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俊良有些驚訝地看著葉淩天,他很驚訝,驚訝於有一天竟然會從葉淩天的嘴裏聽到這些傷感的話來,這完全不像他心目當中的葉淩天。
“這個問題其實已經困擾了我很久很久,從外人看起來,我應該是非常幸福的,對不對?你看看我,我今時今日的地位、財富、勢力,起碼也算是站在這個社會金字塔頂端的人了。而在家庭方麵,我有著美麗聰慧且非常愛我的妻子,有了一雙聰明可愛的兒女,人生做到我這個份上了,幾乎可以說是完美了。但是這些年我過的並不開心,因為,我一直都糾結在這兩個矛盾當中,一方麵,我想做一個普通人,去感悟平凡的生活,去善待自己的心去善待自己的愛人自己的家人。另外一方麵,我卻有著一顆冷卻不下來的心,有著一顆獵鷹的心,這顆心讓我總是不能對上麵的命令和要求說不,這顆心總是讓我不願意也不舍得真的去與一個軍人的身份去與過去告別,所以我一直都在掙紮當中,這麽多年了,我一直都在找尋自己不開心的願意,卻一直都沒找到真正的原因,而就在剛才,就是再次坐在這裏一個人喝著啤酒吃著街頭燒烤,就在我把那價值不菲的外套脫掉的那一刹那,我似乎是找到了原因。原來,這個世界上的一切事情,不管什麽困擾自己的事,事情的症結都是在自己的心裏,一切外部的原因都是假的,真正的原因都是因為你自己的心裏不願意。就像我穿著這身衣服,穿著這身衣服坐在這裏吃燒烤,我總是覺得不舒服,總覺得身上有著累贅,找了很多原因,最後才忽然醒悟,是自己穿著這件衣服的原因。自己一直都過的不舒服,原因就是因為自己不想脫衣,放不下自己所擁有的一切。答案就這麽簡單。”葉淩天悠悠地說著。
陳俊良聽著葉淩天說著,說實話,他不太懂葉淩天說的是什麽,或許,葉淩天在說什麽,隻有他自己知道。
“哥,你今天怎麽了?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了?”陳俊良猶豫了一下問著,他知道,葉淩天身上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事了,不然葉淩天絕對不會突然這麽失態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大塊頭的路虎停在了陳俊良的勞斯萊斯後麵,葉淩天並不知道這車是誰的,但是陳俊良知道,陳俊良看到車開過來就對葉淩天說道:“老周來了。”
“周玉林?這是他的車?路虎?這倒是蠻符合他性格的車。”葉淩天看了看笑了笑道。
“是啊,他就喜歡這種車,塊頭大,操控性好。他這個車也不簡單,他買這個車的時候還跟我念叨了很久,最後還是我替他弄得這個車,進口的最頂配的路虎攬勝,我記得,拉到國內把一切手續都辦好花了三百多萬快接近四百萬了吧,我試著開過兩次,說實話,他那種性格是挺適合開這個車的。”陳俊良笑了笑向葉淩天介紹著。
葉淩天也笑了笑,說道:“跟你們倆比起來,我這個車停在這裏像個叫花子一樣。開了這麽多年的奔馳了,跟你們的車比起來,像個垃圾一樣。不錯啊,挺不錯的,放在十年前,你們能想到你們有今天嗎?我也想不到會有今天。看到你們如今的樣子,我真的很替你們開心。”
正說著,周玉林打開車門走了下來,看到坐在一個街邊小攤上吃著燒烤喝著啤酒的葉淩天和陳俊良,周玉林也有些錯愕,隨後連忙走了過來,拉過油膩膩的椅子坐下,問道:“葉哥,今天這是咋回事啊這?怎麽今天弄這個野路子了?”
葉淩天知道周玉林說的野路子說的是什麽,野路子說的就是這種街邊攤。
“怎麽來的這麽晚?我都到了好一會兒了。”陳俊良問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住在哪,我住的地離這比較遠,主要是中間還被堵了一下,在高架上堵了,前麵出了車禍,不然遭到了。”周玉林解釋著。
“我倒是忘了,你在李家鎮那邊新買了個別墅,離這邊是遠了點,你那別墅多少錢買的來著?”
“便宜,我叫老劉給我找的熟人,整個東海就沒有他不認識的人,最後硬生生的給我打了個八五折,這可是個巨大的折扣了,最後全部弄好住進去,也就隻花了三千多萬。”周玉林笑著說道。
“你要不要臉啊,這麽大一個大老板,買套房子還要交老劉找人給你打折,你不嫌丟份啊。”
“我再有錢能有你有錢啊?”周玉林笑著回答著。
“咱們別爭了,最有錢的在這,現在整個大陸,敢說比他更有錢的,估計找不出三個人。”陳俊良指著葉淩天哈哈大笑著。
“也是,我們倆在葉哥麵前說有錢的這事,感覺我們就是在耍猴一樣。”周玉林笑著。
葉淩天聽著兄弟們的玩笑話,也哈哈大笑著,心情頓時就好了很多很多。
從箱子裏麵直接提出三瓶啤酒,擺在了周玉林麵前,說道:“你們倆算一算,上次我們三這麽坐在一起喝啤酒吃燒烤是什麽時候了?還記得嗎?”
周玉林和陳俊良都愣了愣,沒想到葉淩天忽然會問出這麽一個問題,兩個人在那絞盡腦汁的想著,因為,實在是太過於遙遠記憶太過於單薄了。
葉淩天抽了一口煙又吐出一口煙後說道:“是在十多年前,那個時候我剛剛成立安保公司,剛剛把豹子從四川給叫過來,玉林本來是在餐飲公司那邊,也剛被我給弄過去與豹子你一起組建安保公司,還記得那個基地嗎?就是訓練基地,剛開始的時候,你們倆都是住在那的,那時候有著第一批退伍來的退伍兵,還記得嗎?那段時間咱們三在一起吃過不少燒烤喝過不少酒。我還比較少去一點?,你們倆幾乎是天天湊在一起喝酒吃燒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