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峰在與大頭四人說話間就將自己要離開河清鎮,前往奔雷院的事情告訴了大頭四人。
對於淩峰要離開,大頭四人表示理解,畢竟也隻有進入奔雷院,淩峰才能逃脫帝國嚴苛的法律,不過四人還是難掩不舍之情,淩峰和大頭四人是一起穿開襠褲長大的,這淩峰突然要離開,大頭四人均是別扭的看向徐凱星,要不是徐凱星失手將常順殺死,淩峰怎麽會離開自己等人。
徐凱星裝作沒有看到大頭四人的眼神,抬頭看天。
身後門吱呀一響,淩雪菲已經穿好衣服走了出來,這是她半年以來頭一次下地行走,還有些不適應,腳步有點兒趔趄。
徐凱星聽到動靜,回頭看去,此時再看淩雪菲,徐凱星有種驚豔的感覺。
簡單的麻衣長裙,一張白裏透紅的鵝蛋臉,朗若明星大眼睛,膚光如雪,周身透著一股姣若秋月的氣息,因為大病初愈,還透著一絲令人憐惜的味道。
淩雪菲見徐凱星盯著自己直看,連忙低頭,走到自己哥哥身邊,與大頭幾人輕聲的說著話,留給徐凱星一個婀娜的背影。
既然淩雪菲已經痊愈,淩峰決定即刻動身,不再拖延,省的時間久了,被鎮上執法者堵在家裏。徐凱星對此沒有異議,反正他身無一物,一個無根之人,而淩峰兄妹則更簡單,家裏也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隻是叫大頭幾人閑時幫著照看一下,三人匆匆出城而去。
淩峰攙扶著行動有些不便的妹妹,徐凱星背著手在後麵慢慢踱步。
奔雷院位於炎龍帝國都城南部的天雷聖城之內,距這河清鎮大概有個八九百公裏,以幾人的腳程,差不多得用個半個月時間,三人為了不引人注意,沒有走大路,而是專找一些偏僻小路前行,這一路到也沒有出現其他狀況。
現在是炎龍帝國九月,距離奔雷院納新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三人的時間還很充裕,一路上倒也悠閑自在,那淩雪菲在出鎮三天後,身體已經完全恢複,三人的速度再次增加不少。
原本十多天的路程三人隻用了七天的時間,就來到了炎龍帝國四大名城的天雷聖城。
這天雷聖城因奔雷院而出名,人口自然不是偏僻的河清鎮能比,占地麵積也是河清鎮的百倍以上,看著那幾有二十多米高的城牆,綿延近百公裏,徐凱星一陣感歎,這城牆都趕得上中華的長城了,可見這天雷聖城必然繁榮富足。
三人來到城門口,進城之人居然排起了百米長的隊伍,挨個接受城門守衛的檢查,以防有化成人形的異獸進入。其實這檢查也是徒有其表,如果化形異獸真想進入城中,那二十多米高的城牆還阻攔不住。
在看了一會兒後,徐凱星輕聲出笑,這些城門守衛分明是借檢查之名行收費之實,沒見那進城之人每個都要繳納十個銅板麽?
淩峰拿出身上僅有的二十個銅板,犯了愁,自己這裏有三人,也就是三十個銅板,自己現在從哪去弄那十個去。
徐凱星見淩峰對著手裏的二十個銅板皺眉,一拍淩峰的肩膀道:“別苦著個臉,你忘了先前還給過我十個銅板?”說著,徐凱星從腰間掏出,這十個銅板正是先前徐凱星在看到有間客棧時與淩峰要來的。
見進城的費用已有,淩峰擦擦頭上的虛汗,真是一文錢逼倒英雄漢,要是自己被十文錢難倒,不能參加奔雷院的納新,那豈不是冤死?提到奔雷院納新,淩峰才想起,自己三人因為出來的匆忙,居然沒有問大頭等人借點錢,那奔雷院納新可不是免費的,每個參加測試之人都要繳納十兩的報名費,也就是總共需要兩千個銅板!臉色頓時耷拉下來,沒想到自己還真被錢給難倒了。
徐凱星見淩峰依舊哭喪著臉,一問才知其中原委,頓時也有些發愁,忽然徐凱星想起自己腰間皮袋裏的那近百顆獸晶,想必以獸晶的獨特之處,應該能賣二十兩銀子。
不過現在徐凱星還不想告訴淩峰這些,隻是道:“先進城再說,離奔雷院納新還有二十多天的時間,總能想到辦法籌到錢。”
淩峰一想也是,大不了自己去給人當苦力,一天也能賺幾十個銅板,如果碰見好的差事,一天一百個銅板都沒問題,想請這些,淩峰神色輕鬆的又與自己妹妹談笑起來。
說來也奇怪,這淩雪菲自痊愈以來,不知道是因為害羞還是其他緣故,一路上從未與徐凱星說過話,總是對徐凱星敬而遠之,對於淩雪菲的態度,徐凱星也不在意。
不多時就輪到徐凱星三人進城,在接受了城門守衛敷衍了事的檢查後,三人順利進城,也讓身負殺人幫凶的淩峰大鬆口氣,生怕河清鎮發生的事情傳到這裏,守衛將自己抓起來,這就是典型的做賊心虛心理。
進入這天雷聖城,徐凱星才真切的體會到此城的繁華,三十米寬的街道上熙熙攘攘全是行人,街道兩旁商鋪林立,這些商鋪不似河清鎮隻有兩層高,全是整齊的五層吊角閣樓,顯得豪華異常。
淩峰拉著徐凱星來到街道路旁,商量道:“徐哥,咱們現在已經進城,我先去弄些錢,你帶著小菲現在城裏轉轉,到時我們還在這裏匯合,你看?”
淩雪菲聽到哥哥要把自己交給徐凱星,心裏滿是不願,卻又不好當著徐凱星的麵說出,隻好道:“哥哥,我跟你一起去吧?”
淩峰眉頭一皺,“你跟著去幹什麽,我是去幹苦力,哪能照顧了你,你還是跟著徐哥,好好轉轉,找找這裏的客棧,要不然咱們晚上都得睡大街上。”
淩雪菲見哥哥有些生氣,隻得答應,待淩峰走後,跟在徐凱星身後兩米處,領略這天雷聖城的繁華。
徐凱星邊走邊看,這裏的一切徐凱星都覺得新鮮,有賣珠寶服飾一類的貴重物品,也有販賣奴隸的集市,看著那些奴隸如牲口一樣被人販賣,讓徐凱星直感慨人命的低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