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老爺子到!”

還沒等魏東來多想點什麽,外頭再度有人大喊。

但這次沒有喊出讓他尷尬的話,魏東來頓時鬆了一口氣。

也就沒管林家的人,這邊,王府也已經把許霜舞帶出來了。

之所以花了這麽長的時間,是因為他想拉著許霜舞的手出來。

但是許霜舞怎麽都不同意,還說他現在就敢碰自己的話,自己就死給他看。

王府沒辦法,今天來了這麽多人,新娘子自殺的話,他王家的臉就徹底丟光了。

所以也隻能就這麽出來。

王府出來就抱拳說道:“感謝大家來參加我王某的婚禮,這裏我先敬大家一杯。”

“吉時也快到了,稍後請大家挪步教堂,我們正式開始儀式。”

雖然很多人不願意,但還是舉杯了。

許霜舞全程陰著臉沒開口。

剛喝完,外麵有個女人的聲音響起:“徐家,徐清然到!”

其他人都笑起來,別人都是喊了送禮。

這個徐清然是怎麽回事?聽起來不像是來祝福的啊。

話音剛落,徐清然進來了,手裏提著一把砍刀。

“你什麽意思?”王府問:“我好像不認識你!”

“我認識你就行了!”徐清然快步靠近。“你也配動林陽的女人!我來送禮的!”

“送你歸西!”

說著,徐清然就要動手,但是從旁邊忽然竄出來一個黑影。

鏘鏘鏘!

眨眼間就跟徐清然交手幾個回合。

王府皺緊了眉頭道:“這徐清然怎麽忽然這麽厲害了?我記得她是不會打的。”

“而且,她的臉怎麽好了?不是說燒爛了嗎?”

魏東來道:“這種小事,不是你要操心的!”

但他也很吃驚,早就聽說過這京都的女人,許霜舞跟徐清然兩個人是出了名的美女。

可他也聽說了徐清然毀容的事情。

唯獨就是沒聽過徐清然還是個修煉者的事情。

而且眼瞅著已經纏鬥了好一會兒了,他的人,好像還拿不下徐清然。

魏東來頓時想動手,畢竟這是今天第一個主動出手的。

不這樣,他的準備還就都白費了!

砰!但還沒等他出手,一個身影忽然竄過去,一腳踢飛了他的人,擋在徐清然跟前。

魏東來更吃驚,過來動手的,是韓緒申。

這黃毛什麽時候有這種身手了?

他完全都沒看清楚黃毛怎麽出手的。

“你讓開!”徐清然怒道。“你們這些人,說是林陽的手下,但他出事了,你們還來參加仇人的婚禮!”

“你們不敢動手就躲開,我自己來!”

韓緒申笑著解釋:“徐小姐,你好像剛才沒在,那我再解釋一下,我們來參加的,是林先生的婚禮!”

徐清然頓時愣住了:“你……你什麽意思?”

“慢慢你就知道了,現在,先別鬧了,要不你被趕走的話,就不能看好戲了啊。”韓緒申跟她解釋道。

徐清然本來是不太想相信的,但是韓緒申說的似乎不是假話。

“好了,徐小姐,先跟我來,待會兒你就知道了。”韓緒申說著,做了個請的動作。

徐清然不明白這意思,但她始終相信,那個雜碎不可能自己死了還帶上林陽。

所以如今韓緒申這話,讓她就徹底糊塗了。

但也沒繼續鬧,而是跟著過去。

“慢著!”王府開口道。“來我這裏鬧事,想就這麽算了?”

韓緒申沉聲問:“你想怎樣?”

王府剛要開口,魏東來道:“算了,既然韓總說情,就先這樣吧。”

“請大家去教堂!”

王府隻能聽他的,招呼賓客往露天教堂去。

到了教堂裏,神父已經就位,許霜舞就站在旁邊。

不過,王府還在招呼客人落座。

旁邊的魏東來想不通了,他們這話,意思是林陽沒死?

那怎麽可能?自己是給屍體做過驗證的啊。

等等!

想到這裏,魏東來忽然嚇出了一身冷汗。

不對,林陽是神醫,他未必不能做到這點!

難道,這家夥真的沒死?

賓客很快都已經落座了,魏東來直接拿手機發消息,表示可以動手。

“魏總,時間到了。”王府過來小聲跟他說道。

但魏東來沒搭理他,而是走到賓客席的位置開口:“我懶得裝了,直說吧,今天就是要把你們都幹掉!”

“什麽虎將軍,赤陽將軍的,我統統沒放在眼裏。”

“人還來得挺齊全的,李家兄弟也都到了,李圓裴是吧?你是不是連我是誰都還沒搞懂?”

“但無所謂,你這種小嘍囉,林陽都不搭理的,就是,你以後要恨啊,記得恨林陽。”

“因為是你們跟了他,所以你們得死!”

李大開了口:“魏東來,你這麽沒風度啊?婚禮都快開始了,你想見見血?”

魏東來笑了:“見血怎麽了?大喜的日子,沒點紅色,怎麽喜慶?”

“我們華夏的傳統本來該是紅色的,要什麽白婚紗,對吧?”

話音剛落,周圍忽然湧出來很多人。

密密麻麻的,看樣子有幾百個,完全把露天教堂外麵全部站滿,圍得水泄不通!

馬東嶺起身道:“魏東來,你什麽意思?連我們都要幹掉嗎?”

“放心,馬會長!”魏東來笑道。“我怎麽會幹掉你們呢?你們是京都的棟梁啊!”

“安心坐著看戲,我們隻是解決一點兒私人恩怨罷了。”

馬東嶺還想說什麽,魏東來怒吼了一句坐下。

他也隻能乖乖坐下。

魏東來一臉得意的樣子,看著趙航他們問:“那麽,現在你們還有什麽遺言想說的嗎?”

“魏東來,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幽默?”楊刀笑著開口:“帶點人,就覺得自己能耐了?”

“虎將軍他們還在這裏,都不給麵子?”

魏東來切了一聲:“今天這裏沒有什麽將軍,隻有兩個區別,死人和活人!”

“死人唯一的用途,是用血來把這場婚禮辦得更加喜慶的!”

“說得好!”韓緒申起身,拍起了手:“魏老狗,我還以為你有點風度,沒想到這就忍不住了啊?”

“正好,我們也懶得繼續看你那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