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讓守序者起疑心,徐凱星裝作痛苦的站在莫問碑前,不時還憋出點兒汗水,以顯得更逼真。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莫問碑上的魂能還在源源不斷的進入徐凱星身體,被徐凱星自身的魂能吞噬,在吞噬了大量魂能後,徐凱星自身的魂能顏色已經由灰色轉化為同以前內息一般的乳白色,而精神強度也在魂能的增強下突破了9000的大關,堅定的朝著10000的關口迫近。

時間已經逐漸逼近守序者說的力族天才能夠支撐的一個星辰日,徐凱星不知道自己是該繼續裝下去,還是停止魂能的吸收。

就在徐凱星躊躇之時,守序者的聲音驟然響起:“小家夥,看來你的靈魂強度不錯!!不過如果你要是支撐不住可不要死撐,要知道魂能雖然寶貴,但如果被魂能侵蝕了靈魂那就不美了!”

“魂能侵蝕靈魂?”徐凱星不知道還有這個說法,不過這侵蝕靈魂根本和徐凱星不沾邊,要知道他自身就有魂能,隻會嫌魂能不夠,又怎麽會怕魂能侵蝕靈魂。

不過這次守序者是單方麵傳音,並不能感應到徐凱星心中所想,在守序者心中,徐凱星能堅持一個星辰日就不錯了,他隨時等待徐凱星堅持不住,停下莫問碑魂能的傳輸。

徐凱星不斷的吸收魂能,時間已經超過了一個星辰日的期限,在超過一個星辰日的時候,守序者驚訝的意識傳入徐凱星腦海:“看來我錯了!!你的靈魂強度已經完全超過了吾族的天才,吸收吧,上萬星辰年的魂能儲備,足夠你吸收!!我現在也想看看你能吸收多少魂能!!”

徐凱星在心中輕輕一笑,沒有理守序者的驚訝,既然守序者都說了,自己還客氣個什麽勁。

而就在守序者說完後,莫問碑上魂能的輸送速度也突然加快,顯然是守序者為了讓徐凱星多吸收一些魂能。

徐凱星來者不拒的將魂能吸收,轉化為自己的魂能。

自那次守序者聲音驚訝的響起後,徐凱星又連著吞噬了兩個星辰日,在這兩個星辰日內,守序者的聲音再沒有響起,隻是隨著徐凱星不斷吞噬莫問碑上的魂能,莫問碑上魂能的傳輸速度也在不停加快。

終於,莫問碑上魂能的傳輸速度超過了徐凱星自身魂能吞噬的速度,大量無主的魂能順著經脈進入徐凱星的身體,將徐凱星自身的魂能壓迫後退,徐凱星將意識附加在自身已經逐漸透明的魂能上,用以加大魂能的吞噬力度,但就是如此,還是無法與莫問碑上黑色魂能進入體內的速度達成平衡。

徐凱星的體內在自身魂能變得透明後,再次被黑色的魂能占據,而隨著莫問碑上魂能的不斷進入,徐凱星終於體會到守序者所說的那種痛苦。因為這些進入體內的黑色魂能是由莫問碑傳來,這黑色魂能上帶著一股暴戾的意識,顯得冰冷刺骨。

徐凱星的經脈都在黑色魂能的侵蝕下顫顫發抖,要不是先前力之一族試練將徐凱星的經脈強化不少,說不得徐凱星的經脈就要被這狂暴的黑色無主魂能掙斷。

並且,黑色魂能上帶的暴戾意識使得徐凱星腦海中居然產生了幻覺,好似看到許多人慘死的情景。感應這些暴戾的意識,徐凱星心中產生一絲明悟,看來莫問碑上產生的魂能應該是莫問碑通過不知名方法吸收靈魂產生,沒見幻覺裏那些慘死之人要不是長著牛頭,就是長著尾巴。

徐凱星雖然產生了幻覺,但這點兒幻覺還在徐凱星承受範圍之內,隻是現在吞噬魂能已經不像最開始那般輕鬆自在,不用徐凱星裝,那汗水就像不要錢般,順著徐凱星額頭直往下淌。

痛苦越來越劇烈,幻覺越來越強烈,徐凱星隻能如抵抗聲波攻擊般咬牙堅持,因為他知道,這樣的機會錯過了就不會再有,就算再痛苦,隻要能增強實力,那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徐凱星的雙唇緊抿在一起,而因為太過用力,嘴唇都有些發青發紫,徐凱星察覺到自己已經快支撐不下去了。也不知道守序者是怎麽想的,為何要增大魂能的傳輸,難道說是守序者發現了自己體內本身就修煉有魂能的緣故?

不過此時徐凱星已經顧不得這些了,因為莫問碑黑色魂能上那種冰冷暴戾的意識已經逐漸開始侵蝕徐凱星的大腦,徐凱星終於理解了先前守序者所說的魂能侵蝕靈魂的感覺。

那種痛是一種從骨髓傳出來的,已經超過了人體能承受的痛苦極限,徐凱星已經產生了強烈的暈眩感,配合上黑色魂能上的幻覺,徐凱星幾覺得自己已經死了過去。

就在這時,守序者的聲音在沉寂了三個星辰日後再次響起,“小家夥,你已經遠遠超出了我的想像,如果承受不住就喊出來,我會停止魂能的傳輸。”

守序者的聲音讓徐凱星意識稍微清醒了些,守序者的話是那樣的蠱惑,承受著無邊痛苦的徐凱星真想出聲讓守序者停下來,但腦海中最後的那一絲堅持卻讓徐凱星無論如何也喊不出放棄的話來。

不行!!我一定能堅持!!這些都隻是幻覺!!

徐凱星在心裏不斷的重複這幾句話,其實如果徐凱星理智一點兒,就知道,有時候幻覺是可以殺死人的,就連是做夢,如果夢太真實,也會將做夢的人殺死。

但此時的徐凱星已經鑽進了實力快速增長的牛角尖裏,讓他放棄,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疼痛和幻覺已經掩蓋了徐凱星的整個意識,表現在外麵就是摸著莫問碑的徐凱星已經翻起了白眼,這是失去意識的前兆。

守序者通過莫問碑看到這一幕,正想停下魂能的傳輸,就在這時,徐凱星眉心驟然放出一道掩過一切的光,這光是那樣的明亮,比之太陽的亮度還要高上幾倍,就連是以意識觀察這裏的守序者都被這道光刺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