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老三他能答應?”宋寡婦疑慮的問道。
“你放心,你隻要肯出這塊牌子,宋老三肯定痛快的答應。不過,分成你們可要講好了,說到底,不能吃虧!”齊博鬆說道。
宋寡婦點了點頭,齊博鬆又低聲說道:“不要說這主意是我們出的,齊家現在得罪了不少的人,嫂子,我們能幫你們的也隻有這些了!”
宋寡婦感激的看著齊博鬆,齊博鬆抿了抿嘴,拉著貞杏離開了。
趁著那幫老頭子行動之前,齊記超市又開始猛砸市場。一場大規模的促銷即將爆發,齊博鬆將那些供貨商一一請來。
齊記超市的辦公室裏,聚集了七八個供貨商。貞杏一麵計算著供貨價,一麵等著齊博鬆講話。
齊博鬆在講話之前,先打量了一番。他微微一笑,露出了純真而可愛的目光,貞杏坐在對麵,不禁的有些發癡,這樣的目光,該迷死多少的女人?
“各位,今天請各位來,一是商量促銷的事兒。齊記促銷,也不是一次兩次,規矩大家都知道。隻不過,這一次促銷的力度要大!齊記希望,所有的商號都能支持!齊記在過年前,隻做兩次促銷,這是其中一次。我相信,這次促銷,能夠讓各位迅速出倉。雖然說,薄利多銷。但是,這一次促銷,表麵上價格是低了,但賣的多了,能讓各位的貨賣的更多!”齊博鬆說道。
底下的老板們點了點頭,其中一位說道:“這個道理我們都明白,你們放心,價格我們絕對會做到公道!”
“齊博鬆在這裏謝謝各位!”齊博鬆一麵說,一麵抱起了拳頭。
“還有一點,相信各位都聽說了,最近,有幾位過去開雜貨鋪的老板想要開一家超市與齊記抗衡。這件事兒,不知道各位怎麽想!”齊博鬆說道。
底下的老板中立刻有人閉起了嘴,齊博鬆反複的打量了這些老板一番。看來,一定是有人答應了老頭子們。
齊博鬆微微一笑,露出了潔白的牙齒。他微笑著對這些老板說道:“各位都是生意場上的常勝將軍,做生意這點事兒,誰都比齊某明白。齊某毛病不少,經常出言不遜,特別是,齊某有一個最不好的毛病。倘若,誰幫著齊記的競爭對手,就是他的貨再好,齊記也不會要!”
這句話一出,低下的老板們突然一個個不吭聲。貞杏暗中打量了這些老板一番,隻見有些人的臉上露出了尷尬的表情。
貞杏趕忙微笑解圍,她笑著說道:“各位老板,其實大家合作這麽久了,彼此都了解。我們家一向遵守信譽,從不拖欠各位的貨款。其實,如果大家願意,我們希望和大家簽一次長期合同。所謂長期,就是三年五年內,我們不換供貨商。但是,齊記不希望各位的貨出現在對手的賣場裏。不知道各位願意不願意!”
“這事兒,不急著回答,各位回去討論討論,再來和齊記簽約也不遲!”貞杏笑著說道。
說完這番話,這些老板漸漸的散去。齊博鬆抿著嘴,側著臉,似乎心裏在焦慮什麽事情。貞杏端來一杯茶,微笑著走了過去。
“怎麽了?”貞杏問道。
齊博鬆揚起頭來,拉住了貞杏的手。
“你那飯館籌備的如何?”齊博鬆問道。
“你怎麽突然問起了這個?”貞杏回答。
“我們要給自己準備一條後路,倘若,這些人真有後台支持,如果萬一……我們至少要有準備才行!”齊博鬆說道。
貞杏不禁的垂下頭來,齊博鬆若說出這番話,自然是心裏有了最壞的打算。貞杏心裏一陣的悲傷,難道,他們倆辛辛苦苦創業的項目,就要被這樣毀了?
“你別灰心,我隻是想要先尋一條後路罷了。至於那幫老頭子,我到是有了主意!”齊博鬆說道。
貞杏點了點頭,坐在齊博鬆的身邊,露出了憂鬱的眼神。
齊博鬆拎上兩壇子酒,親自拜訪鄒老板。齊博鬆故意招搖過市,遇見熟人便說要到鄒老板家裏去。
這話,很快就傳到了於大派的耳朵裏。於大派微微一笑,得意的對管家說道:“齊博鬆是坐不住了!我聽說,他不讓供貨商給這些人供貨,現在又主動去找鄒老板。這是手中沒有多少流動資金了!”
“老爺,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管家問道。
“你去,把那些人請來,就說,我今兒請客,和大家商量商量,開業的事兒!”於大派說道。
於大派得意洋洋,齊博鬆很快就要成了他的刀下鬼。
齊博鬆到鄒老板家,自然是吃了閉門羹。鄒老板擔心於大派誤會,不肯與齊博鬆見麵。齊博鬆見目的達到,便也不急著見鄒老板,反而拎著兩壇子酒不慌不忙的離開了鄒老板家。
一出鄒家門,齊博鬆直奔本地最大的幫會——青龍幫。齊博鬆在青龍幫的客棧裏拜訪劉老大,劉老大本不願和齊博鬆見麵,可齊博鬆掏出了一樣稀罕的物品,劉老大不得不與齊博鬆見麵。
齊博鬆將這兩壇子酒放在桌子上,微笑著對劉老大點了點頭。劉老大拿著那塊玉佩,一臉驚異的問道:“這位兄台怎麽會有這塊玉佩?”
齊博鬆大言不慚的一屁股坐在劉老大剛剛坐過的位置,伸出手來一抱拳,微笑著對劉老大說道:“早年,我救過你哥哥。你哥哥把這東西給了我,說,隻要有青龍幫的地麵上,隻要用這塊玉佩,就可以請你們幫我做事!”
劉老大上下打量這個年輕人一番,這年輕人不過才二十幾歲,他哪裏有本事救自己的哥哥?但是,當齊博鬆轉過頭來仔細的盯著劉老大時,劉老大不禁的軟了下來,垂下了頭。
“有什麽事兒,您吩咐!”劉老大說道。
“隻要兩件事兒,第一,幫我查清楚,同福超市的幕後主使是誰。第二,查清楚以後,派你的手下滿大街的嚷嚷,說是同福超市的幕後主使要撤股!能做到嗎?”齊博鬆問道。
劉老大趕忙點了點頭,不停的說道:“能、能,一定能做到!”
“做的要機密,不能讓人看出痕跡!”齊博鬆說道。
劉老大趕忙點了點頭,齊博鬆微微一笑,指著那兩壇子酒笑著說道:“這是內子釀製,你們嚐嚐吧!”
“不敢,不敢!”劉老大說道。
齊博鬆不再和劉老大多說,匆匆的離去。
兩日後,伊犁城裏散播了各種各樣奇怪的消息。其中,最奇怪的一條,竟是於大派組織的同福超市要開業。這條消息散播出去沒有半日,另一條消息又散播開來。
街頭巷尾的人隻要一見麵,必先神秘而低聲的說道:“聽說沒?”
“聽說什麽?”另一個人問道。
“聽說,於大派組織了那幾個老板要開一間同福超市!”那人說道。
“嘿,這都是老消息了,你還拿出來當新鮮事兒說?”另一個人鄙夷的說道。
“你隻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聽說,這於大派是故意和齊家作對,先是組織了這麽一群人。可是,現在於大派要撤股呢!”那人說道。
“啊?那不是把那些老板耍了?”另一個人說道。
“可不是,於大派這要以一撤資,那些老板們,立刻就要完蛋!那些,可都是他們養老的錢!”那人說道。
“可是,他們也太傻了!怎麽會用自己的錢投入?”另一人問道。
“還不是讓那於大派騙了去?於大派是什麽人?當初,那條街上多少人抵製他們家?如今,他是換了副花花腸子。把當初得不幫他的人都攪和的不得安寧。我可是聽說,於大派當初是和那些老板下了死保證的。他出大頭,賠了算他的,若是生意賠了,他如數賠償大家的錢!”那人說道。
“天底下哪兒有這等好事兒!”另一人說到。
很快,像這種議論就傳遍了整個伊犁城。那天早上,於大派在睡夢中,就被管家叫醒。
“老爺,那些幾位老板在花廳等著您呢!”管家說道。
“他們來做什麽!”於大派喃喃的問道。
“老爺,不知道是誰說的,說咱們家要撤資。全伊犁城裏上上下下都傳遍了,這不,這幾位,顧及是疑心病犯了!”管家說道。
於大派翻了個身,對管家說道:“告訴他們,我們沒那意思。我先睡會,他們要是願意,晚上再來!”
“是……”管家說道。
那幾位老板吃了一個不折不扣的閉門羹,做小生意的人,本性裏就帶有一種悲觀。整日裏,就是擔心自己的生意沒了。
那幾位老板帶著於大派給的不明確的消息離開了於家,一路上,大家議論紛紛。劉老板的馬車就停在附近,見這幾位老板分頭離去,劉老板趕忙上前,攔住了要走的鄒老板。
“老哥,今兒中午,到我那裏聚一聚,也沒有外人,就是咱們兩個!”劉老板說道。
鄒老板猶豫了一下,劉老板見縫插針,扯著鄒老板的衣袖就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