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楓剛說完就感覺到有人靠近,是殺手的敏感,他恠地回頭。卻看到那個曾經在農家時坐在那個白衣少女旁邊的女子。前兩次見她好都是坐著的,這次他站著藍楓才注意到一身牛仔的她顯得英姿颯爽,她手裏拿著的正是自己掉在車上的拐杖。
“我總算找到你了,你的拐杖………”女孩微笑著將拐杖遞給坐在地上的藍楓。
“謝謝你,大姐姐,我正愁在這大街上比我家地板還幹淨,找不到拐杖呢,你是專門來給我送拐杖的嗎?”藍楓接過拐杖,感激地問道。繼續將自己隱藏了冷漠後的天真展示了出來。一聲大姐姐叫得那女子笑逐顏開道:“是啊,小姐發現你的拐杖丟了之後讓我回來找你,你可讓我找得好苦啊。”
“太謝謝你了,請代我謝謝你家小姐好嗎?夜深了,姐姐你還是快些回去吧。”藍楓感激地說道。這家夥居然將大姐姐都改叫姐姐了。明顯的心懷不軌。
女子奇怪地看了一眼藍楓,道:“你……就在這裏睡嗎?”
藍楓灑脫一笑道:“是啊,多涼快啊,還可以看星星,說不定我今天晚上數星星還能靠出比渾天儀還高明的東西來呢。到時候也能像張衡一樣上曆史書了。”(曆史書?在集中營時被教官押著學的,那可是為了接近某位考古學家便於刺殺而學的。不光學了中國的,還學了不少外國的。)
“嗬嗬”女子又被藍楓給逗樂了。居然跟著坐在了藍楓坐著的台階上。笑道:“藍楓,你真逗,這個給你,是我們家小姐讓我送過來的”說著他遞過一個信封。
藍楓好奇地接過,打開看時是一疊大紅鈔票。看樣子有近兩千塊的樣子。藍楓大驚,忙將信封還給女子道:“不行,我不能要,我與你們算是素不相識,最多也隻是見過兩麵,而你們家小姐與我可說是一麵都沒見過,我不能收你們的錢,請你轉告你們家小姐,就說藍楓謝謝她的好意了,但藍楓受之有愧。請你帶回去吧。”
女子讚賞地看了一眼藍楓笑道:“素不相識?那剛才是誰叫我大姐姐啊,我們家小姐說了,她想一生平安,所以想做個好人,你不是說要祝我們好人一生平安嗎,還有她說,等你的音樂細胞過了青春期發育完全了後,她會來找你的,到時候你得還她的錢。她隻是借給你用的。不是送給你的哦”
“借給我?”
“是啊,你不是跟那個農家的大叔說你要快點回家怕你爸爸媽媽擔心嗎,拿著這些錢你就可以早一點回家了,到時候有了錢,我家小姐來要回就是了”女子笑著說道。
藍楓確實也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回家去。遲疑了一會兒才道:“好,這錢,我借了,姐姐你帶筆了嗎?我寫個借條和我家的地址給你吧。”
女子笑道:“借條倒不用了,我們信得過你,寫個地址吧。我沒帶紙和筆,就存在手機裏”女孩說著就將手機拿了出來。盯著藍楓等著他說出地址。可藍楓卻為難了。十年闊別,自己的家還在原來的地方嗎?他不知道。不過隻要到了那裏,應該能問得到。於是道:“q是省市楓林村15號”
說完後他忍不住歎了口氣道:“十年了!”
“什麽十年了?”女子記完了地址後不解地問道。
“沒什麽,姐姐我怎麽稱呼你呢?”藍楓總算想起了問一下恩人的名字。卻想起了到現在還不知道那個送自己一百塊錢的農家大叔叫什麽,暗罵自己太粗心。
“我叫方靜,是小姐的保鏢,好了,我得回去了。你拿到錢快去找家旅館吧。早點回家,姐姐有空去看你,你再給姐姐講笑話”女子說著站起來笑著說完,就轉向離開。
“再見!我準備好笑話等你來我家做客。方靜姐姐!!”藍楓朝著方靜離開的背影遠遠的揮著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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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錢的藍楓先找了家路邊最便宜的小旅館住下,然後花兩塊錢買了幾個饅頭當夜宵。塞進肚子之後他才專心應付起自己腳上的傷口來。傷口感染的原因,無外乎就是衛生問題。這一天時間,有農家大叔給的藥殺菌消毒,傷口已經沒有再化膿,還隱隱有幹枯的跡象,這讓藍楓放心了不少。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的藍楓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還真不是一般的髒了。於是他幹脆懶得穿,用被單包裹著光身子一覺睡到天亮。十多年了,他第一次感覺到真正的睡覺滋味。好像要將這十多年的覺在一天裏補齊一樣。
賴在被子裏的藍楓一覺醒來叫來旅館的服務員,請他幫忙買套衣服送進來後又睡,直到下午肚子裏開始強烈抗議時才起來,穿上服務員給他買來的運動服。
“嗯,還真不錯,剛好合身。好樣的,等以後我有了錢,再來這裏住的時候一定打賞你幾百塊小費。”說完他又發現不對了。自言自語道:“能打賞幾百塊小費了我還住這三十塊一晚上的旅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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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那種小費真能達到幾百塊的鴻賓灑店一間豪華套房裏。方靜走進去後高興地道:“小姐,找到他了,那家夥居然真準備在橋頭的台階上睡覺。還真如你所說,他還真是個唱歌的料子,我找到他的時候他真在唱任老師(借用一下任賢齊老兄的名號,不唱歌了當起老師來了!嘿嘿,編的!!)的那首‘兄弟’,我覺得他唱得比任老師當年還唱得好,特別是感情投入得真的很濃。”
正在給白衣女子梳理頭發的另一個女子道:“他收了錢了嗎?”
“收了!”方靜說道。
“小姐,我就說嘛,那家夥照樣是個貪財鬼。還一身臭哄哄的。難受死了。”那女子不滿地說道。
方靜忙道:“不是的,他開始堅持不要,還說什麽與我們隻是見過兩麵,而與小姐更是素不相識,受之有愧,堅持要我帶回來。可我按小姐說的,讓他留下地址後以後去找他要還,他才留下地址收下的。隻是他寫完地址的時候突然很滄桑地冒了句什麽‘十年了’,我問他什麽十年了,他又避而不答。小姐你真的打算去找他要債嗎?”方靜為藍楓辯解了起來。
這時一直沒開口的白衣女子終於開口道:“他確實是個唱哥的苗子,不過我感覺他心中有些什麽事讓他不能釋懷。還有他那與年齡不符的滄桑讓我很好奇,其實我沒有真要去找他要債的意思,隻是怕他真的不要,好換總方式給他錢罷了。既然你得到了他的地址,有時間讓蔣經理去看看他有沒有可塑性,如果有,拉進公司來也不是不可能。好了,很晚了,大家都睡吧。”
然而不知道為什麽。白衣少女一躺下就想起那個與狗對話,說什麽‘說你帥隻是出於禮貌,’‘你還算不算個男狗,有點紳狗風度好不好’,‘音樂細胞還在青春期’‘以天為被地為席’的男孩。時而天真逗趣,時而又滄桑的男孩。
一夜沒睡好的她們第二天一早又離開了鬥門。而此時的藍楓正在一家私人診所裏接受醫生的摧殘,將腐爛的肉刮下後,又敷上新的藥膏。包上紗布。
“你算幸運的了,再晚半個月,你這條腿就算廢了。以後小心點。受了傷就要相信醫生,早點就醫………”
醫生嘮叨了半天才放藍楓出門,走出來後藍楓柱著拐杖回頭啐了一口道:“老子不知道受了傷要早點就醫嗎?那時候老子在茫茫大海上,一分錢都沒有,讓你去給老子醫病你去不嘛!哼,就會放你nnd馬後炮。”
裏麵的醫生感到鼻子一癢,一個噴嚏打了出來。他搖了搖頭歎道:“一定又是小麗在想我了,今天晚上又不知道要被他吸去多少。哎,女人要求太強,男人苦啊!!”
藍楓如果聽到一定會說:自己差勁就算了,一個都應付不來。還給少爺我嘰嘰歪歪的不得了。給本少爺學學,不行,本少爺都沒試過呢,男人真的很苦嗎??迷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