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一個人生,或者死,總歸是一種存在,人活著的時候就該好好活著,死了也該去投胎轉世,但是隻有我,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不知道自己從哪裏來,未來又在哪裏,好像天底下就是我一個人孤零零的……所以我看見趙嘉,就想幫幫她。”
白瑄如上一番陳詞,早就讓金秋心疼死了,如果是自家男朋友,她早就摟過來抱一抱安慰一下了,但是因為心裏那道坎兒過不去,她隻能板著臉問:“不是說和我在一起很開心嗎,騙子!”
“……我不是這個意思。”白瑄委屈道,“和你在一起是很開心……好吧,對不起,我錯了。”
金秋完全不能夠理解為什麽一個男人可以這樣毫無理由地道歉認錯,難道之前她看過的男女吵架的事例都是胡編亂造的嗎?
真是,讓她說什麽好呢?
“有東西吃嗎,餓了。”
白瑄給她煮了碗麵,金秋洗完澡出來,吃了麵覺得活過來了,吃飽了心情就好,所以她招招手:“過來。”
白瑄乖乖挪過去,“張嘴。”金秋卷了一筷子的麵塞進他嘴裏,“好吃嗎?”
“好吃。”他幸福地陶醉了,“老婆你真好。”
“……你自己做的麵。”金秋被他逗樂了,去漱口準備睡覺,白瑄亦步亦趨跟著她爬上了床,腆著臉不說話。
金秋和他對視了一會兒,敗下陣來:“規矩一點。”
他指天發誓:“我保證。”
金秋開著台燈刷了會兒手機,在人人上發現,杜天澤已經和夏靜在一起了,奇怪的是,她一點兒感覺都沒有,隻不過是掃了一眼而已,白瑄卻膩了過來:“老婆,不要難過,我比他長得好,又比他聽話,你有我呢,不要傷心。”
“傻。”金秋掐了掐他的臉,覺得手感真是非一般的好,不舍得鬆手,心想反正他占夠了她的便宜,她撈回來點兒也沒問題吧,所以幹脆不放手了,“我沒有難過。”
反倒是他方才那一番話,說的她心中酸楚,可是她不知道要怎麽安慰他,隻能罵他一句傻。
白瑄很喜歡她的虎摸,就好像是所有寵物喜歡主人的愛撫一樣,摸摸他的臉和下巴,他就已經舒服地直哼哼了,但是金秋偏偏摸到一半就停手了,他扭來扭去,討好道:“老婆,再來嘛。”
“手很酸,不要。”
白瑄直接就拉著她的手塞進了自己的衣領裏,他的皮膚又光又滑,摸起來和絲緞似的,金秋又摸到他精致的鎖骨,再往下就是他的胸膛,那腰身結實而細致,腹部有著肌肉,金秋越摸越覺得自己也跟著變態起來了。
她想喊停,但是白瑄已經翻了個身,嘟囔了句:“我受不了了。”他三下五除二把襯衫脫了,**上身抱著她,這一下金秋觸手可及的全是他的肌膚,她覺得手都不知道要往哪裏擱了:“你幹什麽呀?”
“我又沒有睡衣,這麽穿著還難受的嘛。”他扁扁嘴,黑暗裏一雙眼眸卻分外明亮,金秋想抽回手,他卻硬拉著繼續往下,“這樣才公平嘛,對不對,不然老婆你很吃虧啊。”
這也有道理啊。金秋正想著,突然覺得手心裏多了一團半軟不硬的東西,她吃了一驚,想要甩手就已經來不及了,白瑄即害羞又激動地說:“矮油,老婆你摸到我[嗶——]了。”
金秋無語,他卻好像忍不住了似的:“我太幸福了,太舒服了。”
“……”這突然要發癲的樣子是怎麽回事?她下意識地就捏了一把:“安靜點兒!”
他頓時噤聲,眨著眼看著她,金秋鬆了手,警告他:“好好睡覺,否則趕你下去。”
“哦。”他規規矩矩放好手腳,閉上眼睛裝睡,為什麽是裝睡呢,因為他現在這個狀態,並不需要睡覺,他睡覺,隻不過是想再靠近她一點兒罷了。
所以他也沒有錯過,等到他的呼吸平穩之後,她拍了拍他的背,又小聲罵了句傻瓜。
他心裏歡喜得好像是吃了蜜糖,興奮地根本消停不下來,最後趁著她睡熟了,小心翼翼摟到了懷裏。
第二天早上,衛天行沒來上班,金秋打電話通知他推遲了會議,順便又處理了一些瑣碎的事情,下午的時候衛天行和藍如芸攜手來上班了,又引起了公司裏無數的揣測。
衛天行沒有提及那天晚上他要求她留下來的事情,金秋也竭力裝作自己忘記了,順便轉達郭婷的消息:“郭小姐今天早上打電話給我,要我轉告您幾句話。”
金秋完全沒有想到郭瓊的妹妹竟然會是這樣軟綿的性格,她在電話裏抽抽搭搭地說:“不怪衛先生,是我自己運氣不好,我隻希望他忘了這件事情。”
是的,她的要求是,忘了那件事情,算她自己吃虧,她不怪任何人!那麽聖母有木有!
衛天行一聽,反倒是覺得不妥,如果她提出什麽要求了,他反倒是可以鬆了口氣,可是她什麽都不要,卻是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就不好辦了,因此他對金秋道:“不,那是我的錯,你再去和她溝通溝通,什麽要求都好說。”
“好的。”金秋對於老板的吩咐向來沒有二話。
她打電話給郭婷,但是郭婷卻明確表示真的不需要賠償,金秋想了半天沒辦法,隻能去查了郭婷的背景資料,她也是頭一次知道,原來郭家姐妹並不是同父同母,郭瓊的母親早死,所以她年紀輕輕就出來討生活,家裏很清貧,後來父親續娶了個妻子,那個女人帶了個拖油瓶,就是郭婷。
後來郭瓊漸漸出了名,家裏的條件就好了起來,郭婷得以就讀於海城較好的大學,今年剛剛大一。
她把這份資料交給了衛天行,讓他考慮要怎麽補償那個可憐的小女孩,雖然好幾次金秋都想勸告藍如芸放棄這個男人算了,但是那天生病照顧以後,藍如芸和衛天行的關係更濃了幾分,倒是讓金秋沒有辦法開口了。
就在她鬱悶的時候,徐哲第二次來約她了,也沒有什麽新意,約她去遊樂場去玩兒,金秋依舊答應了下來。
她要去赴約,白瑄很不高興,但是他不高興的表現就是默默跟著她,看她換了件漂亮的裙子,穿了雙高跟鞋,長長的頭發用陶瓷簪子綰起來,留下鬢邊兩縷俏皮地卷著,還別說,這麽一打扮,還真的是個清新俏麗的小美女。
因為是周六,遊樂場的人很多,徐哲捏著票在門口等著她,看見她打扮後的模樣,心中一喜:“金秋。”
“徐哲。”金秋今天來赴約,其實是抱著想把話說清楚的目的,她自己的心還亂著,這邊又吊著徐哲,便覺得有些不好,因此希望和他說明白“先做朋友比較好”。
但是看他這樣歡喜熱情,反倒是說不出口了,隻能含笑著點點頭,準備等今晚吃飯的時候再提起來。
要說徐哲,也真的是費了不小的心思在追女孩,因為警察這個職業的危險性,他雖然交過一個女朋友,最後卻在談婚論嫁的時候過不去父母那一關,含恨分手了,他心灰意冷了好長一段時間,好不容易在兄弟們的慫恿下鼓起勇氣約金秋出來,自然也是抱著十二萬分的誠意的。
說實在的,除了職業略有危險,徐哲真的是沒有什麽好挑剔了,長相端正,家庭清白,父親是退休的老警察,母親是教師,他為人熱情大方,仗義慷慨,很有人緣,又沒有不良嗜好,在警局裏麵也有不少女孩子喜歡他。
他照顧起金秋來也實在沒話說,體貼周到,替她買零食,買門票排隊,八月末九月初的天氣還很熱,他卻沒有抱怨一聲,還時不時講幾個笑話趣事逗她開心。
這樣的人,無論是做朋友還是做戀人,都很不錯。
“你等我一下。”金秋喝了飲料,有點想上廁所,就讓徐哲先去排隊買票,她指了指廁所那裏,徐哲會意:“好的。”
金秋死都沒有想到,上個廁所都能過出事,甚至於後來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出事的,好像是有個婦女過來問了她一句什麽,她整個人就迷糊了起來,漸漸的意識就消失不見了。
徐哲排了二十分鍾的隊,卻不見她出來,去廁所那裏找,卻聽人說女廁所根本沒有人,他當時還不敢確定,生怕她是去買東西了,左右兜了幾圈,卻始終不見人,打電話也沒有人接,他這才知道壞了,顧不得什麽,馬上去了保安室要求調看監控,這麽又花費了幾個鍾頭,等到確定她是被人拐走了的時候,金秋已經快出了海城了。
徐哲不敢馬虎,馬上回警局立案調查,丟的是他的朋友,大家自然分外上心,其中一個說:“他們多半是已經出了城了,接著肯定是往偏僻的地方送,一般來講像金小姐這樣的,肯定是賣到山裏了。”
是啊,賣到山裏去給大字不識一個的農民當媳婦兒,不生孩子不讓出房門,而生了孩子,這一輩子也就毀了。
徐哲火急火燎:“查,趕緊查!”
“這個急不了,先看看停車場那裏能不能拍到車牌吧。”大家都很同情,但是人販子神通廣大,漏網之魚不計其數,這一次能不能抓到,可是全看運氣了。
想想看,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還是大都市裏的白領,就這樣被人下了迷藥拐走了,日後中國那麽大,不知道會麵臨怎麽樣坎坷的命運。
大家紛紛感慨了一聲,語氣惋惜,徐哲握緊了拳頭,青筋畢露。
沒過多久,衛天行接到了金秋失蹤的電話,又驚又怒:“你說什麽?”他聽了幾句,馬上掛了電話,又撥了一個號碼出去,“喂,秦局長,我有件事情想要麻煩你……就是這樣,麻煩你們一定要盡快找到她。”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這樣的拐賣有一個解救的黃金時間,一旦錯過了,恐怕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而就在大家開始搜捕行動的時候,被關在貨車裏的金秋,終於悠悠轉醒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將是成為秋秋接受白瑄的最後一個砝碼~~二十幾章了,終於要在一起了,好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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