殺手的飛刀。
藍楓心念急轉,最後還是決定不承認,別說這羅榮沒有證據,就算有證據證明是他殺掉了這四人,但這四人手裏不是有槍就是有狙擊,說成是正當防衛也不為過,他不回答反而問道:“羅隊長可查出這四人是什麽身份?”
羅榮見藍楓不回答,反而問話,還以為他是怕說出來會承擔責任,於是想著先打消他的這個念頭,道:“據我們的情報係統查出,這四個人是一個神秘的殺手集團的殺手,他們受什麽人指使向星雨小姐下手我們還沒查出來,從我們掌握的一些資料,我懷疑他們應該是來自於一個叫喋血的殺手集團,也就是幾年前殺掉國前國防部長的那個血狼所在的組織”
藍楓當然明白這個羅榮的意思,是想讓自己不再有顧慮地說出來,但藍楓還是不準備承認,笑了笑道:“你想知道的可能我還沒法告訴你,當時有人向小姐開槍後,由於時間緊迫,我來不及進車門就讓小姐的另外一個保鏢開車離開,而我自己也在旁邊找掩護藏了一會兒才出來攔車,準備到機場與小姐會合,可能那些殺手怪我壞了他們好事吧,居然將我鎖在出租車裏,在裏麵放了炸彈,還好我打破玻璃逃了出來,卻也被炸暈過去,什麽事都不知道,醒來時就已經在這家醫院了,腿上的槍傷是怎麽挨的我都還莫名其妙呢,對了,這個家夥也死了?怎麽死的?”藍楓說著指向最後死在他手裏的那個殺手。以藍楓的演技,饒是羅榮幹了這麽多年的偵破,卻也看不出一點破綻來。
羅榮狐疑地看了一眼藍楓,他從星雨蘇芸那裏得到的口供也是說的與藍楓正打著電話時發生的爆炸,與藍楓所說的也還很吻合,一時間他也找不到破綻,於是又問道:“據星雨小姐說,在狙擊手開槍之前,你就發現了有人要襲擊你們,你是怎麽發現的?”
藍楓笑道:“直覺吧,我感到了危險,因為我們所乘的車車胎是從側麵被紮破的,而不是路麵上的利物紮破,所以我才肯定有人要襲擊我們。不過當時我沒猜到是狙擊。”
藍楓說得也一本正經,羅榮還是沒打到絲毫破綻,他還是有些不死心道:“你作為星雨小姐的保鏢,你猜是什麽人會將這四人給殺掉的呢?”
藍楓苦笑道:“我怎麽知道,星雨小姐的崇拜者遍天下,說不定哪個武林高手也正好是她的崇拜者,正好遇到她被襲擊時,幫了她一把,正好,我也沾星雨小姐的光,得救了。如果我知道是誰救了我,我一定拜他為師,教我殺得死殺手的本事”
羅榮總算放棄了從藍楓手裏得到有用的信息,他開始還認為藍楓會很配合,卻不料藍楓的配合卻沒能配合出點有用的東西來。他隻好又問了些這次事件的詳細經過,藍楓一五一十地將經過說出來,隻是省略了他看到狙擊反光一節。在羅榮看來,他確實是夠配合的。
“將這裏的事發一份傳真到T市市去,請那邊的同仁幫忙查清楚這家夥的來曆,我有種直覺,這少年不簡單”羅榮走出病房後對身後跟出來的助手錢瑩說道。
羅榮和錢瑩離開後不久,蘇芸就出現在了病房門口,看到受傷的腳翹起老高時,眼圈微微一紅。
護士不在,她走到正躺在床上苦笑著看向她的藍楓旁邊柔聲問道:“小色狼,你怎麽樣了?”
藍楓有點驚訝地看向蘇芸,她還是第一次這麽溫柔地對他說話,心念微微一轉,裝出一付很後怕的樣子張開雙臂道:“芸姐,我能抱抱你嗎?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藍楓做出這個動作後正想著蘇芸一定會給他的個響爆栗然後再揪他一把的,卻不料蘇芸居然真的一下子撲進他張開的懷裏來緊緊地抱著他抽泣起來道:“我也是,我聽到爆炸聲的時候我真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我好怕,我好怕啊,我怕真的再也見不到你,你這個壞蛋,你讓我擔心死了”
藍楓被蘇芸這一突然的轉變給愣住了,張開的雙臂條件反射的抱住蘇芸,卻感覺大腦裏亂七八糟的好像失去了思考,好一會兒才算回過神來,確定了蘇芸居然真的在自己懷裏。感覺到蘇芸柔軟的身體,藍楓心裏不由暗自笑翻了天,心想此時不享受,更待何時呢,抱著蘇芸的手加重了些許,臉貼著蘇芸的臉蛋輕聲地道:“芸姐,你今天好溫柔哦”
藍楓豈料這句話斷送了他的享受機會,蘇芸聽到這句話時一下子掙脫藍楓的懷抱站起來嗔道:“我平時不溫柔嗎?”
藍楓暗自大歎失策,溫馨時刻自己說什麽話嘛,享受寧靜不就行了嗎?現在溫柔不再,自己活該,臉上卻不得不堆笑道:“不是,是芸姐今天特別溫柔,芸姐,再抱抱?”說著又伸出雙手。
蘇芸臉上一紅,嗔道:“小色狼,都受了傷還死性不改,抱你個大鬼頭,給我好好養傷,你怎麽就不死了好點!”
藍楓見享受不到溫柔,也不再花那心思,為了避開這母老虎的威風,藍楓改變話題道:“星雨姐姐怎麽樣了,有沒有受傷?”
蘇芸臉上一黯,不高興道:“你就記著星雨姐姐,星雨姐姐,怎麽就不問問我有沒有受傷?”
藍楓本來想說星雨是他的雇主,但考慮到蘇芸的感受,改道:“哪裏嘛,我是看到芸姐進來時好好的,還能發得起威,所以才問問別的人嘛,再說了,要是雇主出事,我這個保鏢也不用當了!”
蘇芸臉上又才好看了些道:“小姐沒事,托你的福,及時逃開,隻是她聽到爆炸聲的時候第一次哭得一塌糊塗,真不知道你是個什麽妖怪變的,小姐可是從來沒有哭過的,至少在我們麵前都沒有哭過,居然為你這個色性不改的小色狼哭”
藍楓心裏感動,聽到星雨沒事後也放心不少,問道:“那星雨姐姐的行程是怎麽安排的?什麽時候回去?”
“本來是安排今天的,遇到這事走不了後又改在明天,但現在你受了傷,隻好看你傷勢如何了再作決定了”蘇芸一邊說著一邊正了正藍楓受傷的腳問道:“傷得重不?有沒有傷到筋骨?”
藍楓搖頭笑道:“沒事,沒傷到筋骨,比上次我們在鬥門相遇那一次要輕得多,隻是被炸彈震起的內傷一時半會兒可能還好不了,你回去給星雨姐姐說一聲,就說不用理會我,明天回市吧,到時候給我準備一個輪椅就行,她是個大忙人,不能因為我的事耽擱了,我也想快點回去。”
蘇芸嗯了一聲,他也看出了藍楓的外傷並不重,內傷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好的,星雨也不可能在這裏耽擱太久,回市也是最好的選擇了。
蘇芸離開後,藍楓在心裏苦笑道:“哪裏是托我的福啊,是被我牽連了你們還不知道呢,”
他心裏之所以想著回市,一方麵是不想耽擱了星雨,另一方麵也不習慣在這陌生的地方,不說別的,就是聽這些護士說話都不習慣,他們的語言與普通話相差太遠,再一個,他心裏盤算著喋血不可能就這麽罷休,現在他受了傷,如果再來一次刺殺,可能他就真的要見上帝去了,他急著回去,是想回市去借助一下那個到現在他還沒有摸清楚的神秘黑衣人的力量,他感覺得到,那個神秘黑衣人的身手並不比他弱多少,他幾次三番救過自己和夏薇,說明他是友非敵,藍楓想回去希望能得到他的保護,養傷期間,他沒法應對喋血的下一次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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