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豔華和徐清然正在病房緊張地等待著他們倆對話的結束。
而王有德問道:“你知道該怎麽醫治嗎?”
林陽點點頭,說:“我心裏有數。”隨即望向劉豔華和徐清然兩人。
王有德立馬心領神會,轉過頭,對她們倆說道:“你們倆先出去吧,我和他需要單獨清淨的地方。”
聽到王有德的話後,劉豔華和徐清然都走出去了。
病房中隻剩下王有德和林陽。
王有德對這類病雖然略有研究,但也隻有七成的把握,他把自己的治療方法講給林陽。
林陽說:“你這樣不行,太冒險了,應該先用針灸來穩住他的病情,再配合藥物進行治療。”
王有德沒有說話,而是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林陽。
林陽感受到這股目光,說:“你看我幹嘛?”
“又不是所有人都會你那天衍十三針,能夠吊著將死之人的一口氣!”王有德憤憤地說道。
聽到他的話,林陽隻得訕笑,道:“這樣最穩妥嘛!”
“那我來的意義是什麽?”
麵對著王有德幽怨的眼神,林陽轉過頭,說:“你可以來看看我是如何使用天衍十三針嘛!”
王有德有些氣憤,心想:這天衍十三針號稱變化無數,我如何通過看一眼就學會?
這種針法失傳的原因之一便是難度。
不過這次他已經無力吐槽林陽了。
林陽見王有德沒有話了,便走了徐澤恩病**,把他身上除了氧氣管以外的針全部拔掉。
然後便開始施針治療。
王有德在旁邊看著,隻感覺這針法的玄妙無比。
林陽的針灸過程並不慢,很快就結束了。
徐澤恩的臉色也緩緩變好,有要清醒過來的預兆。
林陽慢慢把銀針拔出,放回自己的針袋中。
他從旁邊的櫃子裏拿出一張白紙和筆,寫起藥方。
這時,徐澤恩突然緩緩清醒,林陽也注意到了,回過頭,剛好跟徐澤恩四目相對。
“你……”徐澤恩見到林陽,不禁有些詫異。
然後轉頭看到王有德,便心想:是這位王神醫把自己治好的嗎?那林陽……他是來幹什麽的?他是王神醫的助手嗎?
林陽沒有說什麽,而是轉過頭把剩下的藥方寫好,然後放在桌子上,對他說:“一天兩次,飯後吃,吃一個星期就差不多了,接下來就是飲食清淡一點,切忌油膩,多出去外麵走走。”
安排完之後,他就往外走,一刻也不想留在這個地方
徐清然看他出來了,立馬從椅子上站起來,焦急的眼神已經告訴林陽她想問什麽。
林陽說:“他已經醒了。”
聽到林陽這麽說,徐清然欣喜地走進去。
而劉豔華則不屑地翻個白眼。
走進病房之後,看見王有德站在那邊,連忙迎上去,說道:“王神醫!您辛苦了!是您治好恩澤的吧!”
也不等王有德說話,便連忙從包裏拿出一張支票塞給王有德。
王有德把這張支票還給劉豔華,說:“這不是我的功勞,可以說我基本上沒什麽功勞,都是林陽的功勞。”
“哎呀!哪裏有長輩給小輩讓功勞的!那林陽就是一個廢物,哪裏能您比!”劉豔華說道。
但聽劉豔華的話,王有德很不滿,說:“我王有德行得端坐得正,從不搶別人功勞,更別說是林神醫的功勞了!你要是想感謝就去感謝你口中的廢物林陽吧!”
徐澤恩本來還在疑惑林陽為什麽在,以為他隻是王有德的助手,是王有德救的自己,但聽他這麽說,看來事情並不是如此。
他並不蠢,自然知道王有德不可能無緣無故說出這樣的話。
但不管怎麽樣,林陽都可能是他的救命恩人。
“不可能!林陽那種廢物怎麽可能……”劉豔華依舊不肯相信,還在說林陽的壞話。
但王有德和林陽的交情讓王有德沒辦法聽他的壞話而能保持風度,他的臉色變得很差。
“夠了!我不知道林陽以前做了什麽,你要是這樣說,以後你們徐家的病都別來找我了!忘恩負義的人不值得我救!”
“不是……王神醫你……”劉豔華沒想到王有德居然會說出這樣決絕的話。
隻有徐清然完全相信,肯定是林陽救了他父親!
徐清然心想:他真的……變了好多,而且跟那個趙辰完全不一樣。
一想到趙辰,她就生氣,這人居然還想著把父親的醫藥費斷掉!把自己父親往死路推!
反觀林陽性格溫和,還救了自己的父親。
這時,徐澤恩打圓場道:“我徐家自是知恩圖報的,內人隻不過是沒見過林陽救人,心裏有些疑惑。”
“哼!最好是這樣!”說完,王有德就往外走,也沒有收取報酬。
劉豔華見王有德離開了,便說道:“林陽最近攀上七爺了,居然讓王神醫讓功勞!”
“夠了!”徐澤恩大聲吼道。
但是他的身體並沒有徹底好,大聲吼叫的代價就是隨之而來的劇烈的咳嗽。
“爸,你消消氣!”徐清然連忙上前。
見徐澤恩身子不好,劉豔華連忙不說了,上前幫他順順氣。
徐澤恩身子好了一些,說道:“不管怎麽樣,我們都不能得罪林陽了,他背後可是有七爺,而且說不定還有王家、許家。”
聞言,劉豔華低下頭,小聲地說:“好。”
等到父親睡下時,徐清然拿起自己的手機,看著由於忙碌而沒有刪掉的林陽的聯係。
她嚐試給林陽發了一條短信:林陽,今天謝謝你。
拿著手機等待了片刻,也沒有收到回複,便把手機放回了兜裏。
徐清然歎了口氣,心想:他以前可都是秒回的……不過現在可能是因為忙碌吧!
雖然這麽告訴自己,但是她的內心依舊很不安。
每過幾分鍾便看一眼手機消息。
這時,手機突然“叮咚”一響。
徐清然連忙抓起手機,以為是林陽的消息,卻沒想到是手機的係統推送。
她自嘲一笑,便睡下了。
等到第二天早上,趁著徐澤恩和劉豔華都在,便說:“爸,我有件事要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