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騫冷著臉,大步走到蘇皓麵前,抬腳猛踹!

砰!

砰!

砰!

硬底皮鞋狠狠撞擊在蘇皓的身上,劈頭蓋臉的猛砸下來,痛的他鬼哭狼嚎。

“啊!陸時騫,你竟然敢打我,我要曝光你!”

……

“陸時騫,你不得好死!我要告到你們陸氏國際集團破產!”

……

“我錯了!陸總我錯了!求求你別打了!我的骨頭快碎了!”

……

整個客廳裏,都回**著蘇皓的嚎叫,震的方溪音耳膜疼。

她就站在大門口,冷冷的看著被揍的蘇皓,心中絲毫沒有波瀾。

他隻是挨了一頓揍而已,就這麽扛不住了?

那自己被他害死的孩子,就應該扛得住死去的痛嗎?

自己被迫流產時,那種痛到骨髓裏的傷,不比他此時痛苦萬分嗎?

一切都是活該,一切都是報應!

就在此時,遠處突然傳來了急促的奔跑聲,以及呼喊聲。

“是方小姐家,大家快點!”

方溪音扭頭朝外麵看去,隻見幾個保安正快速跑來,他們手裏都拿著防爆鋼叉和盾牌。

這些個保安,總是能做事後諸葛亮。

如果不是自己機智騙過了蘇皓,如果不是陸時騫來得及時,恐怕等這些保安過來的時候,自己早就被蘇皓給吃的骨頭渣都不剩了。

方溪音立即衝到陸時騫身邊,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別打了,有人來了。”

狂躁的陸時騫猛然被人抓住胳膊,極為不悅的回頭。

“放手!”

方溪音緊緊的盯著他,壓低聲音道:“陸總,有人來了,不能讓別人看到你打人,對你名譽不好。”

陸時騫心中微微一顫,喉結動了動。

這個女人,竟然是在關心自己?!

自己自幼在陸家長大,早就看慣了人與人之間的爾虞我詐,從來不相信什麽關心和愛。

就像是在自己小時候,母親唐蘭芝就是被父親陸建國聯合小、三劉紅燕給活活氣死。

一同逝去的,還有母親肚子裏那未出生的孩子。

在自己這二十多年的生命中,父親陸建國還聯合劉紅燕處處打壓自己、算計自己,生怕不能把自己給弄死。

而爺爺雖然有保護自己,但也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他們還沒把自己弄死,他就不會出麵阻止。

就在幾個小時以前,陸建國還帶領著劉紅燕闖入老宅,妄圖找自己算賬。

而爺爺卻是在裝聾作啞,甚至還想勸說自己不要反抗的太厲害。

在意識到他已經無法說服自己後,爺爺還特意派陸管家親自出麵,去把陸建國和劉紅燕送走,唯恐自己會把他們給弄死。

一切的一切,都是最親近的人在相互猜忌、算計,恨不得弄死對方。

人生二十多年,他何時被別人這樣關心在乎過?

“你……是在關心我?”

陸時騫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方溪音看著他,重重的點頭:“當然……”

“方小姐!你沒事吧?!”

“總、總裁?!”

那三個保安突然闖了進來,有些呆呆的望向方溪音、陸時騫,以及地上滿臉是血的蘇皓。

一時之間,他們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陸時騫隨即冷了臉,目光森寒的看看向這幾個保安。

“這就是你們的工作態度?!”

“這就是你們的工作效率?!”

三個保安麵麵相覷:“總、總裁,對不起,我們疏忽了,下次一定改。”

“還有下次?!!”

陸時騫的聲音冰冷,猶如十二月的寒風一樣,狠狠的割在這幾個保安的臉上。

撲通!撲通!撲通!

這三個保安嚇的瞬間跪下,驚恐的向陸時騫求饒:“總裁,我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求總裁給我們一個機會。”

“總裁,求求您,如果我們被開除了,以後在整個錦天市都再也找不到工作了。”

“總裁,這份工作是我能找到的最好的工作了,求您不要開除我,我家裏上有老下有小,還指望著我養家糊口的!”

“總裁,我我們給你磕頭了,求求你千萬不要開除我們!!”

這三個人一邊苦苦哀求,一邊不停的向陸時騫磕頭認錯。

陸時騫的眸光十分冰冷,幾乎不帶有一點感情。

“方秘書,你覺得呢?”

“我覺得……”

“方小姐,求求你幫我們跟總裁說說好話,我們不能失去這份工作啊!”

“方小姐,我們一覺察到你這裏有異樣,就趕緊跑過來了,是一分鍾都沒有耽誤啊!”

“方小姐,我們保證,以後一定在你家附近二十四小時巡邏,絕對不會再讓任何人進來了。”

這三個保安一看陸時騫詢問方溪音的意見,就趕緊向方溪音磕頭求情。

三個人的腦袋重重的碰撞在大理石地板上,很快就紫青一片。

方溪音看著苦苦求情的他們,一時間有些心軟了。

但這些個保安,又的確是工作不到位,差點兒害的自己落入蘇皓的毒手。

如果真的開除他們,恐怕真的會讓他們一大家子生活受到嚴重影響。

如果不開除他們,那今天自己的罪就白受了不說,還會讓他們生出一種心思,覺得經常性失職也沒什麽,到時候求求情就好了。

禦下之術,輕一分不行,重一分也不行。

這個度,得思量著把握才行。

方溪音快速的思索著,明亮的雙眸也不停的轉動著。

當看到地上還在“哎呦呦”呻、吟的蘇皓時,她突然就有了主意。

“想讓我幫你們求情也不是不可以,但今天的事情你們要怎麽對外解釋呢?”

說著,方溪音就用下巴指了指地上的蘇皓。

這三個保安再次相互看看,都囁嚅著不敢開口,唯恐說錯了話。

“我可沒有太多時間陪你們在這裏耗著,你們最好盡快給個答案。”

方溪音語氣冰冷的說道,同時還看了看牆上的石英鍾。

這三個保安相互推讓幾下,最後選出了最年長的那個保安開口。

“方小姐,這個人大半夜偷偷潛入行凶,我們三個發現後就立即衝了過來,把他給狠揍了一頓。”

真上道!

方溪音讚許的點點頭,然後繼續補充道:“你們就是在這一樓大廳裏揍的他,而且抓到他時,他的手裏正拿著貴重的物品。”

“至於那些貴重物品具體是什麽,你們三個就自己商量,明白嗎?”

“明白!明白!”

三個保安連連點頭道。

然後方溪音仰頭看向陸時騫:“陸總,還得請您幫個忙。”

“說。”

“我想跟您申請一個律師,讓他全程跟著這個案子。”

“沒問題。”