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吳美萍可理解不了方溪音這話的意思。
她一看到方溪音竟然敢抓自己手腕,敢嚇唬自己,頓時氣的火冒三丈。
“小賤、人你給我聽著,是你自己管不住男人,所以我家皓皓才找珊珊的。”
“你一個不下蛋的雞,自己留不住男人的心,還想管著我家皓皓,這要是擱在我們村裏,早就被婆家摁著打了。”
“你個不要臉的臭女人,還想罵我家皓皓,還敢對我老婆子動手,今天看我不撕爛你的臉!”
就在她們倆站在這病房門口吵架的時候,周圍的醫生、護士、病人,以及病人家屬們,紛紛都朝這邊看了過來。
方溪音冷哼一聲,直接越過吳美萍的頭頂,對著病房裏的蘇皓道:“蘇皓,你真想讓大家都圍觀,然後知道你幹的這些齷齪事嗎?”
因為方溪音身高一米六八,再加上腳上穿著小高跟鞋,所以比矮肥圓的吳美萍足足高出一頭多,因此她可以一抬頭就把目光越過吳美萍的頭頂,直接看向病房內病**的蘇皓。
蘇皓本想好好的看一場戲,看方溪音丟臉被當眾扇耳光的,但現在卻不得不放棄了這種心思。
眼前的這個方溪音,真是越來越不好控製了。
“媽,算了,你讓她進來吧。”
吳美萍很是不服氣,憤憤的瞪了方溪音一眼:“小賤、人,要不是看在我兒子的麵子上,我才不會讓你進來。”
方溪音冷哼一聲:“老妖婆,如果不是你兒子求著我,我也才不會進來的!”
“你!你個不要臉的小娼婦,你竟然敢罵婆婆,我可是你的長輩!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吳美萍嚎叫著就要來揍方溪音。
方溪音也不慣著她,搶先抬手一巴掌猛扇過去。
啪!
吳美萍被扇的都懵逼了。
她瞪大老眼,不可思議的盯著方溪音:“你竟然敢打我?!”
方溪音毫不客氣的點點頭:“沒錯,我就是打你了,我打的就是你!”
“吳美萍,我這打你還是輕的,隻是對你以前虐待我的行為收點利息而已。”
“你要是不服氣,隨時來找我報仇,看我還會不會受你欺壓。”
說完,方溪音就踩著高跟鞋走到蘇皓的病床前,環胸抱臂,冷臉盯著他。
“說吧,叫我過來有什麽事。”
雖然蘇皓的臉已經腫成了豬頭,腦袋上還纏著繃帶,眼睛腫的就隻剩一條縫了。
但他卻絲毫沒有不好意思的樣子,反而是努力睜大青腫的雙眼,想要透過那條小縫看清方溪音。
“老婆,我發現你變瞟了,皮膚好了,氣質好了,就連穿衣風格……也變得與眾不同了。”
方溪音冷哼一聲。
“可不是嘛,隻要離開了你們這對母子,我就立馬能從家庭主婦變回職場女精英,可見你們母子就是一對掃、把、星!”
掃把星,這三個字就是以前吳美萍經常罵方溪音的詞語,簡直都快成為她的口頭禪了。
被罵了那麽多次,方溪音也終於還回去一次了。
聽到方溪音這麽罵,一旁的吳美萍頓時暴躁起來,她揮舞著手裏的小皮包就要來砸方溪音。
“好啊,小賤、人,你嘴皮子利索了,竟然連我都敢罵了,看我我不打死!”
雖然吳美萍手裏有武器,但方溪音比她高那麽多,比她利索那麽多,一點兒都不怵她。
隻見方溪音一個抬手就抓住了那小皮包的帶子,然後猛然一拉扯,吳美萍頓時就站立不穩“蹬蹬蹬”的朝旁邊牆上撞去。
砰!
她的腦袋重重的磕到了牆上,然後就是殺豬般的嚎叫:“救命啊!殺人啦!小賤、人要殺婆婆啦!她不得好死啊!她要被浸豬籠!”
吳美萍的聲音十分淒厲,嗓門又大,直叫喚的方溪音捂耳朵,蘇皓皺眉頭。
“媽,你快別喊了!”
蘇皓強忍心中不滿,壓著火氣嗬斥道。
今天他讓方溪音過來,是為了談財產分割的事情的,不是為了和方溪音鬧翻的。
現在他之所以對方溪音這麽客氣,就是為了先溫柔她的心,讓她放下警惕,然後再在分割財產的時候就不那麽的決絕。
因為方溪音雖然不參與管理方氏集團,但她卻始終是方氏集團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他蘇皓雖然是方氏集團的總裁,但由於方老爺子提前製定過規矩,所以他實際上也就是個月薪一萬的打工仔而已。
他本想拖一段時間,等方溪音氣全消了,然後再跟她談離婚分割財產的事情。
畢竟女人都是感性的動物,都是感情至上的。
到時候自己就和方溪音憶苦思甜,回憶著以前兩人在大學裏時的戀愛時光,絕對能讓她鬆手,直接把大部分財產都給自己。
說不定自己發揮的好的話,方溪音還能把所有財產都給自己呢。
畢竟當年她有多愛自己,多癡迷自己,自己可是最清楚的。
曾經她都能為了自己,都能從一個天之嬌女直接成為一個蓬頭垢麵的家庭主婦,那說服她把所有的財產都給自己,也是很有可能的。
原本計劃都好好的,但是人算不如天算。
昨天救他出來的時候,白珊珊已經給他下了死命令,必須盡快和方溪音離婚,然後娶她,否則的話她就把去肚子裏的孩子打掉。
因為她白珊珊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孩子成為一個私生子的。
所以蘇皓才會在今天一早就給方溪音發信息,讓她過來聊聊。
蘇皓心裏已經打定了主意,今天不管方溪音如何跟自己鬧,如何罵自己、打自己,甚至是羞辱自己,自己也全都認了。
隻要能讓她氣消了,能把財產給自己,自己一個大男人受點委屈又算什麽。
然後蘇皓就看向方溪音,抱歉道:“對不起,老婆,讓你受委屈了。”
方溪音卻是冷冷的的看著他:“蘇皓,你到底想幹什麽,盡快說清楚,否則我就走了。”
蘇皓頓時滿臉的痛苦:“溪音,你能扶我下嗎?”
“不能,不想,不樂意,因為我看到你就惡心。”
方溪音毫不猶豫的拒絕了蘇皓。
沒辦法,蘇皓就故作痛苦的掙紮起來,然後伸長胳膊摁下了床頭的呼叫鈴。
看著蘇皓這裝腔作勢的模樣,方溪音的心裏沒有一絲心軟,反而覺得有些惡心。
明明那個呼叫鈴那麽近,他一抬手就能夠得著的,還偏要做出一個無辜可憐的模樣,想要道德綁架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